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久違的聲音,白瞳兒激動的淚流滿面,撲了過去抱住越流殤的身體,“狐狸,你終於醒了,知不知道我快擔心死了,嗚嗚……”
由於她太過激動抱的又緊,正好碰到越流殤的傷口上,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可那一滴滴的淚水灼燙的讓他忘了疼痛。
“瞳兒,我已經沒事了,別哭了。”強忍着身上的疼痛,說完這句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唐玥站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想去提醒下白瞳兒注意點越流殤的傷口,但被越流殤用眼神制止住。
沒再說什麼,將一瓶藥放下悄然離開了。
白瞳兒抱着越流殤哭了一通,突然感覺手下黏黏的,當她看到手上的血時,才意識到她壓到越流殤的傷上了。
可是他連叫都沒叫一下,就任由着她抱着他受傷的地方,還出言安慰她。
白瞳兒又心疼又自責,哭喪着聲音道:“我壓着你的傷口你怎麼都不叫我一下,這下又破了,你等着我找玥姐姐幫忙。”
她說着就要起來,卻被越流殤一把拉住,“別,別去,你給我上藥就好了。”
越流殤用另一隻手將唐玥臨走的時候放在牀頭的藥瓶遞給白瞳兒,“瞳兒,我想讓你幫我上藥。”
白瞳兒接過藥瓶,有些膽怯,看着已經被血浸透的白色裏衣,淚水又一次流了出來,“我怕弄疼你,還是讓玥姐姐爲你上藥吧。”
這些天上藥一直都是玥姐姐幫忙或者是衛亦航,她又沒給別人上過藥,毛手毛腳的肯定會弄疼他的。
“不要。”越流殤拉着她柔軟的小手,衝着她咧嘴笑道,“瞳兒,你玥姐姐可是個女人,你願意讓別的女人給你相公上藥?”
白瞳兒愣怔了少頃,越流殤還以爲她開始吃醋了呢,隨後,白瞳兒的一句話徹底擊破了他的幻想,“爲什麼不能,剛開始都是玥姐姐上的啊,她動作很熟練,每次給你上藥一點皮肉都不會傷到你,就連衛亦航都自嘆不如呢。”
當時若不是擔心狐狸,說不定她還會鼓掌呢。
越流殤:“……”
這丫頭壓根不知道什麼是佔有欲,看來只能用不一樣的手段了。
抓着白瞳兒的手,擡眸幽怨地看着這個依舊單純的小丫頭,“可是我不喜歡讓別的女子碰我,你玥姐姐也不行,我就喜歡讓瞳兒碰。”
“那我找衛亦航幫忙好了。”白瞳兒很有耐心的接受眼前這位病人的無理取鬧,他現在是病人她肯定要讓着他,儘量滿足他的一切需求。
越流殤心裏流淚啊,這丫頭怎麼就不懂呢。
於是,硬着頭皮耍賴,“不要,男的也不行,我就要你給我上藥,否則我就不上了。”
白瞳兒拿着藥瓶驚呆了,這個耍小孩子脾氣的人是那隻喜歡逗她開心的妖孽嗎,貌似比她還要幼稚。
最後,還是病者爲大,無奈地看着牀上趴着的‘幼稚巨童’妥協道:“好吧,我給上藥就是了,不過,你可不許亂動,還要忍着點,我第一次上藥手沒個輕重。”
“嗯,我的瞳兒最好了。”越流殤很安靜的趴在那裏,等着上藥。
白瞳兒先小心翼翼的幫他脫掉衣服,僅僅脫個衣服就脫了將近半個時辰,當然對於越流殤這是享受中的折磨。
雖然這些天看慣了他背後的慘狀,但再次看到還是心疼的忍不住低聲哭泣,“痛不痛?”
肯定很痛,都沒有完整的皮膚了,能不痛嗎。
見她又哭了,越流殤有些後悔讓她上藥,將臉貼到牀面上,儘量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瞳兒,你吹吹就不會痛了。”
“真的?”
