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芍藥熱孝成婚【補20日更新】

發佈時間: 2024-07-30 04:2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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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3章 芍藥熱孝成婚【補20日更新】

  (啊,之前複製錯了,已經修改,抱歉抱歉~這章算兩章補更哦~六千字了)

  楊氏安撫好了芍藥,又算計著日子,把一些沒繡好的嫁妝拿到外頭找繡娘幫著繡出來,想到成親時候的瑣碎,便去跟祝大姐商議:“我尋思著,既然這回是熱孝裡成親,倒不如提前幾日就先去老二家鋪子住著,到時候直接在鋪子裡擺酒,然後從鋪子裡送芍藥出門子,左右也不能吹打什麽的,倒不如這樣省事。咱家親眷少,一起都去了城裡也不費事兒。”

  祝大姐知道楊氏是怕在村裡辦被人說閑話,畢竟芍藥如今年紀還小,就這麽急著趕在人家熱孝裡成親,即便是因著男方歲數大了,卻也還是少不得要被人非議,聽了她這麽說,便點頭道:“行,讓老四進城去送個信兒,老二兩口子不是那種不擔事兒的人,娘放心就是了。”

  既然要都去城裡,算著日子也近了,祝大姐自然是要先陪著楊氏和芍藥一起過去幫忙張羅的,便囑咐傅先生好生看好門戶,到吃喜酒那日再領著幾個孩子一起進城。

  這幾個人剛走了兩日,栓子這天晚上起夜,就聽見院子裡有些輕微的響動,不像是風吹樹枝,反倒像是老鼠搬家。

  他偷偷扒著門縫往外一看,卻是有個黑影趴在西廂房門上正鼓搗著什麽,他本想大聲喊人的,但是轉念一尋思,俗話說捉賊拿髒,沒有證據如何服人,便又悄悄地貓著看,直到那人終於開門進了屋子,又重新掩好門,他才踮著腳摸去正房,叫醒了傅先生,如此這般的一說。

  傅先生拿了火折子去查看,西廂房門上的大鎖果然已經被捅開,他一腳踹開了大門,晃亮了火折子喝道:“哪裡來的大膽毛賊!”

  火光搖曳下,屋裡的人抬起頭來,面如死灰。

  栓子在後頭看得清楚,啊地大叫一聲:“三叔!”

  大半夜的一出鬧劇,因著祝大姐不在家,傅先生也不好過多的插手,只把人的手背後捆了,打算等天亮送去老祝頭手裡再做打算。

  祝老三開始說自己只是好奇,後來又改口說是一時糊塗,被栓子啐了一臉這才消停了下來。

  第二天天蒙蒙亮,傅先生把祝老三扭去了祝家老院子,雖然說話間很是客氣,但是栓子少不得在一邊添油加醋,把個老祝頭氣得直揪胡子,抄起了爐勾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好打,然後道:“大姐兒好心收留了你,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還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我一輩子本本分分做人,安安分分做事,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孽障兒子。”

  祝老三這才趴在地上哭道:“爹,芍藥眼看著就要成親了,我本來想拿手裡的錢兒去給她買點兒東西,可之前大姐怕我亂花,把老二接濟我的銀子收了去,我手裡的錢兒不夠給芍藥買啥東西的,我才想去大姐的西廂房裡去看看,我知道那裡頭是荷花的嫁妝,我尋思著那邊大半年都不會動的,我現在拿了以後攢錢買了一樣的偷偷還上,就不會有人知道的,爹,我真的不是想要偷東西的。”

  傅先生回憶了一下當時屋裡的情形,倒是說了句公道話:“我剛才看了屋裡的東西,幾個箱子都打開了,但拿出來的卻只有兩匹料子,銀錢首飾都沒動,想來三弟說得也未必都是假話。”

  栓子卻是對祝老三甚至不喜,哼了一聲道:“說不定是還沒來得及拿呢!”

