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怎麽能用球踢女生的臉啊?毀容了怎麽辦?”
“這女生誰啊,真倒霉。”
“誒,這個踢球的男生好像就是五班的那個轉校生。”
……
周見弋被吵得心煩意亂,這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主任來了。
女生聽見,哭聲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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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見弋看見了一絲希望,連忙問:“你怎麽樣?能聽見我說話嗎?”
女生還是不答,哽咽起身,擦掉臉上的淚珠,回頭狠狠瞪了周見弋一眼。
也是這一眼,周見弋看清了女生的臉,很清秀的長相,即便是哭花了臉,也有種梨花帶雨的美,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有人驚呼:“我去,是災星!”
“怎麽是她啊?快走快走,早知道是她就不看這鬼熱鬧了,晦氣死了。”
“就是,她活該!”
圍觀的人露出嫌棄的表情,女生在議論聲中擦淚跑開。
周見弋不明白周圍人的反應,只是覺得自己傷了人就該負責到底。
剛準備追上去,任柯一把將他攔住,“算了哥,別去了。”
“不是,她受傷了,我得去看看。”
一起踢足球的張強說:“看什麽呀,今天你踢到她都算你倒霉。還是離那個災星遠遠的,別招惹她了。”
“什麽災星?你們在說什麽?”
周見弋茫然了,疑惑的目光在人群中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一直保持沉默的儲蓄身上。
儲蓄歎了口氣,望著跑道盡頭那個纖瘦的背影說:“一時半會兒難以解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前些年江大馬院車禍去世的溫老師,他有個女兒和我們一樣年紀。”
周見弋點頭,“有印象,叫溫聽晨。”
“她就是。”
“……”
上課鈴打響,周見弋被迫回到教室。
一整個晚自習,他滿腦子都是那雙烏黑濡濕卻遍布恨意的眼睛。
溫聽晨,那個女生是溫聽晨。
上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在小學,周母接到噩耗,說前同事溫彬意外去世。
她趕回市區參加葬禮,回來時兩眼通紅,說看見了溫彬的女兒,安靜坐在爸爸靈前不哭不鬧,那麽小一個孩子,以後沒了父親該怎麽辦。
周見弋當時也很惋惜,小時候去媽媽辦公室玩經常能碰見那個姓溫的叔叔,他人很好,很溫和,不像他爸爸嚴厲得過了頭。
連他都覺得難過,溫聽晨得傷心成什麽樣。
她雖然討厭,但人不壞,小小年紀沒了爸爸真的很可憐,周見弋決定放下過去的恩怨,下次回江大過暑假的時候去探望她,哄她開心。
對了她喜歡看螞蟻,縣檢察院多的是個頭肥大的螞蟻,他全都捉回去,做一個螞蟻城堡,她肯定會喜歡的。
然而那個螞蟻城堡終究沒能送出去,幾個月後回到江大,鄰居們說溫聽晨已經不住那了。
八年一晃而過,印象裡的那個愛穿碎花裙的毛頭小姑娘,如今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別人不說,他完全認不出來。
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麽,同學們為什麽會喊她作“災星”?
正想著,有人在他桌角扣了兩聲,數學課代表劉航替老師來收練習冊的答案,輪到他這兒正好是最後一本。
“拿去。”周見弋三兩下撕下答案遞給他。
劉航卻不走了,坐到他旁邊的空位問:“想什麽呢?我看你發了一節課的呆了。”
“沒什麽,上晚自習犯困。”周見弋懈怠靠著椅背,仰頭,隨手摸了本筆記本蓋在臉上。
劉航憨笑,“得了吧,騙鬼呢。”
附中舊識多,劉航便是其中之一,在附小讀書的時候兩人曾做過小半年的同桌,說起來也算是朋友。
周見弋想到什麽,扯下蓋在臉上的書,睜開一只眼看他。
“劉航,你小學初中都是在江附讀的吧?”
“是啊。”劉航邊清點答案邊點頭。
“你知不知道溫聽晨?”
“知道啊,一班那個,和我一樣,江附一路升上來的,高三英語組組長方萍的女兒。”
“對,就是她,你知不知道別人為什麽叫她……叫她……”
周見弋實在說不出那兩個字。
“災星?”
他點頭。
劉航想了想,“這個啊,一言難盡咯。”
“嘖,那你就長話短說。”周見弋不耐煩。
“好吧。那我就說我知道的。”
劉航放下手裡的答案,撐著下巴開始回憶。
“這件事說來挺奇怪的,你也知道溫聽晨長得漂亮,對她有好感的男生從小就很多。大概是上初三那會兒,有同年級的男生給溫聽晨送了一封情書。”
周見弋:“她答應了?!”
“據我所知是沒有的,溫聽晨是年級前十的好學生,哪有時間想這事。不過那男生送完情書的第二天,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成了腦震蕩。”
周見弋:“這和溫聽晨有什麽關系?”
“如果只是偶然那當然沒有關系,問題是幾個月之後,又一個向她示好的男生發生了意外,騎行途中電瓶車自燃,被火燒傷了後背,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要做植皮手術!還有一個,在體育課上突發哮喘死了……總之,類似的靈異事件有好幾起,後來學校的人都在傳,說喜歡溫聽晨的男生都不會有好下場,她是紅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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