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結局這麼大快人心,老太太想害人,到最後卻害了自己。”
“我聽說老太太跟小清官在佛像下一起顛倒着。”
“這事的反轉,出自韓二小姐……。”
一旁聖母心的張大媽卻指責道:“韓二小姐太狠了點,再怎麼說那老太太也是她祖母。”
隔壁的好幾個大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劉大媽坐不住,回懟了一句:“你心腸好,把韓老夫人接回去。讓她給你下藥,給你買小清倌,毀你清白,在帶你去浸豬籠……。”
“是啊,張媽就你心腸好,接回去受這種惡毒婆母磋磨一下。”
張大媽聽完這妥妥的諷刺,一整個都不好了。
卻識相閉嘴。
圍觀知道老太太做的事,對韓二爺趕走韓老太太離開,大夥都拍手叫好。
韓老夫人被趕着離開,一路上又被人指指點點。
前幾天還在替韓老夫人說話的幾個大媽也在人羣中,聽見韓老夫人做的事。
好後悔曾經替韓老夫人講過話。
韓相宜坐着軟轎一路跟着送祖母的馬車,見祖母被送到三叔門口。
被三嬸嫌棄指着祖母的頭:“就你這種人,乾點正事都幹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韓老夫人拿着包袱害怕的往後縮了縮,任由老三媳婦用手戳自己的頭。
低着頭。
三嬸罵道:“滾進去把那盆衣服洗好了,你想在我家喫白飯,沒門。”
韓相宜坐在軟轎裏將剛剛那一幕看在眼裏。
寶福挺震驚說道:“小姐,這老太太在咱府裏,爲虎作倀。作威作福,現在在三老爺府上被三夫人指着頭罵,一句也不回。”
“還真夠稀罕。”
“在咱府上好喫好喝伺候着,搞那麼多事,現在在三老爺府上做的都是老大媽的事。”
韓相宜冷冷一笑,語氣帶幾分嘲諷:“有些就喜歡犯踐。”
“一物降一物。”
寶福聽着小姐的話:“對,這種人就是犯踐。”
“小姐,我們待會去哪?”
“就在這裏看着三叔家被抄家,他們以爲在我家鬧出這種事情。我會輕易放過他們?”韓相宜擡起尾指輕輕勾起垂落在胸前的一縷長髮,勾在指尖上打轉,笑了笑。
“小姐,你打算怎麼做?”寶福問道。
“很快你就知道。”
過了一會。
一官兵往三叔府邸進去。
上次五石散一事,三叔一家被關進大牢後,被三王爺的人撈出來。
但是三叔人是徹底廢了。
三叔一家重新回到他們以前住的地方。
現在自從謝長卿登基後,三王爺就失蹤了。
也無暇顧及三叔一家。
有些事,是時候好好清算一下。
視線落在三叔的府邸,偌大房子,朱門石獅子。
韓相宜從軟轎出來,緩緩走向韓家。
看着剛剛還在作威作福的三嬸,被官兵衝進府。
罵道:“你們來我家做甚?”
“這是逮捕令,三夫人,目前你涉嫌教唆韓老夫人加害李夫人這是一罪。還有,你們涉嫌害死韓永健一事,險些害死韓永昌。”
“還有,這裏是你們三房欠韓二爺的賬本。”
韓三夫人聽着耳邊一大堆羅列自己家的罪狀,整個人都懵了。
一家老小被人抓走。
出門前看見韓相宜。
韓相宜撐着黑色油絹傘,緩緩走向被官爺綁住的三嬸。
往她身後的李姨娘瞄一眼。
還有抱着一盆衣服還沒來得及洗的祖母。
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嘲諷:“又見面了,三嬸,祖母,哦!還有李姨娘……。”
又擡起眼眸往三叔府邸看了看,笑道:“這房子不錯。”
三嬸瞬間明白了過來,立馬警惕:“韓相宜,你休想打我家房子的主意。”
“三嬸,這事輪不到你來說。”
“你們三房欠二房的東西是時候拿回來,我二房的東西放你們手上太久了。”
“韓相宜,你想做什麼?”三嬸被韓相宜眸子盯得有點發冷。
“三嬸,急什麼待會你自然會知道。”
被推着輪椅出來的三叔在看見韓相宜時,激動的用盡全力想站起來。
身體卻往前撲。
臉朝下。
整個人趴在地上。
手腳動不了,口不能言,只能激動的喊着咿咿呀呀。
韓相宜輕輕蹲在三叔面前,語氣清冷又帶幾分嘲笑:“三叔,你這是怎麼了?”
“即使見了我,也不用給我行這麼大的禮。”
韓三爺看見眼前的侄女,想起自己被廢的模樣,眼前全是驚恐,想離她遠遠的。
卻手腳不能動。
挪動不了。
秉公辦事的官爺將這些人全拉進朝堂裏。
看見韓相宜提出的證據,還有人證。
按照大楚的律法將韓老三判死刑。
韓老夫人縱容小兒子謀害大兒子,二兒子的參與教唆罪。
買男人禍害兒媳婦的罪名。
被判十年,韓老三夫人跟妾室被處三年。
抄了韓老三家裏的家業,歸還韓二爺,韓大爺的遺孀。
回到韓家,韓相宜將三房這一事的來龍去脈,寫信給遠在江南的四哥。
韓父跟韓母經過這事後,兩人之間的感情變得越來越好。
臨近入宮的日子越來越近。
韓相宜一直關注天心樓陳姑娘的事。
正在千味樓喝茶的韓相宜。
往對面珍味樓看了看。
發現珍味樓關門。
寶福見小姐視線往對面樓裏看過去,便說道:“小姐,對面的珍味樓一個月前關門。”
“這麼突然?”韓相宜往對面珍味樓看過去,人去樓空。
“洛晴川現在如何了?”那日她回門,洛晴川教唆旁人散播謠言。
被謝長卿關進大牢。
“我記得洛晴川被關進大牢,珍味樓還開着。”
寶福將剛剛瞭解的事,一一彙報:“小姐,奴婢剛剛聽佟掌櫃說起,新帝剛登基前幾天。珍味樓關門,洛晴川被人從大牢裏撈出來。”
韓相宜微蹙,問起:“洛晴川,被人從大牢裏撈出來?”
“這裏有鄭書臣的手筆。”她一直覺得鄭書臣這人給她一種陰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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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臣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
而鄭書臣又是三王爺的人。
她原以爲鄭書臣跟洛晴川的關係只是止步於裙帶關係。
卻沒想到,鄭書臣會帶洛晴川離開。
她總覺得這事透着一種古怪。
“嗯,以後有關洛晴川的事,都跟我說一聲。”
“是的,小姐。”寶福低頭回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