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認識皇帝多年,深知皇上是個不簡單的人,他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
雖然皇上下令將幼沙蔘進粥裏自己心裏有疑問,但是他也一直站在皇上這邊。
相信皇上的決策是正確。
如今,聽清剛剛小公子的話。
瞬間豁然開朗。
眸光再次看向身邊的小公子,沒想到這長得纖弱的公子哥。
竟然有如此見識。
一改剛剛對他的印象,眼睛閃爍着幾分驚喜。
想過去結識這個小兄弟。
他想將這小兄弟引薦給皇上認識,這小公子有才華,加上皇上現在缺有才華的人。
剛剛聽着小兄弟的聲音,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一樣。
覺得還挺熟悉的來着。
一時半會,又想不起在哪裏聽見過這聲音。
正舉着酒杯過去認識認識小兄弟。
見小公子往臺下的幕後走過去。
便停下腳步。
蹙眉:“難道,這小公子喜歡上陳姑娘。”
暗聲輕嘖道:“這,有點難辦。”
韓相宜追上陳公子的腳步,聽見舞臺後面。
“啪……。”的一聲響起。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陳姑娘被陳公子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陳公子腳步有些虛浮,踉蹌走到陳姑娘面前,惡狠狠罵了一句:“這個踐人,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老子能看得起你,那是給你臉。”
“你算什麼貨色,竟還在老子面前裝模做樣,你踐不踐啊!”
“少在老子面前裝,你這踐人早就千人騎萬人枕。你現在裝清高,你想裝給誰看?”
韓相宜從外面跟隨着陳公子來到臺後。
便聽見很多污言穢語從陳公子嘴裏說出來。
她看了看四周圍,撿起一旁的鼓錘直接往陳公子後腦勺扔過去。
快狠準。
“哐當……。”一聲響起。
陳公子被鼓錘扔到後腦勺,整個腦子都是嗡嗡的響。
人沒站穩,倒在地上。
愣了一會,才緩過神來。
大罵着:“特麼的,誰偷襲老子。”
韓相宜拍了拍手,看向眼前約莫二十歲,眼簾虛浮,眼角長相尾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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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聲罵道:“你大爺我扔的,我看見這裏有個不是人的東西,便扔了。”
“沒想到是你啊?”
陳公子呆愣了會,才緩過神來,怒目看向她刻薄罵了一句。
“你誰啊!你剛剛罵我。”扶着大鼓勉強能站起來。
手指着人,趾高氣昂呵怒罵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敢罵老子。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我爹可是陳大將軍,我跟當朝陸丞相是親戚。你小子敢傷我,我特麼今天殺了你,也沒有人敢動我。”
韓相宜雙手環抱,冷冷瞥了一眼陳公子,語氣帶幾分嘲諷:“呦呦呦,原來這只會狗叫的東西,是個還沒戒奶的人。”
“打不贏去找爹,沒戒奶也學人逛青樓。”
陳公子被光明正大嘲諷了,整個人瞬間被氣炸。
“臭小子,有本事別跑。”
話還沒說完。
額頭又迎來另一個鼓錘往他頭上敲過去。
整個人暈倒在地上。
一旁侍準備抄傢伙往韓相宜身上招呼。
沒人管躺在地上的陳公子。
包打聽拿着木劍擋在東家面前。
韓相宜趁亂,牽着陳姑娘的手,往外跑出去。
跑到內院位置。
陳姑娘剛剛握住眼前公子的手,感覺到手型纖細。
問道:“小姐,爲什麼幫我。”
韓相宜停了下來,眸光帶幾分打量看向她。
視線再落到自己的手,剛剛在牽着她的手。
僅一個細節,便猜到自己的身份。
“陳姑娘,心細如髮。”鬆開手,坦誠承認自己是女兒身的身份。
“是姑娘手型纖細,溫潤,比一般女子的手更秀氣。男人的手,不是你這般。”陳元元笑了笑撩起垂落在胸前的一縷長髮。
韓相宜從未見過女子一顰一笑,竟能這般嫵妹多姿。
剛剛她在臺下聽着陳元元彈琵琶,似少了靈魂的布偶。
現在,多了幾分嫵妹清靈。
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也難怪一向眼高於頂的大哥,會這般沉迷於她。
心情帶幾分壓抑。
視線落在陳元元髮髻上的並蒂海棠花步搖。
聲線帶幾分質疑問道:“陳姑娘,你頭頂上簪着的並蒂海棠步搖真別緻,這滿京城怕是找不到第二支吧!”
陳元元聽見她說起步搖,伸手輕撫在自己頭髮上的步搖。
雙目微紅,語氣帶幾分哽咽難受:“姑娘好眼力,這支步搖是我一個相好贈予。”
“只是……。”陳元元眼眶淚水在打轉。
隨後,拿着帕子背過身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韓相宜視線落在陳元元腰間,剛剛拉着她跑時,能感覺到陳元元一只手護着腰。
加上陳元元衣服寬鬆。
她壓下心中的疑慮。
眼中全是震驚。
“陳姑娘,贈予你步搖的人可是韓十安?”
她仔細打量着陳姑娘臉上情緒波動。
從她提及大哥名字,陳元元眼角泛起淚水。
震驚到難受。
“你怎麼知道?”
“送你步搖的人,正是我大哥。”韓相宜視線落在陳元元腰上。
她擔心空歡喜一場。
她想問清楚。
陳元元從震驚再到了然,輕聲問道:“原來你就是十安口中的妹妹,倒是跟他說的一樣。是個機靈,又聰慧的女子。”
“以前一直聽十安說起你,一直很好奇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十安一直誇讚着。”
“今日一見,果真非同一般。”想起剛剛韓相宜拿起鼓錘一敲一個準。
把那噁心的陳公子直接敲倒在地。
她看向韓相宜,即使身穿男裝,風采依舊,一種刻在骨子裏的自信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與她終歸是不同。
她這樣的人,終歸是矮別人一頭。
將頭低了低,聲音微低:“韓姑娘,你請回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陳姑娘,我想知道我大哥出事那天是不是來找過你?”韓相宜見她低頭,神情微變。
“沒錯,他那天來找過我,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一同去江南。我,沒有答應他。”
“後面他便從天心樓離開,倘若我若是知道他從天心樓離開會出事。我當時就答應他了,我真的不知道……。”陳元元崩潰大哭着。
陳元元身邊的丫鬟開口替自家小姐解釋着:“姑娘,別哭了。自從韓公子出事後,你這些天天哭,都快把眼睛哭壞了。”
“你不顧及你自己,也該顧及你肚……。”
“阿彩……。”陳元元呵斥着。
“韓姑娘,我有事先回去休息。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奉勸你一句,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