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霖霖早就已經哭成了淚人,她深深地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和無知,膝蓋不停地在地面上來回摩擦,廢了好大力氣這才艱難地挪到了白妖妖身旁。
“妖妖,我知道是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寧霖霖卑微地跪在地上,之前做的指甲也早就已經因爲折磨而被摧毀得面目全非。
她顫顫巍巍地拽着白妖妖的衣角,像是在用這種方式進行懺悔。
“原諒你?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在宴會現場你也是這麼跟我道歉的,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說的話嗎?”白妖妖面上滿是冷漠的神情,眼中摻着些許失望。
聞言,寧霖霖一時之間無話可說,慢慢鬆開自己的手,癱軟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白妖妖從沒有想過,原本和自己無話不談的閨蜜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墨家人現在在哪?”白妖妖質問着。
寧霖霖已經深深意識到自己所犯下的錯,也不願意再繼續幫墨家人隱瞞,畢竟這樣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
“他們在帝都。”寧霖霖毫不猶豫地說着。
“你走吧……”白妖妖無奈地長嘆一口氣,言語中滿滿的都是失望。
一開始聽到這句話的寧霖霖,還以爲是自己太想離開,所以這纔出現了幻聽。
白妖妖看着她一直坐在原地不願意動彈,以爲她還想提什麼要求。
“怎麼,你難道想一直賴在這裏不走嗎?”白妖妖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耐心,看到現在寧霖霖的這副模樣就會讓她想起很多傷心的事情。
寧霖霖這才反應過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白妖妖,激動得快有些說不出話來。
看着管家已經將門打開,寧霖霖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完全不顧及她此刻的形象有多麼狼狽。
衝到門口的寧霖霖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踉踉蹌蹌向遠處跑去。
看着寧霖霖離開的身影,一旁的管家面露不解,白妖妖費盡心思,好不容易纔找到寧霖霖,怎麼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了她。
“夫人,恕我愚鈍,我實在有些沒看明白,你好不容易纔找到她,爲什麼就這麼輕鬆地放她離開了?”管家沒多遮掩,直接將疑惑問出了口。
“這是她最後一天的自由和快樂,就當做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對和她之間友情的最後交代吧。”白妖妖意味深長地說着。
聽到這番話的管家雖然不明白白妖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清楚地知道,只要是白妖妖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攔。
江沐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掏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錄音筆遞了過來。
“妖妖,剛剛你們所有的對話都在這裏面了,你看要怎麼處理。”江沐看着白妖妖正色道。
白妖妖怔怔地看着錄音筆發了會兒呆,她本不想用這種手段,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可行了。
“這件事情你幫我處理好了。”白妖妖半天才緩緩開口。
有關傅泊琛的葬禮,現在也已經準備就緒,傅老爺子還特意請高人幫他們挑選了一個適宜舉辦葬禮的日子,想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安息。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可木已成舟,他除了接受之外別無他法。
“爺爺,泊琛的葬禮準備好了,要不然您就在醫院裏好好休息吧,那邊有我看着。”白妖妖主動打電話給傅老爺子。
傅老爺子聽到白妖妖對自己的關心很是欣慰,只不過這種場合他萬萬不能缺席,否則只會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說他們傅家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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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妖妖,爺爺身體可以撐得住,到時候一定會準時到達。”傅老爺子似乎對這件事情很是執着,見此,白妖妖也不好再拒絕。
回到家的白妖妖感覺自己已經精疲力盡,看着牀頭櫃上自己當時和傅泊琛在一起時的結婚照,那時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只是現在卻只剩下她一個人孤單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泊琛,過幾天就要給你舉辦葬禮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的。”白妖妖用手輕輕撫摸着照片上傅泊琛的面容,像是在和已經死了的傅泊琛說話。
隨着時間的推移,很快就到了傅泊琛葬禮的這一天,白妖妖身穿一襲黑衣到場,但是妝容卻是十分明豔。
按照老一輩人的看法,死者爲大,白妖妖就應該身着樸素,不能有太過於招搖的妝容。
“沒想到傅總都已經離開了,他這個妻子居然還如此不懂事,難道不知道今天這種場合就應該樸素低調嗎?”
“誰說不是呢,真是可惜傅總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