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應了那句。
世事難料。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不過,今天這幫人還是有點作用。
喝了一小盞茶。
“你們今天來的巧,我家後院的梔子花開的真不錯。去賞梔子花如何?”
“好好,早就聽聞韓家梔子花遠負盛名,相隔一條街都能聞得到花香味。”
“是啊!能來府上賞花是我的幸事。”
“我們的幸事。”
韓相宜只是覺得好笑,這些人的語氣轉變,還真的廉價。
她也不需要從這些討好獲得開心。
但是,卻記得這些人曾經的嘴臉。
既然這些人受了祖母的邀請,那便安排她們看場戲又如何。
她帶着人來到後院賞梔子花。
在場的官夫人一邊想着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花養的好。
一邊討好着。
卻發現自己的馬屁拍到腿上。
無論怎麼說,皇后娘娘都是語氣極淡回覆着。
喫力不討好。
卻還是想辦法跟皇后搭上話。
後院的一間小房傳來聲音。
“嗯……,啊…………。”
屋裏傳來不堪入耳難聽的聲音。
在場有些好事的官太太聽見動靜,高喊着:“那屋裏是什麼聲音?”
韓相宜接了一句說道:“那屋裏是我祖母平日裏看經文誦道的地方。”
“她說過,那地方誰都不能進去,會妨礙她誦經。”
“擔心驚了她的佛法。”
韓相宜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她的話引起很多人的好奇心。
特別是引起了三品中書令錢夫人的好奇心。
錢夫人喜歡有關佛道有關的事,聽見那屋子裏藏着佛法。
便走過去看一眼。
韓相宜也不阻止。
當錢夫人推開門,看見兩條白花花的身體躺在牀上。
那人正是剛剛藉着去茅廁的老太太。
“啊……。”錢夫人一生修佛,無法接受修佛信女在佛祖佛像下做這種事情。
“道德淪喪,你們都是什麼玩意?”
“還有沒有廉恥之心。”
衆人都好奇錢夫人到底是看見了什麼,這麼激動。
衝進裏頭,看見外面供着佛。
佛像下面是一個老太太抓着小白臉頭髮。
黝黑的一張老臉,渾濁的眼神迷離。
喊着:“小清倌,你怎麼回事?”
“沒力氣了?”
“你就這張臉有用?”
小清倌被餵了妹藥,即使現在渾身都是力氣。
在看見身下,老太太一張黝黑又醜,又滿是褶子的臉。
瞬間沒力氣。
特別看到老太太一張高高的顴骨,刻薄的臉時。
整個人沒勁。
身體又喝了藥。
腦子裏想着別的臉……。
直到,被發現尖叫聲。
小清倌又被嚇了一跳。
“啊……,世風日下,又是佛像前。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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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太太指責罵着。
“是真沒想到,韓老太太居然是這種人。”
“邀請我們是來看這個?”
“哎呦……,這醜樣看了,我回去要洗洗眼睛纔行。”
“這老太太簡直不知羞恥。”
韓二爺剛回來,便聽見後院發生醜事,便親自過來看。
發現自家老母親壓着一個年輕小夥,動作惡心的拉扯着。
大腦一片空白。
見老母親沒有半點羞恥的樣子。
被人圍觀還沒清醒過來。
高喊着:“娘,你在幹什麼?”
身邊全是指指點點的聲音。
韓相宜站在門口,聽見爹怒罵的聲音。
還有屋裏傳來祖母的聲音。
“永昌,這裏一定是誤會,不是我。這時候,跟小清倌顛鸞倒鳳的人應該是李秀蘭。”
“這小清倌是我給李秀蘭安排,他怎麼會在這裏。”
“滾開……。”
韓相宜看見韓父眼眸森然,嗓音中壓抑着怒氣:“你……。”
手握緊拳頭,臉色通紅:“你怎麼敢這麼對秀蘭?”
娘,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韓父瞬間明白過來。
那清倌是給秀蘭安排。
難怪,今天早上娘叫他去繡坊找她要的東西。
“來人,替他們將衣服穿上,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丫鬟拿着衣服給他們穿上。
小廝將小清倌綁起來。
韓父逼問着:“你是誰?怎麼來我府上,若不從實招來,我便將你扔給官府。”
“給你定個銀亂後宅的罪名,這個罪你不但要受皮肉之苦,還得受牢獄之災。”
“只是你這皮肉之苦,能不能受得住這苦,那就很難說了。”
“倘若你從實招來,還能放你一馬。”
小清倌跪在地上,一聽要受罪,整個人在發抖。
磕頭求饒着:“老爺,小的招,小的什麼都招,求老爺高擡貴手。”
“說。”
“小的是怡紅院青青公子,前幾天老夫人身邊的夏嬤嬤替我贖身。”
“還給了我一筆錢,說我的任務是好好伺候夫人。”
“還說,這次便宜我了。那夫人保養的細皮嫩肉,讓我一定好好伺候她。”
“便讓我在這等着。”
誰知道,等來的是一個老太婆。
一臉的褶子,一張臉黝黑又難看。
即使用了藥,也覺得無比的反胃。
韓相宜在一旁聽着青公子的聲音,還有他剛剛說的話。
忽然覺得無比的噁心。
她看出爹握在扶手上的手在顫抖着。
周圍人聽見韓老夫人給媳婦設下如此惡毒的計謀。
都在指責躲在屋裏穿衣不敢出來見人的老太太。
“這韓府的老太太也真壞,這麼毒的計謀也想得出來。”
“誰當她兒媳,真是誰倒黴。”
“普天之下,估計找不出這麼歹毒的人。”
“從怡紅院買清倌毀掉兒媳婦的清白。”
“這壞事做多了,也不怕被雷劈。”
“呸!這噁心的壞東西,簡直是不要臉。”
“我聽說這老太太縱容三兒子害死大兒子,韓老太太還把大兒子的家產賣光給三兒子。”
“這次安排這麼毒的計,估計又想重蹈覆轍。”
“什麼人……,怎麼會攤上這麼拎不清的娘。”
“我聽說,她從江南迴到京城投奔三兒子,被虐待了。現在厚着臉皮來到二房這裏,二房好喫好喝招待她。”
“現在還不老實,做這種天理難容的事出來。”
“簡直噁心。”
躲在屋裏的韓老太太聽見外面罵自己的聲音,惡狠狠的迴應着:“你們說什麼呢?”
“我是韓永昌的親孃,無論我做什麼,他一個兒子還能怎麼對我?”
“我怎麼做都是爲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