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公主32】最近不行(H)
沈念乖順地張嘴,主動勾住男人的舌頭啜舔著,雙腿則靈巧地盤在了男人勁瘦的腰肢上,輕輕蹭著。
“唔~”
男人的吻帶著些血腥味兒,沈念都能嚐到他呼吸間夾雜的衰敗之氣,沈擎蒼卻彷若不覺,直到嗓間的甜膩湧上,主動撤開了嘴。
“我聽說民間有一句話……”
沈念撫上他的嘴角,“叫‘兒不嫌母醜’……”
沈擎蒼唇角一僵。什麼破比喻?
沈念笑嘻嘻地湊上去親了親,補救道,“那我這就叫‘妹不嫌兄醜’。”
沈擎蒼冷哼一聲,“朕醜?”
“不醜不醜,”沈念用腿窩夾了夾男人的腰,“就是有點瘦。”
“再瘦……也能讓你舒服。”
沈擎蒼像是要證明自己實力似的,手已探向了少女的裙擺。
“好啦,我知道,”沈念安撫地蹭了蹭他的臉頰,“可是我捨不得呀。”
“我的皇兄,合該英明神武,俊朗無雙的。”
她抬起手,將男人發頂固著金冠的玉簪一抽,如瀑的黑髮順著她指縫滑落在肩背上。
沈擎蒼感到頭頂有柔軟的指腹在輕輕按揉著,連日來緊繃的神經漸漸松緩了下來,連帶著腰腹間那處舊傷的疼痛也消失不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絲絲乳白色的氣流此刻正從沈念的指尖鑽入他的百匯穴中,那是修真界人人都渴望的先天之氣。
然而沈擎蒼畢竟是個凡人,從未修煉過,體內的雜質太多,這樣渡氣的效果實在有限,大半都消散在了空氣中。
沈念有些心疼,這些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凝練而來的,浪費了簡直就是在割她的肉。
倒還有一個辦法……
沈念垂首看了眼半闔著眸的男人。
也不知他願不願意。
*
沈夕站在紫宸殿外,皺著眉問守在外面紋絲不動的內監總管。
“王公公,本宮有要事求見皇兄,能勞煩您通傳一聲麼?”
王守德握著拂塵,老神在在:“安和公主,不是奴不為您通報,而是皇上此時還在批閱奏摺,下了口諭他人勿擾的。”
沈夕瞪著這個胖胖的皇帝心腹太監,暗自咬牙。
以前這個太監可不是這麼不近人情的,每次只要她來,總是笑瞇瞇的,還會主動幫她去通知皇兄!
如今這副模樣,怕是收了沈念那賤人不少好處,才這麼為難她吧! ?
沈念在殿外站了一會兒,見王守德死咬著不讓她進,只能跺跺腳,轉身離去。
……
日頭漸高,秋日的蟬鳴帶著最後的嘶啞,在宮牆外高歌。
“師父,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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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急匆匆地從殿外跑來,喘著氣站在王守德面前。
“說了多少次,做事不要急,要穩,”王守德捏著蘭花指彈了自家徒弟一腦繃子,“說罷,出什麼事兒了?”
“賢、賢妃娘娘在芷蘭宮中暈倒了!”
“暈倒了傳太醫就是,咋咋呼呼什麼!”王守德是晉仁帝的貼身太監,當然也知道自家主子對后宮那些花瓶們的態度,就連封妃的幾位沈擎蒼也從未看上眼過,所以也從不吃那些固寵爭寵的那一套。
“不、不僅暈倒,還吐血了!”
這下王守德拂塵微動。
上回皇上中毒,也是吐了血的。
莫不是宮中還未清理乾淨?
王守德猶豫地看了緊閉的紫宸殿一眼,為了主子的安危,還是打算親自去一趟。
“小鄧子,你在這兒守著,沒有皇上傳召,誰也不得入內。”
“喏。”
小太監老實的點頭。
王守德往后宮匆匆而去,而守在紫宸殿門口的小太監,站了一會兒之後,卻臉色微變。
嘶——怎麼肚子開始疼起來了?
哎喲餵。
太疼了。
不成不成,再不去茅房就得御前失宜了!