“嗯。”
於是,某隻小白兔再次被那頭狡猾的狐狸給糊弄住了,享受着美人帶來的伺候。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開始爲鳳君曜進行第二次攝魂。
爲了觀摩和找存在感,越流殤讓人將他擡到軟榻上放在鳳君曜對面。
看着泡在浴桶裏的鳳君曜,越流殤心裏才稍稍的舒坦了些,“阿曜,看着你這樣,我內心舒服多了,沒想到還有人和我一樣慘的,不,應該你更慘,因爲我還能趴着睡覺,你呢只能坐着睡覺。”
說着,嘖嘖地嘆了幾聲,對鳳君曜很是同情。
鳳君曜移眸睨了他一眼,幽幽說道:“錯,你比本王慘,本王上身可以動,你全身都動不了。”
他上半身可以活動,而越流殤只能兩隻手和腦袋可以動,相比起來越流殤更慘。
“誰說的,我全身都能動好不好。”越流殤按着軟榻就要起來,以證自己能活動,只是他還沒離開軟榻,後背上便傳來火燒的疼痛,痛的他又趴了回去。
鳳君曜嘲弄地勾脣道:“還以爲你多有能耐呢,還不是起不來。”
說着,撩起藥湯往自己身上灑,動作優雅,卻透着一股子的迷人,如果不是藥湯是黑色的,大有美男洗浴圖的光景。
“狐狸,是不是扯到傷口了,痛不痛?”白瞳兒連忙跑過去,見越流殤痛的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頓時心疼無比。
扭頭怒視着鳳君曜,“鳳惡魔,你在欺負狐狸,我就不給攝魂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哼。”
若不是看在玥姐姐的份上,她才懶得理會這個惡魔呢,現在他還來招惹狐狸,更是可惡。
鳳君曜瞥了一眼軟榻上的越流殤,微微說道:“別忘了,給狐狸看病的人是本王的王妃。”
說完,又扭頭幽怨地看向站在一旁配藥汁的唐玥,“阿玥,人家都那麼護自己的男人,你怎麼就不吭一聲呢。”
唐玥停下手中的活,無奈地在鳳君曜頭上拍了拍,“阿曜,你和狐狸都不是三歲小孩了,如果真的想拼誰的本事大,等你們病好了,就到外面打一架,我不會拉。”
“……”不幫就算了,還慫恿自己男人去打架。
白瞳兒一聽,眼眸頓時亮了起來,拍手叫好,“好好,等狐狸好了,就和鳳惡魔比武,若是比贏了,以後我就不怕他了,哈哈哈,這個方法太好了。”
“……”衆人皆無語,狐狸沒贏也沒見她多害怕鳳君曜。
唐玥將藥汁倒進桶內,攪動了下,對着白瞳兒微微笑道:“瞳兒,狐狸贏鳳惡魔還是很難的。”
“爲什麼,狐狸他武功很厲害啊。”白瞳兒很不服氣,雖然她是玥姐姐,但狐狸是她的心上人,自然會偏向狐狸了。
對於唐玥肯爲他說話,鳳君曜心情頓時爽快多了。
唐玥挽起袖子,幽幽說道:“因爲他只是外表像狐狸,鳳惡魔的內心卻住了一隻狐狸。”
“……”這算不算誇讚。
“是嗎?”白瞳兒半信半疑,見唐玥喚她過來,立即走了過去準備攝魂。
“真的。”唐玥將手心中的藥粉按在鳳君曜後背上,對着暗一和趙霖二人點了下頭,示意可以動手了,“一個月以後,就知道答案了。”
其實在打鬥的時候不用心思,單單的憑實力,越流殤和鳳君曜還是差那麼點,旁人看他們的武功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真正打鬥起來越流殤還是差那麼一點。
高手之間的比武,往往是因爲這一點就會落敗,再說鳳君曜要比越流殤狠,腦子轉動的也十分快,他出手讓人防不勝防,這也是他往往一招就能將旁人打趴下的緣故。
並不是鳳君曜是她丈夫她就偏袒他,因爲這是事實。
“可是我還想看下,狐狸一定要打敗鳳惡魔,爲我出口氣。”
白瞳兒說完這一句,便讓自己進入攝魂狀態,一圈圈的藍光從她眼眸中緩緩的流了出來,慢慢的罩在鳳君曜身上。
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執着,唐玥輕聲笑了下,沒說什麼,對着兩邊的暗一和趙霖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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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一和趙霖二人立即出手,唐玥也同一時間將藥粉打入鳳君曜體內。
