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戒指,墨霆謙徐徐推進了霍寒的指尖。
霍寒看着這枚戒指,心臟只跳的紊亂不安。
她努力維持臉上該有的最後一絲冷靜,至少得問清他:“回答我,你哪裏來的這東西?”
在他拿出這東西時,她的心臟就快承受不住了。
要是沒給她一個滿意的解釋,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墨霆謙看着戒指完美無誤的穿進她的指腹中,一絲嘁笑,縈繞脣齒,“是你。”
那語氣,充滿滿足,找到了一個久久尋覓之人。
“什麼是我?墨霆謙,你給我一個解釋,這究竟怎麼回事?”
霍寒舉起手中的戒指,擺在他面前,下一秒,她摘下了。
在她看來,已經不適合再戴這枚戒指。
卡地亞的求婚戒指金色耀眼,這種款式,是當年的限量版,很多人都想要,所以當霍寒舉起時,這些人,眼光不由得狐疑。
“奇怪了,這戒指不是一年前的嗎?難道,一年前霍寒就和墨霆謙在一起了?”
“不是吧?當年可是和顧南塵在一起的,腳踏兩隻船?”
“我現在不得不懷疑,顧南塵到底被她戴了多少頂帽子了!”
這些人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所以,就只會一張嘴嘰嘰喳喳不停。
聽風就是雨,好像人家當事人的事,她們經歷過,比人家還清楚。
嘴巴張的開,嘴裏的髒話,一天到晚不會停。
這些人不知曉,自然,就有知曉的。
戒指出來的那刻,顧南塵,已經走了過來,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看着霍寒重新戴回了當年的那枚戒指。
雙目不可思議,“這枚戒指,怎麼回來的?”
霍寒看了他一眼,再看墨霆謙,“或許你該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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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個人,厲千尋,已經裂開了眼底的尺寸滲出寒意,“該死。”
他走來,拿來了霍寒手中的戒指,眸色如淵,數秒間,眼中已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厲千尋的眼神接近憤怒的定格在墨霆謙身上,那枚戒指,恨不得捏碎!
他知道這枚戒指,霍寒與顧南塵原先的定情信物,買來時,他就想毀滅,可也是湊巧,一次次的,就是毀不掉,後來,自己不見了,就在霍寒與顧南塵斷裂的那期間。
而那期間,霍寒所經歷過,發生過的事情,厲千尋清楚的如根如細,墨霆謙會有這枚戒指……
“咻!”
金色的鑽戒,從男人成熟的輪廓一閃而過,墨霆謙眼急疾,一秒躲過了厲千尋朝自己扔過來的戒指,遲了一步,臉上或許都會掛彩。
戒指,被無情地扔在了地上,陽光一閃,光線刺激人眼裏。
“他媽的,原來是你?”
厲千尋一句爆粗,少有的失控到這般地步,語氣之中,大有幹一架的態勢。
墨霆謙倒氣色很沉,躲過閃過臉頰的戒指後,風輕雲淡的看了他一眼。
他深深的看着厲千尋的雙眼,那雙眼睛,很陰翳,好像從沒透過陽光,陰森黯然。
之間,隔着一個霍寒。
“你扔掉戒指幹什麼?”
霍寒瞪厲千尋。
“過來。”後者拉住她,緊緊的攥在掌心,手握住她的手腕。
而一方,墨霆謙也強勢的握起霍寒另外一隻手,左右被人緊拉着,氣氛,上升的猛烈。
誰都沒鬆開,都拉的夠霸道。
顧母看着,眼裏一片烏雲,不悅至極,氣的頭疼扶額。
殷芷落整個身心也是頹廢下來,那枚戒指,她也知道,甚至,上面刻着字母,她知道,曾經都嫉妒過霍寒有與顧南塵相同的戒指,而之後爲何遺落,她知道……
那天顧南塵問霍寒戒指在哪,她在場,就是在英國丟失的。
“霍寒根本沒有被我派去的黑鬼間污?是陰差陽錯的和墨霆謙……”
她在心裏進行了大膽的想象,每思考一步,簡直都難以置信。
因爲只有這樣,吻合每一個事情的發展經過。
她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要真是如此,豈不是墨霆謙已經調查出了當年的真相……
這樣的想象,簡直令人不寒而慄。
殷芷落突覺背後四肢僵硬,發寒,發涼。
“這戒指……”
顧南塵半曲膝,彎腰拾起了地上被遺棄的東西,璀璨的製作工藝,令這枚戒指,即使是隔了這麼久,依舊光鮮亮麗。
他從胸口的,拿出了被一條單調的項鍊串起的另外一枚戒指,這是一對。
可是霍寒那個,字母已不再是“”而是“”。
猶如荒蕪的沙漠,萌生了綠洲,故態復萌。
“是這枚戒指。”
他低聲喃喃,安置於掌心。
這邊的較量,早已經開始。
“跟我過來。”厲千尋緊緊攥着霍寒的手,嚴肅命令。
“沒看見她手腕上的紅痕?”
墨霆謙也是相同的狀態。
兩個男人,無異。
“你鬆手。”
“這是我的老婆,你是她弟弟,應該避嫌是你。”
墨霆謙故意大聲的說,而弟弟兩個字,更是將厲千尋推到風口浪尖,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剛剛在厲千尋面前誹謗霍寒那個乾弟弟的女人,聽見這句話驚的登時大叫,又趕緊閉緊嘴。
笨拙慌張的樣子,怕的要死。
厲千尋陰鷙的眼神厭惡的掃了那女人一眼,滿滿的都是不屑的。
其實剛剛那女人,現在心裏可是悔死了!
千不該萬不該,沒搞清楚情況,就去質問霍寒!
誰知道這女人有這麼多男人守護!
“要真想保護她,先去解決掉這些人。”厲千尋一個挑眉,惡劣殘戾的眼角,濃濃煩躁。
剛剛向霍寒挑釁的那些女人,他早就看不慣了!
一羣蛇精病。
墨霆謙冷笑一聲,那些個長舌婦看起來對他老婆是很不滿。
“我自會處理,現在你立刻放手。”
“怎麼處理?不行就我來,演示給你,對了,我就喜歡這樣緊緊的握着她。”
兩隻手,暗暗往左右用力延伸。
“疼,疼……”
一直在中間做夾心餅乾的霍寒,當真是痛不欲生。
雙手雙雙被外拉,男人的力氣蠻狠又狠毒,跟她這雙手是鐵做的一樣,好像不會斷。
聽聞她的哀嚎,兩個人旋即臉色陡生憂慮,立馬鬆開了些許力道,可是還是執着不放,陰狠的眼神,狠狠睨了對方一眼。
到霍寒這兒,又變得溫順,“抱歉,我看看。”
“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