小鄧子左右張望了一番,見門口還守著幾個同僚,便交代了自家師父的話,捂著肚子往恭房跑去。
他卻沒看到,在自己走後,安和公主微笑著抄著手,從走廊角落慢慢走到了紫宸殿前。
*
“嗯~”
香霧繚繞的明黃室內,細碎的嘖嘖水聲夾雜著女子輕喘的嚶嚀隨著繚繞的熏香蕩漾在偌大的房間裡。
香肩半露的女子此刻正仰撐在黃花梨雕制的寬大桌案上,淺藍色的齊胸襦裙用兩根織金的繫帶鬆鬆地系在胸脯尖兒,層層疊疊的皺褶繞過圓潤的弧度下墜開去,彷彿是一層層水波,在湖面上輕盪。
忽地,那水波抖動得猛烈起來,彷若一顆石子投入湖中,往下看去,裙擺遮掩的桌案下,竟似埋著一個腦袋,在女子的腿間起起伏伏。
滋咕……咕啾……
淫靡的啜吸舔吮聲從水面下傳出,似乎有游魚捉到了餌,正吞嚥下肚。
“嗯~啊嗯~”
沈念大張著腿,一手撐在桌案上,一手抱著男人埋在她腿間的腦勺,妖冶的臉上一片暈紅,嗓間的聲音甜得膩人。
沈擎蒼的舌頭在柔軟細嫩的花蕊上滑動,時不時探進香暖的甬道之中舔繞,吮吸著潺潺的花液,一雙大掌按揉在兩團雪丘之上,將它揉捏成綿軟的形狀。
“啊……嗯……要……要到了……”
沈念雙眼泛著春意,雪白的大腿夾住男人的臉頰和身側,腰腹輕輕抽搐著,沈擎蒼見狀加大了舔吮的力道,埋在花朵上大口地啜吸著,直到一股濃郁的花汁從穴道深處湧出,打濕了他的唇舌,他才終於緩了動作,抽身而出。
“唔呼~”
沈念力竭而慵懶地仰在桌案上,被男人口舌伺候了一番,她顯然舒爽不已。
沈擎蒼幽著目光盯著眼前的春景,胯下的堅挺明晃晃的,令人難以忽視。
“今天……不行。”
鞋早被踢到了一旁,沈念抬起光著的腳抵了抵男人的腰腹,“唔,最近都不行。”
“你爽了,讓朕憋著?”
沈擎蒼挑眉。
“皇兄……”沈念撐起身子,懶洋洋靠在男人身上,撫了撫他的硬物,“這可是為你好……”
“我還是喜歡強健一些的,你現在身子空,得好好養養。”
吸了她蘊養出的先天之氣,他的生機不會再流逝了,如若她還能再多生一些,將元陽的缺口堵住,沈擎蒼說不定還能獲得比以前更長久。
沈擎蒼卻不知沈念的好意,身後的陰黑鬱氣都要看得見了:“前幾日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嘻嘻。”沈念笑得戲謔,“好啦,你乖一點,先把國事處理好。”
“待海清河晏了,我便隨你怎麼樣。”
“沒看出來,朕的皇妹如此深明大義?”沈擎蒼挑眉。
“皇兄您可是真龍天子,”沈念意有所指,“國運昌盛了,你才會更好。”
一國之氣運,比之一人之氣運,孰強?
沈念不知。
但她卻知道,絕不會差多少。
所以沈擎蒼現在要做的,是將大晉治理好,而非生靈塗炭,給人以可乘之機。
然而此刻正說著悄悄話的兩人,卻沒有看到,雕花玉砌的窗櫺外,一個纖細的人影一閃而過。
【暴君×公主33】又生風波
“皇上,如今邊境高密動向頻繁,看樣子這次他們使臣被殺,不打算善罷甘休啊!”
早朝上,兵部尚書憂心忡忡,“此刻最重要的是先將他們安撫住,如今糧草還在路上,此刻同高密發兵,不是明智之舉。”
“王大人,你這‘安撫’是何意?要我們將句麗使臣交給高密,讓他們報仇洩憤麼?”
禮部尚書出列,反駁道,“若真交了出去,句麗同樣不會善罷甘休啊!”
中書令提了個建議:“雙方都需安撫,一直將他們拘押在京城也不是個辦法。不若讓句麗交出一個‘兇手’,咱們替兩國和解一番?”
“句麗一直否認是他們殺的人,怎麼會交出兇手?”
“這個好辦,”中書令老神在在,“如今即已證據確鑿,句麗否認也沒得憑證,縱然真的不是他們殺的人,此時也只能認栽。他們肯定也不願全數折在大晉,只要高密退上一步,他們一定會藉坡下驢。”
禮部尚書追問:“高密如何會退?”
“先前高密不是想求娶我國公主麼?”中書令答,“只要同意了他們的和親,他們絕不會再鬧。”
“用一個無足輕重的使臣換來大晉的公主與友好結盟,何樂不為?”
禮部尚書動了動眼珠,“可那安寧公主不是……”
“除了安寧公主,不是還有一位公主雲英未嫁麼?”
“這!安和公主一向為人低調謙和……”禮部尚書匆匆道,“高密怕是看不上吧。”
“呵呵,李大人,這話說得便不對了。咱們大晉的公主都是雍容華貴的天潢貴冑,他們敢看不上?”
禮部尚書還欲說什麼,一直坐在龍椅上聽著堂下辯論的晉仁帝終於開口了。
“咳、咳咳……就按中書令所言,冊安和為固倫端靜惠柔公主,禮部備好嫁禮,待結案後,兵部撥三百甲衛,由二等將軍護送,擇日與高密使臣一同前往高密和親。”
似乎這段話耗費了高座男人的全部精力,他甫一說完,便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將殿中的眾臣驚得跪倒在地。
“皇上保重龍體!”
“太醫,宣太醫!”
