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程凝視着她，輕聲說，
“嗯，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莫言……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倆算什麼關係？說了一堆，全是廢話嗎？
她不明白，也就沒有動。
心裏有問題不問清楚，她回去也睡不着的，甚至會影響第二天工作。
她喜歡有問題當場問清楚，所以她開口問了，
“那……我們……現在是？”
“嗯？”
內心無語，嗯什麼嗯。
莫言沒再墨嘰和不好意思，
“所以，你剛纔說那麼多，從現在開始我們倆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
莫言……
“男女朋友？”
“嗯。”
對方這次終於不再是問句結尾，莫言心裏瞬間遍地開花，放心了。
怎麼下車上樓的她都沒有印象，全程飄飄然，感覺不太真實，到了家裏還是沒實感。
她上去後，林景程打電話給徐澤讓他回來開車。
回程林景程不再是閉眼休息，看着窗外的夜色。
雖然不知道他離開的那半小時車裏的兩人說了什麼，他總感覺老闆好像和剛纔不太一樣了。
心情愉悅？看着不太像。
心情不好？更不是。
猜不出來，反正是變了，和之前都不太一樣。
不出意外，莫言失眠了，洗完澡躺在牀上，怎麼都睡不着，想起什麼翻起身拿出手機給林景程發信息。
“你到家了嗎？”
對方沒回。
她繼續發，
“到家了回個信息，我擔心你！”
這次發過去兩分鐘對方回信息了。
“到了。”
她又編輯，“好的，那你早點去洗漱休息，晚安~”
“不用再回我。”
話是這麼說，莫言發完信息還是等了一會兒，確定對方沒回復後，放下手機，回想這一天她所經歷的，用跌宕起伏形容都不準確。
峯迴路轉，革命成功了。
心臟現在都還在怦怦怦的跳，她試着冷靜了，控制不住，冷靜不了，戀愛的人都是這樣嗎。
嚴格來說她現在還沒開始戀愛，剛剛纔確認關係，都沒還有正兒八經的相處，她都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是真的，他們今天確認戀愛關係了。
原來戀愛是這樣的感覺。
次日，
莫言沒再像之前那樣抑制自己，早上起牀給林景程發了個早安。
想到昨晚的對話，他平時比較忙，信息估計不能及時看到，看到了也可能沒時間回，心裏想通了，發完信息後莫言該做什麼做什麼。
日子如常的過着，和平常沒什麼不一樣，正常上下班。
不一樣的是，莫言每天都會給他發信息，不是每條都有反饋，偶爾會有回覆，她也很滿足了。
每次回覆和第一次那樣都很簡單，例如問他喫早餐沒，他回：吃了。
下午工作閒時物流問他忙不忙，要好好喫飯休息，他回覆：忙。
莫言每次都會發連續發幾條多，他只會回一條，都是回她發的最後一句。
她偶爾會拍自己的午餐、晚餐給他，沒什麼反應，不知道有沒有看。
這幾次接觸下來，每次和他見面，他話都不多，性格如此吧。
其實莫言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和熟悉的幾個朋友同事還好，不熟悉的人，她都很安靜，在他那裏是例外。
本身他性格就比較冷淡，如果她在他面前話也不多，她沒什麼機會。
——
九月中旬，週四最後一天上班，晚上下班後中秋假期開始了。
莫言已經答應了Wendy和Nancy他們一起去露營，Wendy也問了姜妍，她聽說要去露營很興奮，沒有猶豫的就說加入，於是幾個人迅速確定了假期行程。
具體去哪Nancy和他男朋友安排，具體還不知道，聽Wendy說考慮到氣溫還是居高不下，不打算去海邊，找個自然風景比較好的地方，依山傍水。
下午四點多，Wendy伸了個懶腰，對着莫言和姜妍說：
“對了，你們記得帶長袖長褲，夜裏怕蚊蟲叮咬，這個季節的蚊子可厲害了。”
姜妍敲着鍵盤，忙碌中，沒時間說話，點點頭。
莫言：“知道了，去哪兒定了嗎？”
之前幾人討論過，假期三天，不去遠的地方，就在南城周邊找個地方，第一天早上出發，去一晚，第二天下午返回，來回時間充足，假期第三天在家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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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不打算去，之前問過林景程中秋放假準備做什麼，她本意是想去找他，畢竟那晚之後兩人沒有再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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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都在工作，兩人住的地方又沒挨着。
主要是他也沒說要見面，莫言不好意思開口。
林景程第二天才回她信息，說出差。
好吧，失落肯定是有的，工作是正事，沒辦法。
假期她一個人也不知道做什麼，就答應和她們去露營。
Wendy看着手機，“Nancy說去白鷺山。”
“我剛看了下，離南城不遠，就在隔壁，車程大概兩三小時左右。”
對面姜妍可能忙完了，擡頭，
“可以可以，我很滿意，距離不算遠，我不喜歡開長途。”
Wendy發笑：“問題不大，Nancy他男朋友的朋友好像也要去，可以讓男士開你車。”
“真的，那最好不過，有苦力了，我還擔心沒男士做苦力呢。“
“哈哈哈哈哈，你真實誠。”
笑談間，時間慢慢流逝，也到了下班時間。
姜妍一下起身，“兄弟姐妹們，中秋佳節快樂，大家假期記得玩得開心。”
“當然，回家有好喫的記得節後帶來，嘿嘿~”
其他同事已經習慣了姜妍的人來瘋，大家都回應着。
“同樂同樂”
其中一個男同事開玩笑道，
“小仙女要不直接去我家喫算了，順便過個節。”
大家鬨笑。
“哈哈哈哈，我看行。”
玩笑過後該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該下班的下班，不一會兒，辦公室沒剩下幾個人了。
莫言離的比較近，不趕時間，把電腦旁的仙人掌拿去去洗手間澆點水，再慢慢收拾走人。
她之前養過其他的綠植，養着養着都死了，最後挑了個仙人掌。
她不信這個邪，小小盆栽就那麼難養麼，這麼嬌氣。
還好，仙人掌沒辜負她的期望，從開春養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