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喬圓圓小心臟猛然一顫,本來,她就擔心秦子琛會尋短見,現在聽嘟嘟這麼一說,她心中的那股子不安更濃重了。
嘟嘟的小臉可憐兮兮地皺成了一團,“媽媽,你說爸爸要是自殺了,我該怎麼辦啊我好不容易纔有了爸爸媽媽,我現在,又要沒有爸爸了”
“嘟嘟,你別難受,秦子琛他一定會堅持下去的”喬圓圓抱住嘟嘟,她這話是在跟嘟嘟說,更是在安慰她自己。
“可是鄭叔叔他們都說沒辦法救爸爸了啊,爸爸這次可能真的沒救了”嘟嘟還是一副憂愁的模樣,“爸爸好可憐,被人害得這麼慘,要是我,我也會想不開。”
“嘟嘟,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平時心情不好會去什麼地方”
“爸爸會去什麼地方”嘟嘟絞盡腦汁地想了好一會兒,忽地,他激動地對着喬圓圓說道,“海邊我聽鄭叔叔說,爸爸在海邊有座房子,他要是心情很差,就會去那邊。”
“我去那裏找他,或許,他就在那邊。”
喬圓圓給鄭鐸打了個電話,確定那座小木屋的具體位置後,就連忙趕了過去。
她只顧着擔心秦子琛的生死,心急如焚,並沒有注意到在目送她離開後,嘟嘟脣角上揚起的,那小狐狸一般狡黠的弧度。
秦子琛果真在海邊。
喬圓圓趕過去的時候,秦子琛正躺在海邊的沙灘上,他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形成一小片陰影,他的皮膚很好,特別特別乾淨,在海水的映襯下,顯得他整個人都寧靜平和了許多。
“秦子琛”喬圓圓看着躺在沙灘上的男人,眼眶微溼,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還好好的,真好,只要他還活着就好。
她願意牽着他的手,一起面對所有的狂風暴雨,哪怕被天下人唾棄,只要他們不放開彼此的手,就能夠溫暖彼此。
聽到喬圓圓的聲音,秦子琛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也長得特別特別好看,有星空的浩瀚,也有大海的幽深,讓人忍不住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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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圓圓上前,她用力攥住秦子琛的手,“秦子琛,新聞你看了是不是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大家說你說的那麼難聽,你怎麼可能會不難受呢”
“不過,不管你再難受,你可都別想不開啊,你要是尋短見了,嘟嘟就成了沒有爸爸的孩子了”
秦子琛微微蹙眉,他要尋短見在她心中,他就那麼經不起風浪
秦子琛動了動脣,他剛想對喬圓圓說,我沒有那麼弱,就聽到喬圓圓無比認真地對着他說道,“秦子琛,我會陪着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着你。”
說着,喬圓圓放開秦子琛的手,就緊緊抱住了他,“秦子琛,讓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
秦子琛心中軟乎乎地顫動,他手上用力,將喬圓圓嬌小的身體緊緊箍在懷中,脣角控制不住上揚。
他的確是沒想到那張照片會被曝光,不過,他是深謀遠慮之人,知道那張照片的存在之後,他就已經找到了應對的法子,只要他出招,這媒體的風向,定然會瞬間調轉。
但是現在秦子琛看着窩在他懷中,一臉堅定的小女人,他忽然不想那麼快出招了。
或許,偶爾裝一下柔弱,享受下她的關懷也不錯。
毫無疑問,這張照片,是沐羽晴曝光的,沐羽晴這次是爲復仇而來,她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沐羽晴不是一個人,顧北辰查了那麼久,都沒查出她的確切行蹤,她的身後,一定有一股子強大的勢力保駕護航。
不管沐羽晴背後那人有多強,這一次,他都不會讓沐羽晴繼續在帝都興風作浪
沒有得到秦子琛的回答,喬圓圓心中頗爲不安,他該不會還在想着要尋短見吧
喬圓圓擡起臉,她伸出小手,摸了摸秦子琛的臉,“秦子琛,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嘟嘟不能沒有你,我也”
我也不能沒有你。
只是,喬圓圓臉皮薄,後面這話,她怎麼都說不出口。
“你也什麼”秦子琛當然不會錯過聽喬圓圓訴衷腸的機會,見喬圓圓不說話,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弱不禁風的模樣,“我的名聲都已經毀成這樣了,有可能還會坐牢,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秦子琛,你不能死”喬圓圓生怕秦子琛想不開,連忙說道,“我不希望你死,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和嘟嘟身邊。”
說完這話,喬圓圓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秦子琛,我不能沒有你。”
“圓圓,你說什麼”
聽到喬圓圓這話,秦子琛欣喜若狂,他一個轉身將她壓在身下,“圓圓,你剛纔說了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喬圓圓本來想傲嬌地說一句,好話不說第二遍。但她又怕會傷害秦子琛幼小的心靈,她沉默了片刻,還是對着秦子琛小聲說道,“秦子琛,我不能沒有你,我我喜歡上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喜歡上你了
這句話,勝過千言萬語,秦子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翻涌的情愫,他俯下臉,深深地吻住了喬圓圓的脣。
這一次,喬圓圓沒有抗拒,她覺得,這一次的事情,很嚴重很嚴重,秦子琛被關進監獄之後,很有可能,她以後就再也無法親吻擁抱他了,她閉上眼睛,動情地迴應着他的吻。
脣舌相交,那種滋味,別樣的纏綿。她細細地描摹着他的眉眼,原來,這就是愛啊,渴望着他的碰觸,渴望着與他的心更貼近一些。
“秦子琛,如果,你坐了牢,我會一直等你,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堅持下去。”
想到兩個人馬上就要分開,喬圓圓化被動爲主動,她摟住秦子琛的脖子,任自己在他的身下,軟得如同一汪春水。
久違的親密,令秦子琛的下腹滾燙一片,他將喬圓圓打橫抱起,快步往小木屋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在柔軟的大牀上,眉眼之中,帶着溫柔的徵詢,“圓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