由於這是第二次,給鳳君曜帶來的痛苦沒有第一次強悍,攝魂的時間也大大的縮短。
弄完之後,白瞳兒累的氣喘吁吁,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不過,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直接累暈過去。
唐玥連忙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讓她坐在越流殤身邊,先餵了白瞳兒兩粒藥丸,又吩咐人去將提前準備好的補湯弄過來。
看着臉色蒼白的白瞳兒,越流殤心疼至極,將她的手攢在手裏,“瞳兒,你躺下來休息會吧。”
如果不是鳳君曜換做他人,他才捨不得讓瞳兒受這麼大的罪。
“我沒事,就是想睡覺。”白瞳兒搖搖頭,累的也不管有沒有人在,直接躺在越流殤身邊,擠在那張狹小的軟榻上。
看着被擠不留空隙的軟榻,唐玥便上前詢問:“你們要不要到內殿的牀上休息。”
“好……”越流殤好字才吐出口,卻被一旁的白瞳兒打斷。
白瞳兒掀開眼皮子,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就想躺一會兒,現在哪裏都不想動。”
她不是不想睡大牀,而是不想動。
唐玥知道她想的什麼,便讓暗一和趙霖擡着軟榻直接擡進內殿,又將他們二人弄到牀上,這纔出去照看鳳君曜。
等人都走後,越流殤伸手將身邊的人兒拉進懷中,在她白希柔嫩的小臉上親了親,“寶貝兒,辛苦了。”
在熔岩洞裏,他以爲自己真的要死了,暈倒之前,還想着留瞳兒一人該怎麼辦,她肯定會很無助的。
那個時候他很恨自己爲何要出手將白長卿打死,如果有白長卿在,即便沒有他,瞳兒也會有人照顧她一生。
可是再怎麼後悔都晚了,那時的他已經沒了照顧她的能力,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活下來,這裏瞳兒的功勞最大。
爲了救他肯定受了很多苦,之前和趙霖他們聊天的時候,聽瞳兒來厲王府的時候就跟個瘋女人似的,全身髒兮兮的,看不清長相,爲此還誤會和瞳兒打了一架。
可見她吃了多少苦,當時有多麼的無助。
越流殤越想心中越發的心疼,摟着白瞳兒腰身的手臂也跟着緊了幾分。
正在睡夢中的白瞳兒有些不舒服,蹙起眉頭輕嗯了一聲。
越流殤連忙鬆開了些,然後,輕輕的動了下她的頭,讓她更舒服的睡覺。
趴在牀上,靜靜的看着她的睡顏,心裏一片的安適。
瞳兒,爲了你這輩子再也不會讓自己受傷。
五日下來,有不少的殺手想要潛入厲王府刺殺鳳君曜,怎奈厲王府的防衛森嚴,又加上天涯閣裏的入駐,一時間厲王府成了銅牆鐵壁,無法攻破。
這幾日下來,爲鳳君曜驅除魔症都十分順利,也沒有什麼人前來騷擾,鳳君曜身上的魔症徹徹底底的清除乾淨。
當然,住在內殿裏的一對鴛鴦也被轉移了出去。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唐玥從外面散步回來。
走入殿內聽到有水聲,就知道某王爺在洗澡,轉身打發了身後的小魚和若冬她們,關上殿門徑直走了進去。
繞過屏風,果然見鳳君曜躺在浴桶中洗澡。
他的身材很好,屬於那種穿上衣服顯瘦脫了衣服又有肌肉的那種,無論是腹肌還是胸肌都是恰到好處,不似那種大的令人恐怖的肌肉,看着很xin感,賞心悅目。
水面上還漂浮着些許的花瓣,那紅豔的花瓣襯的他有種不一樣的美。
唐玥感覺有些口乾舌燥,有種異樣在體內流轉。
這廝想幹什麼,洗個澡還弄什麼花瓣,嫁給他這麼久了還沒見過他洗澡用過花瓣呢。
看着唐玥已經略顯嬌羞的小臉,鳳君曜得意地瞧了瞧脣角,就知道這丫頭經不起他you惑。
擡手對着唐玥招了招手,“阿玥,我們一起洗澡吧,這些花瓣可都是爲你準備的。”
一起洗?唐玥小臉轟的一下子全紅了,連忙將視線移開,乾咳了一聲,“你自己洗吧,我暫時還不想洗。”
別以爲她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肯定是想引她上鉤。
“真的不洗?”