  老祝頭揉著眉心道:“你小子太不爭氣,你大姐姐夫收留你,管吃管住的還給你錢兒,你二哥二嫂也接濟你,你還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我都替你臉上臊得慌,這也就是你大姐不在家,你姐夫不好意思管教你,不然你早就挨大耳刮子了!再過幾天是芍藥成親,你等她回門之後,就拿些銀錢自己出去討生活吧,若是遇到踏實過日子的就再娶一個,別弄的以後都沒個養老送終的人!”

  說罷老祝頭就再也不看祝老三,滿臉失望地扭頭朝屋裡走去,腳步很是沉重,好像很難負擔起這樣的事實一般。

  祝老爺子在屋裡炕頭歪著,見兒子進屋,歎氣道:“你們對他早就仁至義盡了,不是我做老人的心狠逼著你不認親兒,你留著他只會給全家招禍。家裡如今有做生意的也有去吃公飯的,以後還有閨女小子要配人,壞了名聲那可是禍害兒女的大事,不切莫要心軟。”

  老祝頭狠嘬了幾口煙,點頭說:“爹,我省得輕重。”然後轉了話題道,“咱明個兒就進城去,我先領你去看良子和他媳婦,然後咱再去老二家住兩天。”

  “好,好!”一提起良子和祝老二,老爺子的心情頓時就好起來了,“你養這幾個兒子,就老二最好,心善還有本事,家裡過得好了也記掛兄弟們,如今老大和老四都跟著他種苞谷、種蘑菇,養雞養鴨的,日子也越發都好起來了。”

  “是呢,老二一家是不忘本的。”老祝頭跟著應道,第二天就收拾了東西,帶著老爺子和祝老三往城裡去了,先到荷花家把祝老三放下,也懶得再說什麽,只道:“你做的什麽好事兒,你有臉就自己跟你大姐說去,我都替你臊得慌!”

  祝老爺子充耳不聞,只招呼荷花道:“來,跟祖爺去看你良子哥和盈雙嫂子去。”

  祝永鑫趕緊來給趕車,拉著幾個人到了良子家,如今良子和盈雙家中間的圍牆上已經開了一扇小門,盈雙家後院兒也被良子蓋了土坯房種蘑菇,每年除了賣給孫家鋪子以外,還供給一些比較上檔次的館子,幾個月便賺足了一年的吃穿用度還有的多,平時偶爾覺得身子骨酸乏了上山跑跑,大部分時間都是做些零散活計或是乾脆在家陪著盈雙。

  荷花上前敲門,是盈雙的小弟出來開門,他當初用石子丟過荷花,每次見到都趕緊躲得見不到影子,這回也不例外,見到門外是荷花,趕緊衝裡面喊:“大姐,姐夫,是祝家來人了。”自己一溜煙兒跑了個沒影兒。

  “你這小鬼頭,我還特意給你包了果子和糕點來,跑得倒是比兔子還快。”荷花嗔了兩句,就見良子和盈雙一起迎了出來。

  “祖爺,爺、二叔,荷花,趕緊上屋裡坐。”良子和盈雙一左一右扶著老爺子進屋上炕坐著,端茶倒水,拿果子拿糕點。

  “你倆快別拿了,看得我忙道,坐下說說話多好。”老爺子拉著良子說了半晌的話,趁著盈雙跟荷花去西屋說體己話的時候才問:“你們成親都這麽久了,你媳婦的肚子怎還沒動靜呢,我可還等著抱你的大胖小子呢!”

  良子被老爺子說得臉上一紅,很是不好意思地說:“盈雙年紀還小,過兩年也來得及,年歲太小生孩子不保險。”

  一句話說得老爺子沒了言語,半晌才拍了拍良子的手說:“我這老頭子人老眼不瞎,當初就看著你這孩子好,是我家沒這個福氣嫁個閨女給你,不過看著你如今日子過的好,我也高興咧!”

