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我會兒,我去給二姐姐拿給二姐姐的飯菜,不知爲何二姐姐今日沒有回來喫晌午飯,估計又是給忙忘記了。”
汐然一忙起來便不記得時間,有時候連飯都不記得喫。
每當這時,紫蘇或者白芷便會去給她送飯,今日恰好還有事情想問汐然,遂小泠然便自己來送了。
“好,小小姐可要我幫忙?”
小泠然搖了搖頭,鑽進了廚房,紫蘇已經將飯菜裝在了食盒中了。
她將食盒提在手中出了廚房:“走吧,李大哥。”
“小小姐,我幫你提吧。”
小泠然晃了晃腦袋:“不用了,李大哥,我提的動。”
二人出發去往楚氏醫館。
剛到楚氏醫館門口於晚秋便眼尖地看到了提着食盒的小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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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姑,你怎麼來了?”
小泠然走進醫館:“我見二姐姐今日沒有回去喫飯,我便過來給二姐姐送飯來了。”
於晚秋看了看日頭:“我顧着照看病人都未曾注意時間,沒想到都這個時辰了。
小師姑,師傅好像抓到了什麼蟲子,如今正在裏屋內鑽研那蟲子。”
“蟲子?什麼蟲子?長什麼樣子?”
小泠然微微皺眉,她下意識想到今日從春姨她們屍身中冒出來的蟲子。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蟲子,長得可奇怪了,黑黑胖胖的,還可多了。飛得還很快,若不是師傅眼疾手快,及時用茶杯蓋住了一只,那些蟲子便一只不剩的都飛走了。”
聽到於晚秋這般說,小泠然基本確定這就是從春姨她們身上鑽出來的蟲子。
沒想到被自家二姐抓到了一只,真是太好了,有了這蟲子,估計很快便知道他們的死因了。
“好,我知道了,我去找二姐姐了。”
“好,你去吧,師傅就在裏屋。”
說罷於晚秋又準備去忙活了。
小泠然來到裏屋門口,敲了敲門:“二姐姐,我進來了!”
門內很快傳來了汐然的聲音:“好,門沒關,你推開便好。”
汐然放下手中的事,詫異地看着小泠然與李大錘,她本以爲只有小泠然一人,不想後面還跟着李大錘。
小泠然將飯盒放在桌上:“二姐姐,先喫飯叭。”
汐然這才反應過來晌午已經過了。
“竟這般晚了,辛苦小泠兒給我送飯了。”
小泠然幫汐然將飯盒打開:“不辛苦,剛好我有事想問二姐姐。”
“什麼事情?”
“待二姐姐喫完飯再說。”
汐然點了點頭:“好,小泠兒幫我喚阿晚、小牧、馮依一塊進來喫吧。”
“好!”
汐然則舀了一碗飯,又夾了好些菜,給病牀上的張蔓蔓送去。
張蔓蔓傷得重,如今都不能下牀。
看來醫館也得請個廚娘了,如今醫館又多了兩人,若是都帶回楚家喫飯,多少有些不方便。
張蔓蔓看到汐然過來,眼中滿是欣喜:“楚大夫。”
“餓了吧?方纔沒注意時辰,也沒顧上晌午飯。”
張蔓蔓搖了搖頭,她如今這樣,有個落腳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餓她早就餓習慣了,這點餓算不了什麼。
雖是這麼想,但依然手中飯菜的香味鑽入她鼻子時,她還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汐然笑着將碗筷遞了過去:“快喫吧,如今你身上傷還沒有好,只能喫着清淡的。”
張蔓蔓接過碗筷:“無礙無礙,我不挑,什麼都喫!”
說罷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好喫!還有肉!我都好多天沒見過葷了。”
“不急,喫慢些,還有呢!”
見張蔓蔓喫得香,本來汐然沒有什麼食欲,此時也有了點胃口。
張蔓蔓點頭時還不忘往嘴裏塞飯:“太好吃了!”
“你慢慢喫,不夠與我說,我也去喫飯了!”
“好,楚大夫你快去喫飯吧!”
汐然重新回到裏屋,於晚秋、於牡秋、馮依已經進了裏屋等着她喫飯。
汐然坐下道:“快喫吧,今日都餓壞了吧?”
於晚秋誠實道:“是有些餓了,早晨沒喫多少,這會兒已經餓了。”
“那待會兒阿晚多喫一碗。”
“好!”
喫過飯後,於晚秋、於牡秋繼續到醫館爲病人看診。
這兩年多二人醫術進展飛快,疑難雜症或許他們還不會看,但是普通病症他們已經完全上手。
尤其是於牡秋,天賦驚人,醫術再過十年定不在汐然之下。
馮依繼續到後院幫着整理分類藥材。
裏屋中,汐然正聽小泠然講完今日上午柴房發生的怪事。
越聽她眉頭蹙地越緊。
“你是說那些蟲子瞬間便將他們的屍身啃食乾淨,最後連白骨都變成了粉末。”
小泠然點了點頭:“小泠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可怖的場景。”
“小泠兒可是被嚇到了。”
“有一點。”
汐然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後面呢,那些蟲子可有咬你們?”
“沒有,那些蟲子喫完他們的血肉後,都長出了翅膀飛走了,我本想用銀針釘住一只,沒想到,被銀針釘住的立馬也死了,只剩一攤血跡。”
“竟這般奇怪!”
“對了,二姐姐,我聽阿秋說,你抓到了一只奇怪蟲子。可以給我看看嗎?我懷疑是那只蟲子是從他們屍身鑽出來的其中一只蟲子。”
汐然沒想到這麼巧:“好,我去拿出去。”
汐然從一旁木盒拿出一個透明瓶子:“這可是我唯一一個玻璃瓶子,就用來裝這蟲子了。”
小泠然透過玻璃瓶子,看着那黑紅色的蟲子,激動道:“二姐姐,就是這種蟲子,通身黑紅色,肚子圓滾滾的,翅膀邊緣泛着紅。”
汐然再次端詳起來了這只蟲子:“當時天上飛了許多這種蟲子,我瞧着有些眼熟,這些蟲子,還帶着淡淡血腥味,我覺得奇怪,便抓了一只。”
“二姐姐,可知這是什麼蟲子。”
聽小泠然這麼問,李大錘也期待地看着汐然。
汐然再次蹙了蹙眉:“之前因爲詩兒中蠱之事,我去查了許多有關蠱蟲的書,這只蟲子,我好像在哪本書中看到過,雖不記得叫什麼,但是多半就是蠱蟲了。”
“蠱蟲?李二錘怎麼會中了蠱蟲?李二錘從未去過南疆啊!”
李大錘不解地看着那玻璃瓶子,撲哧着翅膀的蠱蟲。
汐然做出一個猜測:“恐怕李二錘的主子與南疆有所關係。”
“什,什麼?他怎麼與南疆人扯上了關係?唉!南疆人出了名的可怖,他怎麼…唉!自作孽啊!現在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