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笑掉他們大牙。
更何況,自己還養着嬌嫩的外室。
那美人肯定不會跟自己去陳村。
一想到這裏,陳中一直磕頭認錯。
一口一個妹妹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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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我錯了,我錯了,別趕我離開京城……。”
陳元元聽着大哥的喊她妹妹,忽然覺得格外諷刺。
她落難的時候,一個一個不要臉。
現在求着她的時候。
一口一個妹妹。
這種人,不值得她心軟,不值得她幫。
陳元元心寒轉過頭。
任由陳母,陳中被人拖着走,大喊大罵。
陳母與陳中離開這裏。
恢復清靜。
陳元元對身邊的阿彩輕聲說着:“阿彩,替我親眼瞧瞧陳家人從那院子搬出去。”
“是,姑娘。”
阿彩離開後。
陳元元眸光變得輕柔,感激拱手朝韓相宜作揖道:“韓姑娘,謝謝你。”
被韓相宜托住雙手:“大嫂,你這是做什麼?”
陳元元能得韓相宜一句大嫂,一句認可,說實話她心裏很開心。
但是,她懂自己的身份。
卑微的低着頭道:“韓姑娘,等阿彩將陳家院子收回來,我會把院子還給你。”
“大嫂,以後叫我相宜,或是小宜兒,宜兒?都可以,就別叫韓姑娘,怪生分的。”
“再說了,那院子本來就是給你的。”
“給我的?”這下輪到陳元元感到震驚。
“嗯,給你的。”韓相宜點了點頭。
又認真詢問着:“對了,大嫂,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如果你想再嫁人,我會給你一份嫁妝,若是你想進韓家,我會給你一份彩禮。”都韓相宜在整理大哥書信的時候,看見大哥曾經在書信上寫着。
彩禮清單。
清單上還備註着日期。
大哥在去年一月就已經寫着嫁妝的清單。
陳元元聽見韓相宜的話,眼中的視線再次模糊起來。
她何德何能。
“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此生是你大哥的人,就是你大哥的鬼。能認識你大哥,是我一生最大幸事。”
“我家你也看見了,我一直生長在這種家庭中。我自幼性子就軟弱,心又軟,只要我娘在我面前掉幾個金豆子,我就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銀子全掏給她。”
“直到我懷孕後,連叫大夫的銀子都拿不出來。”
“我娘喫喝不愁,還找我拿銀子……。”她纔看清她一直幫的家人,根本就沒拿她當家人,只是拿她當工具。
“你大哥就像在我漆黑夜裏照進來的一束光,從十安那,我感受到被人疼愛,被人照顧的感覺,他像家人一樣溫暖着我……,逗我開心,願意遷就着我……。”陳元元說着說着,眼淚不知不覺的從眼眶裏流下來。
“老天爺,總是那麼的不公平。爲什麼將十安從我身邊帶走,讓我再次成爲無依無靠的人……。”
韓相宜想起大哥死前的模樣,心痛如刀絞,她咬牙隱忍着難受。
將自己的肩膀給陳元元當依靠。
聽着陳元元訴說着她與大哥的點點滴滴。
她想,大哥是幸福的。
能得陳元元赤城的愛。
她輕緩迴應着:“韓家是你的家,你不會成爲無依無靠的人。我,以後會護着你。”
“大嫂,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尊重你。往後,我韓相宜會代替大哥好好護着你。”
“相宜,謝謝你。”陳元元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她年紀比韓相宜年長,卻還沒有相宜穩重。
她做了一個決定人,輕聲說道:“相宜,我會從天心樓搬出去。我在東巷有一處房子,那裏地方雖小,東西卻都齊全。”
“等孩子生出來,我會讓孩子姓韓。至於韓家,我還沒有做足心理準備進去。”
“給我一些時間好嗎?相宜。”
韓相宜聽見陳元元的話,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看向她:“嗯,你慢慢考慮,不急。”起碼,比上一次斬釘截鐵拒絕自己要好些。
又說起:“大嫂,以後我能去看你嗎?”
“嗯嗯,可以。”
韓相宜發現自己與陳元元很能聊得來。
兩人一起聊了很久。
韓相宜找來包打聽替陳元元搬家。
搬家時,發現陳元元能帶走的東西極少,她衣裳不多,冬夏的衣裳統共沒有兩箱。
來到東巷陳元元的住處。
屋子是兩臥室一廳,一廚。
屋裏就一些簡單的傢俱,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寶福幾個張羅着外出去採買家中能用的東西,還有一些喫食。
直到傍晚。
纔將屋子裏裏外外安排妥當。
離開前,韓相宜擔心陳元元兩個人住不安全,便將自己身邊的秋菊留了下來。
她走前,陳元元因爲懷孕有些嗜睡。
阿彩想叫醒陳元元,被韓相宜阻止。
從屋子出來。
途經天心樓。
她的馬車被人攔了下來。
馬車外面。
一個帶着尖銳似男人,又有些似女人嬌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張,你確定坐在馬車裏面的人是那天的狗雜種?”陳大海聲音喊的大,牽動到自己下腹部的傷口。
疼得他有些嗷嗷叫起來。
又忍不住伸手往腹部捂住褲腿上的傷口。
發現那裏……。
空空如也。
眉宇間閃過一抹陰狠。
“回,公子正是天心樓那個狗雜種。”
“給老子我攔下來,我今天一定要將他身上那玩意給切下來。給老子補上來,他害我斷子絕孫,我豈能讓他好過。”
“我今天不切他的子孫根,我就不叫陳大海。”
“小張,你們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給我上,把這狗雜種給老子抓咯……。”
韓相宜坐在馬車裏聽着馬車外面的狗叫聲,覺得熟悉。
伸手掀起馬車門外的簾子。
語氣帶幾分似笑非笑,又有幾分嘲諷的味道,輕喊着:“哦?原來陳公公啊,許久不見。你的葵花寶典練得怎麼樣?”
“看來,練得還差點候候。”回過頭看向寶福笑問:“難道是沒切乾淨?”
“公子,奴才覺得應該是切乾淨了。不然,他怎麼說話比宮裏的太監還正統呢,還翹着蘭花指。”寶福捂嘴輕笑出了聲音。
陳大海聽着對面馬車主僕二人冷嘲熱諷的聲音,氣得他臉色瞬間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