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清倌?

發佈時間: 2024-11-23 13: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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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相宜看向畫像的人,眉眼有點熟悉,畫上的衣裳款式。

好像是那天去天心樓穿過的款式。

“就是畫的有點醜了。”跟她的長相還是有幾分相像。

她將還未來得及翻看大哥的書信,重新放回到箱子裏。

韓相宜接過春桃拿來的畫像,問道:“通緝?”

“不對,小姐,這人是你?”春桃拿着畫像跟小姐的臉對比了一下。

發現越對比,還真的有點像。

“嗯,是我,就是把我畫太醜了。”

“對了,你剛剛說的通緝?我犯了什麼事,怎麼就通緝了?”

春桃將畫像放在一旁,緊張說着:“小姐,陳老將軍讓人挖地三尺也要將畫裏的人給找出來。”

“說是,這畫裏的人讓他們老陳家斷了香火。”

“陳大海還說,也要畫上的人也要受他曾嘗試過他曾經受過的痛苦。”

韓相宜笑了笑說道:“聽陳大海的意思,他挺痛苦的。”

“那就讓他的痛苦來的更猛烈些。”

“小姐,你不擔心這事若是鬧大了對你名聲會不會有影響?”

韓相宜冷冷一笑:“哼,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春桃見小姐胸有成竹,淡定坦然的模樣,鬆了一口。

“看來,這陳大海也不是什麼好鳥。”

“嗯,你這話說的對,因爲陳大海本就是畜生。”

韓相宜似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寒香有關陳大海的事查的怎麼樣?”

“小姐查出來了。”寒香正準備想說來着。

被寶福打斷了。

“小姐,小姐,奴婢有事要稟報。”寶福風風火火跑進來。

寶福跑的太快有點剎不住車,春桃拉住寶福的手,這才止住寶福往前衝。

“寶福,到底是什麼事?怎麼跑這麼快。”

寶福深呼吸好幾口氣,這才穩住自己的氣息。

連忙說着:“小姐,奴婢剛剛在壽心堂打聽到。”

“老夫人在怡紅院買了一個清倌,那清倌被安排咱們府的後院。”

韓相宜放下手中的畫像,語氣變得微冷問道:“清倌?”

“是的,小姐那男子還敷粉抹臉。年輕不說,模樣看起來比一般人要好看些,就是有些不倫不類。”寶福爲此還特地跑到後院去看那個清倌。

韓相宜一邊聽着寶福的話,腦子裏一邊覆盤着,那日爹在祖母面前護住孃親的模樣。

一雙老眼渾濁又充滿算計,還有幾分惡毒。

想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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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一直想不通的事,彷彿瞬間想通了其中關鍵的點。

想通後,韓相宜覺得自己的整個後背都在出汗。

抓住桌面上的畫紙。

恨恨罵着:“她怎麼敢……。”

“她怎麼能厚顏無恥,惡毒至此。”

“竟敢,打這種主意。”

韓相宜從未這麼厭惡一個人,那老東西簡直就是陰溝裏最惡臭的東西。

“小姐,怎麼了?”站在一旁的春桃上前在韓相宜後背輕輕拍了拍。

她不明白小姐爲什麼看起來情緒起伏極大,替她輕輕拍了拍後背。

幫她順順氣。

“我沒事,我一直在等着這老東西出招,卻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想這麼歹毒的計策。”韓相宜緊緊攥緊手中的帕子。

她到底還是低估了人性的險惡。

緩過神來。

“我去趟娘那裏。”韓相宜總覺得這心有些不安。

提起裙子,站起身。

往前院過去。

剛來到前院,只看見孃親一人坐在餐桌前,喫着晚飯。

沒有看見爹的身影。

心中泛起一絲疑慮。

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跟往常一樣。

“娘,爹呢?今晚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喫飯。”

“你爹今晚出去了,說是有急事,需要晚點回來。娘今晚一個人喫飯,宜兒,快過來我們一起喫飯。”

“嗯。”

韓相宜拿起丫鬟婆子給她遞來的筷子。

一邊夾着菜,一邊壓下心中的事。

吃了一口菜後。

發現桌面上多了一壺酒。

問道:“娘,以往你喫飯不喝酒。”

“這次怎麼喝酒?”

韓母拿起酒壺給自己酒杯倒了一杯,喝了小口:“宜兒,你要不要喝一口?”

“這酒是你祖母給的,你還別說這酒還挺好喝。”

“甜酒入喉,還挺有酒香。”

“你祖母轉性了?這次居然好心給我送酒喝。”

韓相宜聽見孃親的話,停下手中的筷子,有些不確定問道:“娘,你說這酒是誰送的?”

“你祖母送的。”

韓相宜立馬打斷孃親倒酒的手。

將酒跟酒壺拿到一邊。

事情還沒有證據之前,她不願意以惡毒的心思去揣測旁人。

“宜兒,怎麼了?”

“娘,給我點時間。”

韓相宜拿起酒杯,湊近聞了聞。

一種熟悉的味道傳來。

裏面夾雜着一股淡淡的似是妹香,還有一種心醉神迷的淡香氣。

她記得。

這種藥,她剛嫁入王府時,容嬤嬤給自己下過這種藥。

沉聲道:“是情藥。”

“不對,這種情藥怎麼出現在這裏?”

緊張問道:“娘,你剛剛喝了多少這酒?”

“我喝了一杯,我覺得這酒甜還不辣喉,就多喝了幾杯。”韓母察覺到女兒臉色變得異樣。

又繼續問道:“宜兒,什麼是情藥?”

“就是,妹藥。”

韓母聽見這藥的名字,酒瞬間清醒了不少。

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你祖母手裏怎麼會有這種下三濫的藥?”

“再說,她給我下這種藥想做什麼?”

“你爹又出去了。”

韓相宜見孃親喝的酒不多,暗自鬆了一口氣。

一切都還來得及。

見孃親還沒有將這件事的本質看出來。

便將後院的事說出來:“孃親,祖母那個老東西在後院藏了一個人。”

“那人還是從怡紅院買來的清倌。”

她知道孃親本性極善,不願意將人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但是,她卻不得不在孃親頭頂上潑一盆冷水。

“娘,將爹支開,給你下了藥,又買了清倌。你覺得祖母會對你做什麼?”

“娘,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這人祖母。”

“她能做出殺子的事,謀害大伯,將大伯家業賣個乾淨的人。難道你還能指望從祖母身上,看到半點的善良嗎?”

“這種人的心早就爛的透徹。”

“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韓母聽着女兒的分析,越想越覺得後怕。

她甚至不敢往後面去想。

渾身被這一連串的毒計嚇得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