“不洗。”唐玥很堅定地轉過身去,朝牀邊走去。
這時,只聽身後呼啦一聲,接着她便被人懸空抱了起來。
他身上的水瞬間親透了她的衣服,很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
“阿玥,我們還是一起洗洗吧,要講究衛生。”
不由分說的抱起唐玥朝浴桶中走去。
這個浴桶很大,兩人待在裏面並不顯得擁擠。
“我,我還沒有脫衣服,你先放我下來。”唐玥鬱悶的想要撞腦袋,掙扎着要下來,奈何卻動彈不得,被他禁錮的死死的。
鳳君曜將她放進浴桶內,跟着也跳了進去。
當他進來的時候,唐玥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連忙閉上眼眸,磨牙道:“死BT。”
他竟然什麼都沒穿,雖然他們之間親密過很多次,但他如此赤身果體的在她面前的次數幾乎沒有。
看她嬌羞的模樣,鳳君曜心底不由一蕩,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湊到她耳邊,“阿玥,今天可不可以讓我喝點湯。”
她懷孕吃不了肉,也只能摸摸親親過把癮。
溫熱的氣息打在唐玥的耳廓裏,那隻耳朵瞬間紅了個透徹。
看他如此,她自然也捨不得他受罪,咬了下脣,鼓起勇氣小聲說道:“已經三個月了,只要輕點就好。”
“什麼輕點,輕點摸嗎?”鳳君曜一時沒明白過來,是不是三個月後孩子就要小心了,摸也不能摸了。
如此一想,心裏一片的悲哀,以後再也不要孩子了。
“笨蛋。”唐玥拿眼白了他一下,“不要算了,我出去了。”
鳳君曜被罵了一聲,瞬間明白過來,頓時喜不自禁,“阿玥,不要走,我當然要了。”
一把將唐玥摟進懷中,吻上了她的雙脣,大手也開始爲她寬衣解帶。
沒過多久,只剩下喘氣聲和水的浮動聲音,空氣中縈繞出縷縷的璦昧……
去年冬天來的比較早,天也十分寒冷,過了冬天後,椿天明顯要暖和多了。
椿風拂動,吹在人身上懶洋洋的很舒服,尤其是在陽光下,讓人幾度昏昏欲睡。
已經懷孕四個月,肚子已經開始慢慢的鼓了起來。
唐玥躺在一株海棠樹下的躺椅上,陽光透過海棠花溫柔的打在她身上,形成一個個的圈點。
風吹動,海棠樹隨之晃動了幾下,片片的海棠花瓣飄落下來,落到她身上,白色的紗裙加上海棠花瓣的紛嫩,讓人覺得越發的賞心悅目。
這時,一陣的腳步聲由遠傳來。
唐玥眼皮子動了下卻沒有睜開,依舊閉着眸子養神。
“玥姐姐,快來看看我給狐狸做的衣服。”
一陣風拂過,白瞳兒已經到了她身邊,手裏還拿着一件紅色的袍子。
唐玥睜開眼,坐直了身子,在她手上的衣服上看了一眼,“這是你做的?”
“是啊,是若秋姐姐教我做的。”白瞳兒將那件衣服攤開,舉着比她還高的袍子,說道,“玥姐姐,你看我做的好不好看,狐狸穿上肯定會更加俊美的對不對。”
唐玥看着眼前這件針線歪歪扭扭的大布片,脣角狠狠抽了下,“瞳兒,你確定狐狸穿上這件衣服會比之前更俊美?”
伸手拿過那隻很窄很窄的袖子,腦子裏不由刻畫出越流殤穿這件衣服的樣子。
“我覺得會。”白瞳兒很自信的道,然後將衣服收了起來,笑嘻嘻地道,“這是我給狐狸做的新郎服,相信他穿了肯定很好看。”
他們計劃着在下一個月成親,白巫族普通家庭的女子都是親手爲她們的夫君做新郎服,所以她也想爲護理做一件。
可是她不會,玥姐姐除了繡豬外,對做衣服也是一竅不通,小魚和若冬歡兒她們就算了,聽說若秋姐姐很會針線活,所以她就去央求若秋教她做衣服。
做這件衣服很不容易,她整整做了五天才做出來的,當時問若秋姐姐怎樣,若秋姐姐笑了笑不做回答,她那樣子應該是覺得她做的很好吧,肯定是了。
見白瞳兒笑的如此歡暢,唐玥也不好意思挑破,“你拿給他試試就知道好不好看了。”
“恩恩,我正有這個打算。”白瞳兒將衣服仔仔細細的疊了起來,“狐狸的傷都差不多痊癒了,也能自由活動,玥姐姐不和你聊天了,我找他試衣服去了。”
說着,拿着衣服朝越流殤休息的地方飛奔而去。
這時,跟在她後面的若冬和若秋走了過來。
“閣主。”
“嗯。”唐玥應了一聲,擡手摸着自己有些鼓的肚子,腦子裏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
再過五個多月孩子就要出世了,她是不是也要爲他做些可愛的小衣服呢,反正她最近也很閒,找點事情做做也未嘗不可。
擡眸看着身邊的若秋,出聲道:“若秋,你教我做衣服吧。”
“閣主,您也要做衣服?”若秋驚訝道。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開始學起做衣服了,先是瞳兒,現在又是閣主。
