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逸的這場夜戲很快結束。
田蜜早已準備好毛巾和暖手寶,等待畫逸收工。
畫逸同導演和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後朝着更衣棚裏走去。
陸佳佳和商宇還有戲,在導演棚裏等待導演安排。
陸佳佳看着畫逸離開的背影,心中不解。
那個厲帥帥,還說給畫逸準備點“調料”。
現在可好,畫逸走了他都還沒出現。
果然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廢物。
一點兒也沒有那沈子林看着能幹。
畫逸走出劇組,迎面接觸到冷風,可比剛纔被潑時要冷許多。
她頭上蓋着乾毛巾,接過了田蜜準備好的暖手袋。
田蜜準備幫她披上軍大衣時,她卻笑道:
“這個等去更衣室,把溼衣服換下來再穿吧。”
此刻畫逸身上都是溼的,披上外衣,很容易把外衣跟着弄溼。
二來溼衣被捂着,實則更難受。
這也是幹演員這行該有的責任。
田蜜明白畫逸的意思,只好點頭,把軍大衣掛在小臂上。
從導演棚到更衣室,有3分鐘左右的路程。
在這寒冷的冬季,畫逸冷得偶爾打顫,卻依舊走得自帶風度。
不失優雅。
田蜜跟在畫逸身後,看着心疼。
她從另一手的大布袋裏,找出保溫杯,遞給畫逸。
“裏面是熱水,先喝一口暖暖身吧。”
畫逸接過,擰開杯蓋,仰頭喝着。
“咦,還有紅棗?”
田蜜道:“我在摻熱水的時候,師姐給的建議,
她知道你要拍這場戲,貢獻了一點她的養生食材給我,說這些能驅寒。”
畫逸聽後,將剩下的半杯養生水也喝完。
合上杯蓋,畫逸把保溫杯還給田蜜。
“對了,師姐呢?”
田蜜接過杯子,放進布袋裏。
“可能在休息棚裏吧,剛纔我還看着她在片場,現在就沒了人影。”
畫逸沒有多想,繼續朝更衣棚走去。
去到更衣棚,田蜜找來了兩個暖爐,加熱等待畫逸換下溼衣後出來捂捂。
準備好一切,田蜜突然開口:
“糟了逸,我提前放在這裏的口袋不見了!”
畫逸站在梳妝鏡前,正拿下頭飾。
“田姐你再想想,看是不是記錯了,幾件衣物而已,誰要那玩意兒。”
這樣臨時的棚,一眼就能掃視完。
田蜜等待畫逸這場戲,手上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
她便提前把衣物袋放在這裏。
現在看了一圈這棚,並沒有那袋衣物的蹤跡。
“一定被人拿了!”田蜜斷然道。
畫逸看着鏡子卸着妝,“沒事,有你手上那件軍大衣就夠了。”
田蜜跺着腳,說道:
“一定是陸佳佳!剛纔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指不定都來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了!
她那樣的人,貼身的跟班厲帥帥和助理都不在身邊,嫌疑最大!
哼!我去找他們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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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蜜說到做到,準備朝棚外走去。
畫逸正卸好妝,從鏡子裏看見後,轉身拉住田蜜。
“田姐,幾件衣服,找他們幹嘛,吵架啊?”
田蜜喘着氣,回道:
“吵就吵,我纔不怕!”
畫逸放開手,打量着田蜜。
平時還算溫柔的田蜜,最近火氣和勇氣都很大誒。
畫逸安慰道:“好了,這事太小了,迴應他們,就是浪費時間。
怎麼?最近生理期啊?要不休息幾天?”
田蜜搖頭道:“沒呢。”
畫逸覺得奇怪,沒到生理期火氣這麼大,難不成,是感情的問題?
她決定抽空問問。
想完,她開始脫着身上的戲裏的服裝,邊脫邊說:
“不怕正面開大,就煩背後平A。”
田蜜哼了一聲。
“我看他們的精神都有問題!一天像喫飽了沒事幹似的!
老是針對你!沒一天消停!就像那蟑螂一樣,頑強的很!”
畫逸看着田蜜的表情,越來越相信,田蜜一定是感情出現了問題。
畫逸裏面的衣服也溼了不少,趁現在對着暖爐烘一烘。
田蜜找來吹風機,畫逸吹了半乾後,披上軍大衣離開更衣棚。
來到室外,田蜜開口道:“咱們快上車吧,我已經讓司機打開暖氣等我們了。”
畫逸兩手抄着暖手寶,看着不遠處的休息棚,“我去叫師姐,你去車上等我。”
田蜜道:“哎呀,我去叫,你給我去車上等着!”
畫逸抿了抿嘴,決定回頭好好質問一下沈子林,怎麼把田姐惹到的。
現在田姐發起火來,可真夠嚇人的。
“田姐,你去車上等,師姐是我老師,我去吧,這樣禮貌一點。”
戲曲這行,非常講究尊師重道,田蜜明白,可她也擔心畫逸受冷。
“都這個時候了,禮貌放一邊,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師姐不會怪你的。”
畫逸笑笑,已經邁腿,“我倆還是別耽擱了,就3分鐘的事,有着爭執的時間,都搞定了。”
田蜜看着畫逸跑去,毫無辦法。
逸啊,你對誰都那麼好,簡直就像天使一樣。
要是小林能有你一半主動就好了。
想到此,田蜜失落的回到商務車上去等人。
那邊的畫逸還沒走到休息棚,黑夜中已經出現梅九的身影。
片場邊的燈光不亮,畫逸卻能通過體型和體態認出人。
“誒?師姐?你不在休息棚裏?我收工了,走,我們回酒店。”
“好。”梅九的聲音很輕,話也簡短,說完朝着畫逸走近。
待畫逸看清後,她眉頭一皺。
“師姐,你外套呢?不冷嗎?”
“不冷。”梅九臉上如同往常一樣,沒有太多表情,說着朝着大路上走去。
畫逸見此,遞上了手上的暖手寶,“拿着。”
梅九擡眼,“啊?”
沒等梅九反應,畫逸已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畫逸把手腕擡起,把暖寶放下。
光摸梅九的手腕,畫逸就已經知道梅九的手掌必定很冰。
暖手寶去到手上,一冷一溫,讓梅九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熱度。
而後,畫逸脫着身上的軍大衣。
她身上的衣服半溼,不過穿上的時間不長,軍大衣還沒有那麼快被沾溼。
梅九見狀,後退了一步。
“不用,我可以的。”
畫逸比梅九高半個頭,就算梅九後退,她的雙手也夠得着。
雙手一揮,大衣去到梅九身上。
“上車還我。”
畫逸說這句時,是同梅九一樣的冰霜臉。
與梅九不同的是,畫逸的表情和語氣,冷冽中帶着一股強勢和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