……
早朝就這麼混亂地結束了,晉仁帝被抬回了紫宸殿,沈念安排侍者將男人放在了龍榻上,便揮退了眾人。
“好啦,別裝了。”
“你吐的是淤血,又不是心頭血。”
她戳了戳沈擎蒼有些凹陷的臉頰。
龍氣吸足之後,沈念一直在體內運轉生出行的先天之氣,再反哺給沈擎蒼。這麼一來一回,經過幾日的調理,男人身體的缺口已經逐漸堵住,臉色卻還沒緩過來,青白著,看上去有些嚇人。
沈擎蒼沒睜眼,手卻微微抬起,抓住亂動的小手,一把將人拉進懷裡。
“你說,安和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和親了,會不會氣得哭出來?”
沈念趴在男人懷裡,將下巴磕在他胸膛上。
“她便是孟姜女,長城哭倒了也得去和親。”
沈擎蒼把玩著少女的手指,“既然她想跟朕玩心機,那便看看誰玩的過誰。”
早在上次中毒後,沈擎蒼便排查了后宮前朝。以前從未調查過沈夕,查了之後,才發現她秘密不少。
不僅和賢妃早有勾結,朝堂上更是暗中與多個重臣私下有著聯繫,這次番邦進京,竟然還挖出了她與句麗的私下交易。
“她怕是想學句麗女皇,將你取而代之了。”
“哼,癡人說夢。”
沈擎蒼並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真的心灰意冷任由事情發展最後將皇位拱手讓給了別人,此刻他擁著懷裡的溫暖,只覺得那些不停蹦躂的宵小,實在令人討厭。
沈念其實覺得沈夕腦子挺靈光,有謀算,會裝乖,也難怪原身玩不過她。加之世界之子韓承君在她身邊,更是如虎添翼,能走到原主上輩子記憶中的結局那般問鼎天下,也不令人意外。
然而那一切是發生在她沒有出現的前提下。
如今,沈擎蒼不會如同之前那樣隨意等死,而她也不會和原主那樣坐以待斃。
所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
“要本宮去和親?”
沈夕坐在公主府,接了旨意等送旨的太監離開後,氣得摔碎了一套頂尖的青花瓷杯。
“別急別氣,會有辦法的。”
韓承君快步從屏風後走出來握住女人的手,“小心扎到自己。”
“子淵!那對間夫銀婦!竟如此逼我!”
沈夕紅著眼撲進情郎懷裡,咬牙切齒,“本宮可不是泥捏的!憑什麼那個踐人不去,要我去!?”
自上次在宮中偷偷看到了令她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場面後,沈夕驚得回到公主府躲了大半個月,也將那事告訴了韓承君,兩人正欲藉此做點什麼,沒想到一個聖旨下來,打得他們猝不及防。
“如今句麗肯定覺得是我撕毀協議,背著他們與高密結盟了,”沈夕咬牙切齒,“說不定還以為那薩暉之死是我陷害她們的!”
畢竟最後的證據查出是獨產自句麗的毒草導致薩暉死亡,而那毒草,先前樸敏慧才給過沈夕不少。
“為今之計,只能想法子先留在京城,也不能讓他們這麼快離開!”韓承君道。
“什麼法子?”
“呵,”韓承君一想到沈念那個狐妹的模樣婉轉在別的男人身下,不知怎麼地就覺得胸悶,拍了拍沈夕的肩,胸有成竹道,“你等著看我的吧。”
*
京城的八卦總是與時俱進的,使臣刺殺案破了,如今老百姓們的目光又集中在了皇城,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細細碎碎的小道消息就開始在街頭巷尾流傳起來。
“誒,你知道麼,聽說皇上早朝又吐血了!”
“什麼吐血,我聽說是暈過去了!”
“難不成又被歹人下毒了!?”
“不不不,我那個在太醫院伺候的二姑的大舅的侄子的鄰居的兒子說,是皇上氣血不足,精氣消耗過大導致的!”
“精氣……嘖嘖,果然后宮佳麗三千啊。”
“三千什麼!你沒看后宮有妃位的妃子就一個,才人婕妤也一個巴掌數的出來!”
“那……”
“我聽到個不得了的傳聞……”
“什麼什麼?”
“我給你們說,你們別給別人說啊……”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說!”
“咳!聽說啊……咱們皇上……和那個銀亂的安寧公主……有、有一腿!”
“噗——什麼?不可能!他們可是兄妹!”
“嗨!兄妹算什麼,君不見齊襄公與文姜*,高宗與武皇!皇宮本就是個最混亂的地方!”
“噓——你不要命啦!若是被羽林軍聽到了,你九族都不夠誅的!”
“好了好了,這不就隨口一說嗎!你們也別到處嚷嚷……”
“之前不是傳聞安寧公主不願意和親嗎!這下知道為什麼了吧!”
“原來如此……情夫是皇帝,當然不會送她去和親!”
“可憐了安和公主,爹不親娘不愛的,這下被送出去和親,路途遙遠,說不定就死在半路了……”
“是啊是啊,真可憐!”
注*齊襄公是春秋五霸齊桓公的哥哥,荒銀無道,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文姜亂倫,並因為醜事被發現而殺了文薑的夫君魯桓公,最終導致齊國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