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還有事,要先離開。”
霍寒看着一隻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看着她,熟悉的記憶,傾巢而來。
同學?
奚落過她的人,只是殷芷落的同學吧?
那個人聽見霍寒的話,並沒有鬆開,反而,繞有興味的看着她。
“能有什麼事情?來人家的婚禮都有時間,難道,你還想在人家的婚禮上工作?”
就有噗嗤的聲音嘲笑而來,“別那麼說人家,好歹曾經也是大小姐,這種事情,總歸給人家留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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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什麼面子?自己做什麼,自己心裏沒數?”
“陰陽怪氣說什麼呢,別擋着我們的路,讓開。”
唐小柔上前,一手推開了那個女人,胸口,軟乎乎的,“整的這麼大,你又是做什麼的?讀書時你個死平胸,纔多久,你別以爲是第二次發育。”
“你……”那女人羞惱怒的指着小柔,一臉怨氣。
“死平胸,滾。”
唐小柔是半點客氣都不給那人,直接拉着霍寒就走。
“老孃不是平胸,是真的!”
那女人急於想求證什麼,挺起胸膛來,更是飽滿圓潤。
“我不趕興趣,給男人看去吧,他們估計都想看看。”
唐小柔一個冷嗤,拉着霍寒,即將離去。
這裏微微有些轟動,引的不少目光來了。
“這年頭,隆胸不隆胸的,有什麼?自己喜歡誰有資格阻攔?只要不觸及底線就好,可不能像有的人,幹着拉皮條的工作,還一臉高尚,那纔是叫人噁心。”
“你說誰拉皮條?再說一遍!”
唐小柔見這人有意看霍寒,不會以爲霍寒在做這種骯髒的工作吧?
從前破產時,這些人裏,就有不少就是當年那夥人裏的一個,時過境遷,沒想到,這些人還在。
“怎麼了?難道不是嗎?你們不是投靠了有錢的金主?明碼標價出去賣,我們誰不知道啊?”
雙手環胸,那個趾高氣昂的說。
這樣羞辱人的話,唐小柔受的了?
“我們沒賣,賣什麼賣?神經病,你們這羣人真是比我爸媽都關心我啊,做什麼都有人時時刻刻惦記着,拿着這些時間,好好孝敬你們自己家父母去吧,我不是你爸爸媽媽,不需要你們這麼關心我!”
唐小柔看了一眼霍寒,“走吧,別跟着這些人廢話,誰懶得理會她們。”
“我就說了別來。”霍寒無奈的道。
唐小柔也是憋屈,本來想帶她來透透氣,怎麼遇見這麼一羣人。
“幹着張腿就來錢的事情,有臉幹,沒臉承認,真是不要臉啊!”
身後,謾罵的聲音來了。
“我看啊,也不知道哪個金主,真是沒眼光,撿別人不要的二手貨,這都能下去嘴?”
“我們的圈子裏誰不知道她一年前那些破事,算了算了,騙的了其他人,騙不了咱們。”
“說夠了嗎?”
腳步停頓,霍寒鬆開了唐小柔的桎梏,轉身,泠然看向那些人。
這個動作,就連唐小柔,都是毫無預料的。
驚訝的看着突然一向想息事寧人的霍寒,這是怎麼一回事,平時,她不都是冷靜不理會,今天,一反常態……
“你,你想幹嘛?”
那女人見霍寒突然強勢起來,不禁心頭赫然一縮,傳聞霍寒的金主是個H市挺大腕的人,要真是幫她,恐怕自己不是對手。
“我問你,說夠了嗎?”
霍寒走過去,拳頭,握的極緊。
“沒說夠,你臭名在外,還怕別人說了?憑什麼?”
“我得罪你了嗎?還是惹你不快了?”
霍寒詢問她。
“你,你惹……對,就是惹到我了,芷落是我的好同學,你爲什麼要來參加她的婚禮?知道你和顧南塵有過一次,還以爲是過去呢?想把人家勾飲回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有勾飲?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霍寒腳步一個逼近,愈加的向她靠近。
在身高上,兩個人其實並沒有多大懸殊,甚至是霍寒更高一籌。
那個女人,腳底下的高跟鞋,足有二十公分,可是腿,卻是又粗又短,硬生生將自己逼成一個四六分的人。
上六下四,滑稽十足。
被霍寒的身影逼的向後退,二十公分的驢踢,差點就要拐腳。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新加入的這襲聲音,令全場那是爲之一懾。
來的身影有兩個,不僅僅是殷芷落一人。
顧南塵的母親。
再次見到顧母,霍寒第一反應,是震驚的。
“原來是霍寒來了。”
向她問好的聲音即刻傳來。
容顏端莊,溫柔的嗓音,大方的叫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她的優雅,從來都是這樣與生俱來。
“伯,伯母。”霍寒的聲音,有些抖。
“發生了什麼?我看見,你們這是在吵架?”
富太的神貌,處處,都透露出矜貴。
霍寒沉默,深咬脣,不語。
殷芷落已經換下了婚紗,身上,是一件淡白色的裙子,溫婉,可人。
緊緊的摟着顧南塵母親的手,真是一對好婆媳關係。
“顧伯母,我只是替芷落抱不平,就被霍寒針鋒相對,您看看,我腳都差點被她推的崴掉。”
“我沒……”霍寒剛想辯解,便就看見顧南塵母親的眼神看向她。
溫柔的殺傷力,來的永遠猝不及防。
“媽,可能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先看看對方怎麼說吧?”
殷芷落倒是跟顧南塵的母親好言好語道。
後者淡淡一笑,欣悅的拍拍她的手,表示贊同。
婆媳二人,看着很好。
那一瞬間,霍寒的眼神定格在了顧南塵母親笑着看向殷芷落的臉上,久久都未移動那抹視線。
“我來解釋事情吧。”
剛剛那差點崴腳的女人起先道,瞪了霍寒一眼,把話語權搶奪過來。
“好,你說。”
顧南塵的母親一個回眸,優雅的姿態,朝那人示意一下,邀請的手勢。
淡淡的笑容間,真是有撫育一切怒火暴戾的力量。
那女人看着顧南塵的母親這麼和善,知曉自己語氣太過強勢,也不禁低了幾分音量,但是那股強勢,不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