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傅瑩立即將頭髮上的銀簪取下來,遞給傅淮安。
傅淮安從銀簪裏取出來一個微型竊聽器,放在專業儀器上。
傅景然和傅老爺子的對話瞬間在房間內響起。
當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傅淮安按了暫停鍵。
看着傅瑩說:“外公這句話應該有更深的意思,所以我猜測在傅景然背後還有一條更大的魚。”
聽她這麼說,傅瑩立即說道:“傅景然接到一個國外電話,他對那個人畢恭畢敬,還管那個人叫主人,這是那人的電話號碼。”
傅瑩將號碼寫在紙上,遞給傅淮安。
看到那個號碼,傅淮安肯定道:“這個號碼是M國的,而且不是一般人才能有的號碼,或許這個人就是操控整個黑風會的人。”
“那我們怎麼辦?傅景然拿到掌權人印章,我們再不阻攔,他就要徹底控制傅家。”
“您放心,我們不會讓他得逞的。”
另外一邊。
傅景然拿到印章以後,馬不停蹄回到M國。
立即召開股東大會。
就在他剛想拿出掌權人印章宣佈就位的時候,聯邦調查局的人突然闖入。
他們走到傅景然身邊,拿出逮捕令:“傅景然,有一起病毒實驗案跟你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傅景然不動聲色看着他們:“想抓我,有證據嗎?”
調查局的人直接將冰涼的手銬戴在他手腕上。
聲音冷沉:“你放心,沒有證據的話,我們不會輕易出動。”
說完,直接將傅景然帶走。
傅景然一點都沒害怕,反而很鎮定看着助理:“找最好的律師給我,無論如何都要打贏這場官司。”
“是。”
傅景然入獄的消息很快傳到傅淮安那裏。
他那雙深邃的雙眸微微沉了一下,吩咐道:“背後那個人不會讓傅景然輕易落馬,他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到時候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那個人。”
“傅先生的意思是不想這麼快給傅景然定罪?”
“他的罪行遠不止我們掌握的那麼多,我相信他們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或許會牽連M國皇室,應該用不了幾天,背後那個人就該出動了,我們靜觀其變。”
另外一邊。
ICU病房內。
許言之坐在牀邊,靜靜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韓知意。
已經昏迷三天三夜,到現在爲止,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如果再這麼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一想到這種可能,許言之就感覺心痛得要命。
他沒有比此刻更想聽到韓知意的聲音。
哪怕她罵他,她打他,都比現在這個樣子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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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喬伊端着一杯中藥走進來。
許言之見狀,立即起身。
盯着那碗中藥問道:“這是什麼?”
喬伊看了一眼韓知意,沉聲說:“這是程阿姨開的藥方,可以幫助血塊吸收的,我們必須想辦法給她喂進去。”
聽到是神醫開出來的藥方,許言之立即從她手裏接過來。
“讓我試一下。”
他從抽屜裏找出來一個滴管,將中藥吸進去。
喬伊掰着韓知意的嘴巴。
可中藥滴進去以後,又順着韓知意的嘴角流出來。
“她現在沒有主動吞嚥的功能。”
喬伊一邊幫韓知意擦着嘴角,一邊問道:“那怎麼辦?如果血塊再不吸收,只能進行開顱手術,知意這麼在乎形象的一個人,她一定不希望頭上留下那麼大傷疤。”
許言之盯着韓知意那張慘白的脣瓣說:“我來試一下。”
說完,他低頭喝了一口中藥。
然後,一把捏住韓知意的下巴,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
緩緩將中藥送入韓知意嘴中。
做完這些動作,他並沒急着離開。
而是一直用嘴脣堵住韓知意的嘴巴,不讓中藥流出來。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咕咚’的聲音,他才離開。
好幾天沒露出笑意的他,這會卻看着韓知意脣角微揚。
嗓音低啞道:“韓知意,你可真矯情,喫個藥還得讓我嘴對嘴餵你,等你醒來,這筆賬我一定找你算。”
說完,又將一口中藥含進嘴裏。
最後,一碗藥全都被喂進去。
兩個人的心也在那一刻出現短暫的鬆懈。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江柔一身無菌服走進來,看着韓知意的樣子問道:“學長,韓小姐怎麼樣了?”
許言之剛想說喂藥的事,卻被喬伊的話攔住了。
“還那樣,沒什麼變化,如果這兩天醒不過來,只能做開顱手術了。”
江柔臉上露出一抹擔憂:“出血面積較大,開顱手術風險比較大,弄不好觸動腦部神經,會造成其他後遺症。”
喬伊不動聲色看着她:“江醫生說的後遺症指的是什麼呢?”
“這個不好說,有人會有語言障礙,或者偏癱,韓小姐還這麼年輕,應該恢復起來會很快。”
她說話的同時,眼睛一直在許言之身上。
這更加讓喬伊懷疑,她對許言之的感情。
喬伊挑眉看她,聲音裏聽不出喜怒:“可就算恢復過來,至少也需要幾年,她剛剛起步的事業也沒了,自己喜歡的人也會另娶她人,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聽她這麼說,江柔立即朝着喬伊看過去,眼神裏帶着緊張。
“韓小姐有喜歡的人嗎?我怎麼沒聽說呢。”
喬伊眼神犀利看着她:“是嗎?我還以爲江醫生一直都知道呢,知意心裏喜歡的人一直都是許醫生啊。”
聽到這句話,江柔情不自禁攥緊了拳頭。
眼底恨意掩藏不住。
許言之也很震驚,愣怔怔盯着喬伊問:“可她從來沒跟我說過。”
喬伊冷笑一聲:“你真的以爲知意是那麼隨便的人嗎?不喜歡你,她是不會跟你同居的,只是她這個人嘴硬心軟,不願意承認罷了。”
聽到這些話,許言之那雙狹長的眸子裏露出一抹苦澀。
他立即朝着韓知意看過去,聲音裏透着無法掩飾的悲傷。
“既然喜歡,爲什麼還要躲着我?”
喬伊看了一眼江柔,聲音清淺道:“我想應該是有人從中作梗,讓知意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不然你倆好好的,她爲什麼把你轟出去?
江醫生,你也是女人,應該對女人更瞭解,你覺得我分析的對不對呢?”
江柔臉上露出一抹難以形容的神情。
面對喬伊,她不敢有半點疏忽。
誰都知道喬伊明察秋毫,一點破綻都會被她揪出來。
她佯裝沒事人笑了一下:“喬律師是韓小姐最好的朋友,自然對她最瞭解。”
喬伊目不轉睛看着她:“江醫生,你喜歡許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