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斷扯下了自己的choker,層層綁縛在南舟手腕上。
南舟低喘著,困惑著抬頭望向江舫。
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桎梏,對於南舟來說,完全是稍稍一使力就能扯斷的程度。
“不許去摸,也別掙斷了。”
似乎是猜到了南舟的心思,江舫湊到南舟耳側,溫柔耳語,“你要是掙斷了,我可就沒有替換的了。我的傷痕就要被所有人看見了。”
南舟:“……你威脅我。”
“……不得已了。”
江舫撒了一聲嬌,又蹭了蹭南舟的額心,卻不慎將自己的耳朵都蹭得發了紅:“體諒體諒,啊。”
南舟低低地唔了一聲,蹭了蹭腿:“……那你們要怎麽辦?”
“放寬心。還有我在。”江舫抽出了撲克牌,在手裡掂了兩下,輕松道,“你如果是我的前路,我就是你的退路。”
第133章 千人追擊戰(十三)
南舟雙手束在身前,用身體將煎熬苦熱淋漓盡致地體驗了個遍。
衣料的細微摩擦,對此時的他都是過於鮮明刻骨的刺激。
他將被血色充盈的唇抿得蒼白,微微搖晃著身體,試圖擺正重心。
江舫則蹲下身去,將他那套正經端肅的西裝式風衣系在腰間,妥善地擋住他將起未起的反應。
隨即,江舫輕聲道:“忍一忍。”
他兜扶著南舟的腿和腰,將他打橫抱起,放到牀上。
薄薄的一層白襯衣也無法擋住他透紅的皮膚。
肢體的接觸,讓南舟貼著江舫的耳朵,短促微啞地哼了一聲。
這點聲音有了形,是生了薄薄細絨的羽毛,在江舫耳側拂過,直抵心室。
江舫一窒,以最快的速度將南舟安頓在牀上,剛要抽身平穩一下心態,就險些倒伏在了南舟身上。
他雙手撐在南舟耳側,回頭望向了自己的腰身。
那條柔軟的黑色細尾繞緊了他的腰,尾端貼著他的腰窩,一下下地磨蹭拍打。
有幾下都波及了江舫的臀側。
江舫看向臉泛紅暈的南舟,無奈笑道:“……倒是管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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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努力嘗試著去控制這條從他尾椎根部生發出來的尾巴。
……嘗試無效。
南舟輕聲宣布:“它不聽我的。”
無法,江舫隻好握住它的尖端,一點一點從自己的身上解開。
南舟則將雙手擒捉住腕上的束縛物,用指節抵住皮質,閉目忍耐,強行控制住自己不許破壞江舫的choker。
……認真得讓人想吻他。
南舟的尾巴似乎挺不舍得從江舫身上下來,不安分地擰來擰去表示抗議。
最終,尾巴勾彎成了一個小小的心形。
江舫猜到,這尾巴大概是南舟內心欲望的具象化之類的物質。
但他沒有打算告訴南舟。
免得自己到時候被他的直球打到不知所措。
……江舫已經在經驗積累之下,學會了戰略xin躲避球了。
好容易從他尾巴的桎梏中解脫出來,江舫抬頭看向南舟緊緊交合著的、微微發顫的睫毛,挺自然地輕輕拍了一下南舟的臀部。
……拍得南舟不得不睜開一隻眼睛看向他。
相對於他難得有些強勢粗俗的動作,江舫的聲音卻是依舊和煦溫柔。
“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來啊。”江舫提醒他,“心裡得想著我。”
南舟簡短答道:“我一直在想。”
的確是佑人一吻的答案。
這是南舟的風格,他總是作出這樣誠實而叫人心動的回答。
江舫曾一次次地後退、躲避、否認,這回,江舫完全遵照了自己的內心,鼓起勇氣,低頭親吻了他汗濕了的頭髮。
頭髮是末梢中的末梢,沒有神經。
但也可以傳遞情愫的介質。
安頓好南舟,江舫背過身去。
面對南舟時的溫柔,在背對著他時,已經全然消失殆盡。
江舫走到李銀航面前,用匕首鞘搭上她的肩膀,輕輕敲了敲。
他問李銀航:“知道怎麽用嗎?”
李銀航急出了一頭冷汗,碎發貼在額間,看上去有些狼狽。
她竭力讓口齒清晰些:“知道。見人就捅。”
江舫看她一眼,略讚許地一點頭。
她的心態是正確的。
相比之下,大多數臨入場的玩家並沒有這樣的覺悟。
他們早就亂了套。
畢竟他們只是進入“鬥獸場”,想賭一賭在單人賽或團隊賽中能不能殺死南舟,就算殺不死,在“鬥獸場”的規則保護下,也有基本的生命安全保障。
99%的人根本沒想賭命。
眼下的突變,將他們陡然拉入了一個從未預料過的生死戰場。
存活與否,要踏著無數人的屍體和鮮血才能步步確證,心態不崩盤才是咄咄怪事。
他們完全慌了陣腳。
有一小部分人操著武器和道具從藏身地衝出去,想佔據戰鬥的上勢和主動權,但因為過於莽撞,反倒容易在短兵相接時打個兩敗俱傷,彼此都倒在血泊中呻銀。
鷸和蚌咬得鮮血淋漓時,就是漁人得利的機會。
大部分人在弄清楚狀況後,都安安靜靜地找個角落躲藏了起來,想苟一波,等到大家殘殺結束,自己再出來充當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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