“我也要學,我要做衣服。”這時,從廚房那邊過來的小魚聽到她們之間的談話,連忙跑了過來,“我也想做衣服。”
她將手裏的燕窩粥給唐玥倒了一碗,遞了過去。
唐玥伸手接過來,一口喝光,隨手將碗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好啊,我們都學。”
若秋:“……”
於是,幾個人弄來布匹和針線開始忙活起來。
到了夜晚,鳳君曜回來推門進來,便看到唐玥坐在桌邊,手裏拿着一塊布在繡着什麼。
“繡什麼呢。”擡腳走了過去。
“不是,我在給寶寶做衣服,你看看我做的衣服如何。”唐玥將一個半成品的小衣服在他面前晃了晃。
“做衣服?”鳳君曜伸手拿了過來,看着手裏的小衣服擰眉說道,“阿玥,先不給他做了。”
“爲什麼,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着玩玩。”唐玥將衣服拽了過來,繼續縫製。
“因爲這衣服做的太難看了,寶寶到時候肯定看不上。”鳳君曜湊過去,對着那件小衣服進行一番的抨擊,言語間盡顯嫌棄之意。
“難看?”唐玥臉色不由一黑,“哪裏難看了,我覺得挺好啊。”
她雖沒有做過衣服,但沒少縫人皮,也沒少繡花,早就煉就瞭如火純青的本領,所以學起來並沒有那麼難。
這件小衣服剪裁的雖然不太好,但針線還行,等完成後,應該差不到哪去。
“一點都不好看,小心寶寶看了會哭。”鳳君曜再次從她手裏將衣服拿了回來,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隨手將她抱在腿上,開始一番說教,“阿玥,這是你第一次做衣服吧,手肯定生疏,做的衣服不好看,寶寶肯定不會穿,到時候就浪費了。”
寶寶不穿?唐玥眉頭跳了下,她做的可是三四個月大的寶寶穿的衣服,他懂什麼叫好看嗎?
鳳君曜在她臉上偷了個香,繼續說道:“這樣吧,你可以先給我做一件練練手,不對,可以先給我做十件八件的,等熟練了再給寶寶做,反正你做的是好是壞我都不嫌棄。”
“……”終於明明他爲何要這麼說了,感情的想讓她給他做衣服。
這廝明顯在吃醋,而且是吃她肚子裏寶寶的醋,想着法子和寶寶爭寵。
有這樣的爹,日後寶寶估計要過苦日子了。
如果是女孩子還好,可偏偏她懷的是個男孩子。
唉,兒子啊,爲了不讓你爹爹日後修理你,娘還是先給他做吧。
“好吧,就先給你做一件。”
“不是,是十件。”
“兩件。”十件做下來,孩子就出生了,她還怎麼給寶寶做衣服。
“八件。”
“兩件,你若不想要一件都不做。”唐玥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好吧好吧,兩件就兩件。”鳳君曜最後妥協,大手溫柔地摸着她的肚子,磨牙道,“臭小子,現在還沒出世就開始跟你老子爭寵了,等你出來看我怎麼修理你。”
唐玥:“……”
就在這時,鳳君曜眼眸猛的亮起,摸着肚子的手明顯顫抖了下,激動地道:“阿玥,他在踢我。”
“誰讓你威脅他,估計生氣了。”
“瞳兒,你確定這衣服可以穿?”越流殤拿着那件有點像衣服的布片,不淡定地道。
“當然。”白瞳兒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很自信地道,“我做的衣服肯定很好看,狐狸,你趕快換上試試,等我們成親的時候你就穿它。”
“啊?成親的時候穿?”越流殤差點跪了,他和瞳兒成親那天若是穿這件衣服,只怕會被別人笑死。
不過,也不好抹了她的興致,惹她心裏不痛快,於是拿着衣服換去了。
費盡千辛萬苦越流殤終於將衣服穿到身上,當他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時候,白瞳兒驚呆了,“這,這真的是我做的,狐狸你確定沒有換別的衣服?”
衣服就好像是兩塊布縫合在一起,而且縫的地方針線還歪歪扭扭的,有的地方太緊還撐破了一個大大洞,由於只有一條袖子,越流殤乾脆將手臂從這個洞裏伸出來,另外一邊雖有袖子但那樣子簡直慘不忍睹。
其實一開始更慘,這袍子直接縫了兩道,只能從上面鑽進去,但上面卻沒有窟窿,整個就像一個大麻袋,多了一條袖子。
沒辦法,他就將上面挖了一個洞,這才鑽了進來。
白瞳兒震驚過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連忙跑了過去,幫他脫衣服,“狐狸,這衣服不適合你,還是別穿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