  “祖爺,您這話就外道了,且不說您和爺奶對我如何,二叔二嬸兒更是把我當親兒子對待,咱就是一家人,您非要我去做半個兒,不肯要一個不成?”良子知道這老爺子是真心對自己好的,見他神情沉重趕緊勸解。

  “對,說得對!”祝老爺子坐著直了直腰說,“上了年紀身子骨就不中用了,如今博榮兒女雙全,博凱家的也就快了,就剩下你還讓我惦記著,只盼著我這把老骨頭入土前,你能讓我抱個大胖小子親親。”

  “祖爺累了就躺會兒,您身子骨硬朗,以後還要喝玄孫的喜酒,再抱小孫兒呢!”良子哄著老爺子睡下,卻覺得老爺子這話說得有些不太吉利,弄得心裡有些異樣的沉重。

  這邊兩個老頭子都躺下歇午覺了,良子心事重重地剛從東屋出來,就見荷花笑眯眯地從西屋探頭朝自己招手道:“良子哥,你來,有好事兒跟你說。”

  “什麽事兒?”良子拋開剛才的想法,過來問荷花道,“莫不是又有什麽賺錢的法子了?”

  “還真讓你猜到了。”荷花笑得開心,“我大哥年前給我帶回來幾本書,裡頭有一個寫了如何養兔子養羊之類的,我尋思著,齊家村那邊林子多草多的,若是能養兔子,應該是個不錯的進項,兔子肉可以吃,兔子皮還能再賣錢,良子哥覺得怎麽樣?”

  “你若是覺得好,那我能有啥意見。”良子憨厚地笑笑,“不過我只會銷皮子,可不會養兔子啊!”

  “我尋思著讓你套些兔子回來養,看看能不能養住,若是能養得好,咱在計較別的,若是真能做成,我大爺和四叔家也能得個營生。”荷花一雙眼睛眯著看向良子。

  “你這主意看著倒是不錯,如今左右也閑著,我得空上山轉悠轉悠,下幾個套子,最好能摸到幾個兔子窩,到時候試試看!”良子很喜歡荷花這樣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感覺。

  “還是良子哥好!”荷花歡呼一聲,又去摟著盈雙的胳膊道,“小雙嫂子,良子哥若是對你不好,你就來告訴我,讓我娘給你出氣!”

  “他對我好著呢!”盈雙說罷覺得又上了荷花的套子,羞得紅了臉,推搡了荷花一把道,“都多大的姑娘了,還這麽不穩重。”

  她說罷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打開炕琴的櫃門,拿了個小包袱出來遞給荷花,“這是我平時在家無事做的,正好送給你當嫁妝。”

  荷花解開包袱,看裡面是四雙鞋墊兒,四個包袱皮兒,還有兩個春秋的門簾子,繡得都是鴛鴦戲水、百年好合之類的吉祥花樣兒,盈雙的手藝是沒話說的,但是這份心意卻更是讓荷花感動。

  “還是嫂子知道心疼我!”荷花捧著看了半晌,一股腦兒地包好,“我心裡只把你當我親嫂子,我也不跟你客氣,可就都照單全收了。”

  “這樣才對,你良子哥就喜歡你不拿他當外人。”盈雙嘴角含笑地說。

  良子見姑嫂兩個說道女人間的話題,便出去陪著祝永鑫喝茶,討論起養兔子的事兒。

  荷花這邊又問起了小翠的事兒:“小翠如今如何了?可回過娘家?”

