M市風起雲湧,壓在M市的上空,烏雲密佈,一場大雪又將來臨。
今日夜間,來自西伯利亞的强冷空氣將到達我市,大部地區有中雪,局部有大到暴雪,請出行的人們做好防備……
計程車電臺裏正在播放天氣預報,播報的是一個甜美的聲音,通過聲音,人們猜測著播音員的美貌,臉上便流露出壞壞的笑,容琳一看司機那副嘴臉,就知道他在意yin,這種臭男人見多了,怎麼不開車撞死,死一個少一個。
司機沒有注意到容琳臉上想要殺人的表情,等他注意到的時候汽車已經到了容飛的住處。司機看著容琳的眼睛,就像是遇見了一個女妖精一樣可怕,他手裡拿著收款發票微微顫抖,嘴巴半張,卻說不出話。容琳沒有理他,打開車門順手又摔上,便揚長而去。
這種人,不配要車費,敢要就宰了他。
走了沒多遠,容琳便愣在了那裡,她看到容飛正牽著一個小男孩兒的手在樓下放烟火,一種簡單的噴花烟火在小男孩兒的手裡上下飛舞,搖落了很多的火星,像滿天星。火花向下飄落,在落到地面之前就黯淡了下去,融進黑暗裏。
容琳不知道這個男孩兒是誰,但是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不會是什麼好事。
容飛跟小男孩玩兒的高興,在抬頭的瞬間看到了愣在那裡的容琳,有瞬間的尷尬。他不知道容琳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站了多長時間,又聽到了多少他和小男孩的對話。他想了想,在最近的幾分鐘時間裏小男孩並沒有叫他爸爸,還好,但是也怕被容琳知道實情,便呵呵一笑。
他出軌的事袁素素並沒有告訴容琳,不想讓她知道容飛的醜事,家醜不外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一次容飛的小三帶著小男孩找到容飛家裡,要容飛給個答覆,娶她還是分手,鬧得雞犬不寧,袁素素看到這個小三就想上去打架,還好被容飛攔住了。容飛對袁素素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和這個女人斷絕關係,一心一意的照顧家庭,袁素素也就沒有聲張,她知道自己離開容家也無處再尋這種優越的生活,更是為了容琳。那會兒容琳滿門心思都在侯韜身上,根本沒有關注家裡,家裡出的事她也就不知道。可是過了沒多久,當袁素素的心情略微轉好的時候,他又找上了那個小三,經常夜不歸宿,還寄去很多的錢,供小男孩上學。他本想著就這樣偷偷地過下去,等他有了錢,翅膀硬了,再跟袁素素離婚,把那個女人娶進家門,沒成想卻被容琳撞見了。
容琳瞪著眼睛,看著這個和容飛有幾分相似的小男孩,心裡怒氣頓生,立刻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爸,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別人家的還是你在外邊的野種?”容琳說話很難聽,她痛恨小三,雖然她也搶過別人的老公,但是那不一樣,現在有個野種出來搶奪他們家的財產,她是不同意的,也不會留情的。野種就是野種,不管野種的父親是不是也是她的父親。
容飛聽了厭煩的皺起眉頭,別過臉去,給小男孩重新點上一根烟火,讓他到一邊兒去玩兒,才轉頭對容琳說道:“這是別人家的孩子,大人出差,帶著孩子不方便,我替他們照看幾天,你說話不要那麼難聽,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別人家的孩子,我怎麼看著是你在外邊的野種呢?敢養小三不敢承認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他是誰的孩子你管不著。”容飛臉上起了恨意,拉過小男孩兒,不想再跟容琳說話。
看到這裡容琳明白了,氣急敗壞的剛要破口大駡,就見一個女人從樓裏走了出來,拉過小男孩,看了一眼容飛,再看看容琳,開口說道:“這是我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女人並未說“他”是誰,但是容琳知道就是容飛,這還了得,小三光明正大地出來挑釁了,還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容琳越想越起,脾氣就大了起來,沖過去給那個女人就是一巴掌,直把她打的頭暈眼花,嘴角出血,同時破口大駡:“你這個sao狐狸精,滾開,離我把遠點,不要臉的貨,就知道gou引男人,你算什麼東西。”
容琳還想再抽幾巴掌,解解心頭之恨,這是那個小男孩兒沖了過來,擋在女人的前面,容琳一看不得了了,上去就要打那個孩子,卻被小男孩一口咬在手上。疼痛瞬間襲遍全身,這下徹底把容琳惹毛了,她抬腿便是一脚,揣在小男孩兒的肚子上,把他踹的滾到在一邊,捂著肚子嗚嗚的哭起來。
女人見兒子被打了,沖過來要和容琳厮打,一看那架勢,簡直就是拼命,想要你死我活。容琳才不怕她,還怕她不敢打呢,抬手就招呼了上去。
這時容飛趕過來把兩個人拉開,臉色陰沉的難看,“這是在幹什麼,不嫌丟人嗎?”
