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夠了嗎?”
霍寒一聲冷言冷語,朝着兩個人左右看了一眼,被看的人,在瞥見她手腕上的紅痕時,其實就接近鬆開的力度。
她驀地向後一縮,輕而易舉躲開了他們的束縛。
後者選擇觀望。
手上,跟綁了兩條紅絲帶,霍寒的皮膚本就均勻白皙,牛奶色肌膚,一顆小小的痣,就很明顯,更何況是攥紅了手腕。
酸裂的感覺,一點一點在手臂上擴充開來,
視線瞅了左右一眼,都不說話。
“別在這兒故意跟人過不去,有什麼事情,我們離開這兒再說,好不好?”
怪不得霍寒說這句,她早看見顧母看她的眼神,充滿了討厭,神聖的權威受到她親犯,而不悅的神情
“這些人我會來處理,她們怎麼說你,我都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厲千尋嚴詞厲句說。
“不必,這是我們的家事,霍寒是我的妻子,我會自行處理。”
墨霆謙還是將霍寒攬了過來,手,執在她肩膀,捏住她纖細的手腕,削薄的脣,因爲看見一道道細痕,緊抿。
眉宇蹙了半釐米。
“去拿些藥來。”
不多時,就已經有人送來了。
當然,那個送藥的,也不是別人,顧南塵拿來了藥。
“擦擦。”
墨霆謙強行從顧南塵手裏搶了藥來,幫霍寒蘸着藥膏。
繞是顧南塵,目睹了剛剛,見着霍寒被他們倆這樣爲難,聲線諷刺:“你們能不能不要一有事就拿她爲難?她是個女人,很容易受傷!”
“是我考慮欠缺,但是,這不關你的事。”
墨霆謙有理有據,眼神十分不爽顧南塵的這樣考慮細緻。
於他而言,他的東西,只能他來說。
“對不起,你快去準備婚禮吧,別因爲我們,耽誤了。”
霍寒察覺到某個方向傳來異常強烈的視線,她知道是顧母。
她的語氣,也客氣到顧南塵覺得陌生。
“給我點事情,我想弄清一些事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顧南塵拿出剛剛自己撿到的戒指,露出,勾在霍寒眼前。
準確來說,那是兩枚戒指,他身上的,也拿出來了。
霍寒停止解釋,她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墨霆謙,纔是那個該解釋解釋的人。
這種事情,墨霆謙的確也出面了。
“沒有什麼好解釋,她乾乾淨淨,沒有被包養,沒有自甘墮落,從前,現在,一直都是屬於我。”
大掌摟緊她的腰,不盈一握,生的那麼纖瘦。
顧南塵算是明白了。
滿目荒唐。
………
婚禮儀式開始。
霍寒被安排在了第一排的座位,甚至是中間最顯眼的位置。
她愣神的表情,接近呆滯。
“還沒醒過來?”
光明正大,墨霆謙攬着霍寒的身子,揉了揉她柔軟的頭,兩個人緊緊依偎。
“你告訴我,一年前那個混蛋,真的就是你?”
霍寒是本能的傾斜在他肩膀,腮幫又些氣鼓,視線怔忡
。
是,她現在整個人都還沉浸在墨霆謙告訴她,一年前,那天晚上,那個混蛋就是他!
“緣分如此,妙不可言。”男人低頭,額頭在她面前擠擠,笑了。
一種發自肺腑的樂笑。
“你混蛋,你爲什麼不早說?”
霍寒雙眼瞪起,怒視她,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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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不知道,因爲他,她受了多少委屈。
就是一年前那個男人,讓她名譽盡毀,在朋友面前擡不起頭來,什麼事情,都失敗收尾。
全部都是因爲他!
“別鬧,我也是不久前才調查出來的,怪我,怪我。”
捏住她亂錘他胸口的手,他也無奈。
老天爺要執意弄人,又如何逃的過去。
霍寒很生氣。
“那你是怎麼把對我的虧欠給了另外一個女人?姜婉煙是不是我,難道你不知道?”
提及姜婉煙,墨霆謙的眼神微微一滯,取之而來的,是飛快的一抹寡淡,吻了下她的額頭,俯首在耳旁低語:“現在,日後我都好好彌補你,如何?”
“呵,我纔不稀罕。”
霍寒扭開身子,脫離他的靠近,胸口還積壓着一團火。
“那你說,你想怎麼做,我能做到的,都滿足你。”
墨霆謙是說真話,不騙人的。
看着他的雙眼,漆黑的眸子亮亮的,修長都睫毛,比女人還要精緻三分,霍寒不知道該說什麼,反而,心裏越是有種恨死他的感覺。
這時,禮臺上新郎出現了,引起了一陣不小轟動。
顧南塵換下了那身燕尾服,是一款重新的白色西裝,他一出現,視線,就看定格在了霍寒身上。
女人下意思收回了握着墨霆謙的手,但是,身邊的男人也不是吃素的,握住她,親吻她的雙脣,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短小,但是璦昧。
“霍寒,看清楚,我是你的男人,自始至終,從始至終,一直都是我。”
墨霆謙努力喚醒她的意識,或許是青椿年少的愛戀真的是很刻骨銘心,但是一切,終究也要付之東流,霍寒見着那個白衣襯衫的男人,已經是別人的新郎,她告訴自己,該放下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了。”
她重複了三遍,對墨霆謙說,哽咽聲不止,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雙手抱住他。
墨霆謙眸光清淡,不痛不癢,所有話對於他來說,沒有多餘表情。
只輕撫她的後背,動作僵硬之中,一句話都沒有。
要說霍寒是在傷心嗎?
不得而知。
也可能是緬懷死掉的青椿。
顧南塵卻是心如刀割。
曾一心喜歡的女孩,終究成了別人身旁的眷侶。
因爲不是她,所以現在他的身旁,是誰都無所謂。
可是,現在他後悔了,他真的就要這樣將就一輩子?
看着她在那個男人懷裏哭泣,他知道,她絕對還有感情,或許不多,或許也不少,只是跨不過那道坎,阻隔在二人之間的前面,高到兩個人見不到彼此,心隔着難以逾越的長河,如何面對面交流?
即便穿上華麗奢侈的西裝,挽手她人成爲別人的新郎,她依舊是他最初的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