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醫生,你不要生氣,嬌嬌她性子直,說話也不經過大腦。我替嬌嬌自罰一杯。”
說完,他將酒盡數喝下,臉色微微泛着紅意。
“沒事。”沐清清此時的目光都在手機上。
沈景離問她在哪裏。
她回覆着:【醉仙樓。】
沈景離:【那我來接你。】
“沐醫生,我敬你,之前我們有些誤會,還請沐醫生見諒。”張月站起了身,她的笑容溫婉,是那種看起來讓人有些憐惜的那種。
就算是她做錯事了,看着那無辜的眼神,也讓人難以責怪。
沐清清輕擡了一下茶盞示意,在嘴角抿了一瞬,便將茶盞放下。
馮麗一直用餘光盯着沐清清,手裏捏着東西,暗暗的給自己打氣。
酒過三巡,一些人都已經喝的半醉了。
歪歪扭扭的坐在椅子上。
舌頭大喇喇的,說話也有些不清楚了。
沈景離終於來了。
“各位,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們繼續。”沐清清朝着衆人說着,她已經拿起了包包。
看沐清清要走,馮麗當場就有些急了。
要是人走了,她還怎麼做!
結果就被人攔住了。
“沐醫生,這才七點呢,還有些菜都沒有上呢。”馬疏攔住了沐清清。
張月也攔住了沐清清。
“是啊,沐醫生,大家第一次聚會,您走了今天的主人公就沒有了。”
其他的人也開始攔了,一個個都挽留着沐清清。
馮麗眼裏滿是笑容,還真是天助她!
就連老天爺都站在她的這邊!
這時,沈景離打電話過來了。
電話接通。
“我到了。”沈景離柔聲說着,此時,他站在車的旁邊,一身褐色的大衣,襯的他身形更加挺直。
“我這邊還沒有結束,要不你先上來?”
沐清清說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的人都安靜如雞。
馮麗此刻就恨自己沒有招風耳,聽不到電話對面的聲音。
她幻想的那個足以讓所有人仰望的男人,越想,她越是嫉妒沐清清。
憑什麼這麼好的男人不是她的!
她緊緊的捏着手裏的東西,心裏的不甘橫衝直撞着。
她越發不甘。
“好。”沈景離掛斷了電話,他大步走了上來。
很快,門就被人推開了。
率先映入衆人眼簾的是穿着白襯衣,黑馬甲的清秀侍者。
接着,侍者退到了一邊,一個壓迫感極強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不苟言笑,冷着一張臉,那冷冽的氣勢就足以讓人爲之一振。
馬疏看到沈景離,有些不自覺的心裏怵了一下。
在場的女人,沒有一個不心神震盪的。
馮麗看着越來越近的沈景離,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
這樣的男人,才應該是她的!
她滿眼的欲望,只能強裝鎮定,想着,過了今晚,這個讓人仰望的男人就是她的了!
張月站在馮麗的身旁,她也是滿眼驚呼的看着沈景離。
畢竟眼前的男人太矜貴了。
這樣的男人,世間少有。
她近乎癡迷的看着沈景離,但很快,她就垂下來眼皮,遮蓋住了眼眸。
不讓任何人發現。
沈景離走到了沐清清的身邊,輕聲詢問着:“喝醉了?”
“沒有。”沐清清搖搖頭,她一直記着,不能亂喝酒。
沈景離的目光一直沐清清的身上,旁邊的人看都不看一眼。
馬疏反應過來,急忙滿眼笑容的上前。
“沈總,沒想到您來了。”他招呼着沈景離。
沈景離是誰?
那可是江市的龍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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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見了沈景離不給面子的,除非是不想在江市混了。
沈景離在看向沐清清時,還一臉的溫和。
但在看向馬疏時,就冷下來臉。
變臉的速度之快,讓馬疏都有些招架不住了,他的腿微微顫抖着,臉上的笑容都遊戲僵了。
還是沐清清開口,解救了馬疏。
“要不你先坐一會,我們待會就走?”
“好。”
馬疏一聽到沈景離同意了,立馬將主位讓了出來。
但沈景離卻坐在了沐清清的旁邊,而沈景離的旁邊,空着,誰也不敢坐了。
笑話,誰有這個膽子?
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
威壓太大了。
一般人受不住啊。
就算是想,也就只能想想了。
馮麗和張月坐在沈景離的對面。
喝多了茶水,沐清清去了洗手間。
沈景離打算陪沐清清去,但被沐清清拒絕了。
醉仙樓裏,全是大富大貴的老總們。
要是讓人看到沈景離在女洗手間門口站着,對他影響也不好。
沈景離是不在意的,他管其他人做什麼?他的規矩就是規矩!
沐清清走後,沈景離的氣勢更加冷冽了。
都快凍死人了。
就連那些迷迷糊糊半醉半醒的人都醒酒了。
太冷了。
怎麼還感覺在寒冬的感覺呢?
他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努力的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原來這就是“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這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他們這些最低層的人根本不敢亂動啊。
就連一直侃侃而談的馬疏,也極少說話了,怕萬一說錯什麼,就讓馬家迎來滅頂之災。
從洗手間剛出來的沐清清。
正在洗手。
“快來人吶!快來人吶!有沒有醫生啊?”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求救的聲音。
沐清清立馬走了過去,只見,地上躺着一個女人,肚子高高隆起,看起來懷孕八九個月了。
女人的臉色泛白,看起來很是痛苦。
旁邊,是一個穿着平常的男人,他蹲在地上,想要將女人扶起來。
沐清清立馬上前,神情嚴肅的看着女人:“先別動,我來看看。”
當即,她的手就搭在了女人的脈搏上。
“你是醫生嗎?求你救救我老婆。”
男人死死地抓着沐清清的胳膊,似乎是怕沐清清跑了一樣。
“先生,你先冷靜一下。我會就救她的。”
女人的脈搏很虛,還有些紊亂,胎兒不穩。
不過,慶幸的是,女人暫時沒有流產的跡象。
“幫我將病人扶到那邊的沙發上。”
男人立馬拉起來了地上的女人。
“小心點。”男人粗手粗腳的,看的沐清清心下一驚,急忙提醒着。
沐清清從身上取出了一根金針,紮在了女人的至陰穴。
慢慢的,女人的痛苦的神情平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