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喫醋的小媳婦

發佈時間: 2024-10-18 17: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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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正準備撤退,恰好對面房間的門也開了。

從裏面走出來的是一位五十多歲、身材中等微胖、類似鄰家大叔的人。

說實話,我覺得這位大叔有些面熟,但說什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項總。”我身邊的裴瑾年首先對他打了招呼。

他這麼一說,我終於恍然大悟,這是項氏集團的總裁項世龍,我們四季溪谷項目的開發商,我在集團的宣傳資料上見過他,難怪覺得面熟。

這個人對於我們這個乙方公司的小職員來說,是高高在上的,只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其本人。

而裴瑾年認識他

這時,項世龍臉上露出了微笑,“小裴這麼巧,你也來這裏。”

裴瑾年點頭,“和朋友喫個晚飯。”

“老爸,您是不是喝高了手機都忘在桌上了”還沒等項世龍再說什麼,身後突然跑過來一個打扮前衛甚至還有些另類的年輕女孩子,摟住了他的脖子。

“思琪,這麼大的人了,還總學不會穩重,跟你說多少次才能記住”項世龍雖然是批評的口吻,但眼神卻還是柔和的。

然後他又擡頭對裴瑾年說:“不好意思,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嬌慣得不像話,見笑了。”

裴瑾年嘴角微抿,“項總說笑了,項小姐性格率真,很可愛。”

項思琪擡頭看裴瑾年時,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像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眨着不可置信的光亮,繼而俏皮地伸出手,“你好,帥哥”

“裴瑾年。”他主動報上自己的名字。

他們握手的瞬間,我的心頭突然莫名地升起一絲隱憂,好像裴瑾年就快不屬於我了。

當然,他現在也不屬於我,我們只是逢場作戲。

項思琪馬上表現出驚喜和興奮,“原來是你我爸最近經常提起公司時間來了一個才華橫溢的設計師,我以爲是個戴着老土眼鏡的呆板學霸,沒想到你”

竟然帥得讓人流口水這後半句沒說出口,但她的表情已經將她的心事毫不掩飾地寫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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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帥的男人到哪裏都不缺少女人的傾慕,何況裴瑾年不僅僅是帥,用項思琪的話說,還才華橫溢。

她說那句話時,眼神裏的火焰可不是一般的烈,如若不是那麼多人在場,我想她非把裴瑾年生吞了不可。

歐陽一飛和項世龍也是認識的,他們幾個人聊着天一起走出了紫航飯店,我和谷宇凡沉默地跟在他們身後,像個局外人。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他的身邊,破天荒地沉默着,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努力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平時我很少這樣。

“原來你在項式上班,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我把自己身側的車窗降下一些,讓夜風吹進來。

“你沒問過。”裴瑾年的聲音很輕,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也是,我們是合作的關係,我沒問過,他自然也沒有

義務告知我。

同時,我也想起他曾經說過張子明不是好人的事,當時以爲他是順嘴亂說的,現在想來,大概他是有所瞭解的,畢竟他們是同事嘛。

“我不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我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脣,有點發幹,嗓子裏也稍微不適。

裴瑾年適時遞過來一瓶水,還貼心地替我擰開了蓋子。

“謝謝”我接過後,如飲甘泉。

他又特意將車速放慢,以方便我喝水。

我假裝對此毫無察覺,大大咧咧地喝了幾口,然後擰上了瓶蓋。

“喫飽喝足了,想跟我劃清界線”裴瑾年恢復了車速,在後視鏡中斜了我一眼。

我坐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地說:“難道我們之間的界線還不夠清楚嗎我夏沐自認爲還是個有原則有尊嚴的人,還不至於對誰存有不必要的心思。如果別人有什麼誤會的話,多半是那人自我感覺良好,自作多情也不排除。”

裴瑾年饒有興趣地側過臉來,貼近我的面前,雙眸裏是熟悉的玩味,“外表平靜如水,內心暗潮洶涌,怎麼看都像一個喫醋的小媳婦,我說得沒錯吧”

“你”我急了,兇巴巴地衝他吼道,“幼稚,自以爲是,一派胡言”

他熟練地將車開進芒果公寓的停車場,得意地衝我笑了笑,“若不是被我說中,激動個什麼勁兒”

然後他的長臂伸了過來,緊接着臉也湊近,我可以清晰地看見他撩人的長睫在我眼前微微地震顫着。

我的心瞬間漏掉了半拍,奇怪,他一接近我,我就有種說不出的迷亂,跟喝醉了酒似的。

拒絕他,好難。

“你別亂來”

我憑着僅有的一絲理智,想閃身躲開,卻感覺身體一鬆,身上的安全帶被他解下,彈回原位。

然後是他更加得意且添加了鄙夷的笑,“自作多情的是你吧我看你傻乎乎的連安全帶都想不起來解,就代勞了,真沒看出來,內心夠齷齪的。”

我推開車門,緊跑幾步追上他,“裴瑾年,總有一天,你會死在自己這張嘴上”

不料他猛地回身擒住我,一把將我按在旁邊寬大的立柱上,水泥牆面在我的後背處傳來一股涼意。

緊接着,我的下巴被扼住,身體被擠壓在他和牆面之間,活像一片餅乾裏的夾心,全身上下除了嘴,沒有一個地方能動的。

“臭年糕,別以爲老孃是好欺負的,動不動就玩體力遊戲,有意思嗎有本事我們比試”

趁我說話的空隙,他的舌頭便毫無徵兆地闖了進來,在我的口腔內瘋狂掃蕩,不留一絲餘地。

他越發用力,後背的涼意加深,前面的熱度卻在加大,來自他身體的熱度。

我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一種強烈的求生欲望讓我本能地想向他求饒,但是他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像是要將我滅口似的。

爲了自保,我從幾乎被他吻得快要崩潰的意識時抽離了一分力量,瞅準機會,對着他的舌頭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