  “只回來過一次,坐了不到半日就急急地走了,雖說穿得體面又插金戴銀的,可那精氣神兒卻是大不如前了,一副累心的模樣,拉著我說了幾句話,可也都不似以前那樣心直口快了,都是些個場面上的客套話,才在家坐了一個多時辰,還不等吃飯外面的下人就催著回去。後來我還聽她家人背後說嘴,說去吃香的喝辣的了,也不知道給娘家貼補,連給娘家弟弟找個差事都不肯應。我想著她那麽愛面子的人,即便是過得不好都得死撐著呢,如今連面子都撐不起來,怕是過得極不好的。”盈雙跟小翠到底是一條巷子裡從小長大的,說起來不免有些唏噓,然後又像是跟荷花解釋似的說,“其實小翠小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後來大了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你良子哥不喜歡我跟她有什麽來往,她曾來請我去她家玩兒,我給推了後來就也不再有聯系了。”

  “不管以前的交情如何,她如今那樣的人品,少來往也是好的。”荷花也覺得自己提的話題不太合適,便轉了口風道,“過兩天芍藥成親,嫂子可得去跟著幫襯,不去的話,我可不依的。”

  “自然是要去的,你良子哥早就惦記著呢!”盈雙從桌上拿了個帕子包著的東西,“你看看,我打算拿這個添妝奩,可還使得?”

  荷花拿過來掂了掂分量,該是一對兒銀鎏金的耳墜子,百合花的款式倒是別致,也應著百年好合的吉利,笑著說:“自然是使得的,這禮已經很是不輕了。”

  這頭說著些絮絮叨叨的家常話,對面屋老爺子午覺也醒了,說攪擾了半晌,趕緊回家去吧!

  良子非要讓留下吃飯,最後反倒被老爺子叫著一起到荷花家吃了晚飯,又說了好一會子的話才散。

  三日後,芍藥的婚事如期進行,因著是熱孝成親,一切可以省略的步驟全都省了,連唱喜歌兒的喜娘都成了鋸口葫蘆,家裡請了個全福婆婆來給她開了臉,上了妝,讓博凱背著出去上了花轎,就冷冷清清地被抬到了盧家,進門邁門檻,過馬鞍,跨火盆,然後拜堂成親。

  對於芍藥的出嫁,家裡也只有楊氏還有些傷感,祝大姐被祝老三的事兒氣病了,在荷花家炕上躺了幾日都沒起來身兒,芍藥成親的時候讓枝兒扶著,強撐著出來應了個卯,晚上卻又再次發熱起來。

  楊氏擔心女兒,一時間就也顧不得感慨孫女冷冷清清的出嫁了。

  祝大姐的病還拖拖拉拉的沒好,祝老爺子卻是在城裡住不下去了,說沒有個田間地頭的走走,渾身住得都難受,沒法子,楊氏就讓老祝頭趕車,帶著老爺子先回去。

  誰知道當晚祝老四就連夜又趕到城裡,後半夜在後巷裡用力砸門,祝永鑫驚得一跳,披著衣服下地去開問是誰,就聽祝老四哭道:“二哥,不好了,咱爺把腿摔折了,你趕緊起來,去請個大夫咱還得趕回去呢!”

  祝永鑫一聽腦子就嗡嗡作響,肩頭披著的衣服什麽時候掉了都不知道,手不由自主地哆嗦著,扯了幾下門閂都沒扯開,最後好不容易一把抽出了門閂,匆忙間卻又把手指上擠了個血泡,他自己卻渾然不覺,只抓著祝老四問:“咱爺怎樣了,怎還能摔了呢?”

  “我、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爹趕車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歪得翻了,爺滾下去摔了腿,總是趕緊請個大夫回去吧!”祝老四說話間已經帶了哭腔。

  祝永鑫趕緊讓他收聲:“別吵吵,大姐病還沒好,我去跟你嫂子說一聲,我先跟你回去,有啥別的事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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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老四聽了這話,急得原地轉了幾個圈,憋得面紅耳赤地說:“既、既然回去就、就都回去吧!”