容飛甩甩手,點上一顆烟,鬱悶地吸了一大口,被烟嗆到,咳嗽了起來。
“活該。”容琳小聲的咕噥了一聲。
那個女人跑到小男孩身邊,將他扶起,詢問了一下情况,就又虎視眈眈地看著容琳。
“不要臉的小biao砸,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容琳惡狠狠地瞪了過去,牙一齜,想要把那個女人咬碎。
“行了,你還喊什麼,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自己不知道羞耻,非要gou引有婦之夫,還用不正當的手段懷上孩子,結果呢?不僅流了產,還被逐出容家,在侯家那裡也不是人。要不是因為你,我會沒臉去你爺爺那裡?我會丟掉盛世皇朝總經理的職位?”
容飛罵的難聽,直戳容琳心裡的痛處,也沒有心情抽烟,遇到這樣的煩心事,幹什麼都沒勁兒。他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地踩滅,咬牙切齒,眼睛不時的橫容琳一眼,痛恨之色躍然臉上。
容琳鐵青著臉色,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這樣罵她。顫抖著手,指著那一對母子,恨恨的說:“爸,你為了那個小三,你罵我?你敢不敢打我?你打我啊!”
容琳有些瘋狂的抓起容飛的手向自己的臉上招呼,容飛極力掙脫著,可是容琳不甘休,看一眼小三打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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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容飛氣急敗壞,一把推開容琳,將她推到在地。
“怎麼會有這麼個女兒,哼!”
容飛走過去拉起小男孩兒的手,然後將他抱了起來。他本沒想鬧成這樣,被容琳撞破是沒辦法了,如果她肯好好地說話,給她一些錢,讓她閉嘴,大家都好,但是她偏偏就是這麼一副臭脾氣,自己是錶子,還想立牌坊。
容琳從地上爬起來,扯掉髒了的圍巾,一直寵愛她的父親現在卻打她罵她,不再把她當人看,反而去寵愛那個野種、那個野女人。
委屈的眼淚從容琳的眼角滑落,哭著跑掉了。
“容飛,她,她沒事吧?”
那個女人有些擔心,害怕容琳一氣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有些擔心,小聲地對容飛說。
容飛溫柔地看一眼女人,歎口氣,“沒事,不用管她,她這樣慣了,是她自己作孽,誰也管不了她,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可是……唉。”
那人還想勸一下,但是想起剛才容琳出手打她兒子的事就忿恨了,閉嘴不言,是容琳找事,怪不得別人。
女人的臉上一片素淨,沒有塗脂抹粉,也沒有穿著華麗的服飾、佩戴珍貴的珠寶,全身都是很乾淨很樸素,與她當年大鬧容家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這樣子的女人容飛打心眼裏喜歡,也就越發的討厭敗家的袁素素和到處招惹是非、不知廉恥的容琳,要不是礙於顏面,自己也沒什麼錢,否則她早就跟袁素素離婚了。
女人看著容琳跑走,心裡雖有些擔憂,但是也為自己的勝利感到高興,容飛的態度更是讓她打心眼裏高興。上次她去大鬧容家,被容飛狠狠的罵了一次,說她看不懂時局,瞎搗亂,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理她。現在她學乖了,穿著樸素,溫柔賢慧,又有個兒子。她知道,只要抓住了容飛的心,不怕抓不住他的人。
容飛抱起小男孩向屋裡走去,關心地詢問還疼不疼。他知道容琳那一脚踹的力氣很大,又是穿著冬天的棉皮鞋,小男孩兒肯定忍者疼痛,是個男子漢。
容飛咒駡著容琳,這個小男孩兒是他唯一的獨苗,是他延續香火的人,他都捨不得打,容琳竟敢下死手。但是轉念一想,這接下來的日子會不好過,容琳肯定把這件事告訴袁素素,那袁素素就會找上自己,甚至找到容老太爺那裡,鬧得沸沸揚揚,也好,實在不行就跟袁素素攤牌,這樣的日子也過够了。
天上開始飄落雪花,剛開始只是零星的小雪,過了會兒,便成了鹅毛般的大雪,沒多久地上儼然已經白花花的一片,屋頂上,樹梢上,都是白色的。明天早上,將會又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可是明天等待他的也將是劈天蓋地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