  “老四,你跟我說實話,爺到底怎了!”祝永鑫從他的樣子裡看出了端倪,急得一把捏住他的肩頭問道。

  祝老四被捏得一咧嘴,嗷地一聲哭道:“爺、爺還摔了腦袋,到現在還沒醒咧,爹說讓我先別告訴你們這個,只說摔了腿,怕、怕你們著急。”

  一時間祝永鑫的眼睛通紅,家裡大大小小也都被叫了起來,卻也都先瞞著,只說了是摔斷了腿,讓大家趕緊回去。

  楊氏這幾日照顧祝大姐有些累得不行,祝大姐又病得昏沉沉的,所以也都沒察覺出不對,祝永鑫去尋了兩戶認識的人家租了馬車,又去書院叫了博寧回來,一家人請了大夫,就急忙坐車回了齊家村。

  荷花路上就已經察覺出氣氛不對,但是見祝永鑫雙眼通紅地趕車,也不敢多問什麽,到家進屋一看頓時就傻了眼,祝老爺子躺在炕上,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白布,額頭前面已經被滲出的血染紅了,地上丟著好幾個盆,裡面都是一盆一盆的血水,還有些染血的白布在地上丟著。

  方氏也是一愣,第二反應就是回身去攔楊氏和祝大姐,可惜還是晚了半步,楊氏眼神兒不好倒是沒看清楚什麽,祝大姐卻是兩眼一翻就暈在了方氏懷裡。

  家裡一時間愁雲慘淡,大夫先給老爺子看了傷勢,腿骨已經被村裡的郎中接上了倒是沒什麽大礙,唯一難辦的就是頭上的傷勢,解開紗布之後,老大的一個口子,像孩子咧著哭的嘴,在額頭上血淋淋地嚇人。上了傷藥又包好棉布,大夫到外間給開了方子,又去西屋給祝大姐診脈。

  然後對祝家哥仨兒道:“老爺子頭上的傷的確不輕,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若是這兩日裡能轉醒,也許還有的救,若是不然,怕就要凶多吉少了,你們心裡也有個數,該準備什麽也都得準備起來了,別的不說,衝一衝也是好的。”這大夫說話倒很是直接,“至於這位大姐倒是沒什麽大礙,不過是一時間急火攻心,厥過去罷了,我施幾針就好,再開個溫補的方子,最近不可動怒、過憂。”

  祝永鑫拖著沉重的腳步去郎中家裡抓藥,回來之後楊氏已經在西屋裡哭開了,方氏和林氏在一旁勸著,荷花在東屋裡守著老爺子,見祝永鑫回來,抹了把眼淚接過來去熬藥。

  天快亮的時候,一碗藥灌下去,好在還能自個兒吞咽。看著老爺子的氣息似乎平穩了一些,頭上傷口的血也止住了,荷花稍稍松了口氣。

  祝永鑫過來囑咐荷花看著點兒,自己拉了一直坐在旁邊發呆的老祝頭到西屋,家裡的人都湊在一起商議是不是要開始準備白事的東西,一來是衝衝看能不能好起來,二來也怕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來不及。

  老祝頭頹喪地垂著頭,眼中滿滿地都是自責,祝老四沒法子了說:“爹,出了這樣的事兒誰都不想的,你也別都怪在自己身上,咱還是得先商議商議,這事兒可怎麽辦才好。”

  “老大你找人去準備壽材,老二你讓荷花給博榮寫封信,來不來得及也得告訴一聲,老四你去城裡采買別的用物,然後去給博凱和良子家都送個信兒,你們三個的媳婦輪著照顧老人,順便把壽衣壽鞋都收拾出來,看有什麽不合適的拆改拆改……”老祝頭說話如同在夢裡似的,聲音直打飄。

  祝永鑫幾個都應下了,出門來卻商議:“爹這樣也不是個辦法,一夜沒睡了,東西也不吃,熬出毛病來可怎麽好?”

  祝老四出主意道:“大夫不是給大姐開了什麽安神的藥,我看大姐喝了就睡著了,不如給爹也熬一碗。”

  “藥也是能混吃的?”祝永鑫斥道,“少出餿主意,你去城裡記得也給我親家送個信兒,把他一並接了來,有個大夫在家總歸比咱們瞎起亂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