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修連忙推卻,說道:“太子殿下,不用質疑,你做得比本王好。這兩年,這些將士們比起之前本王的領導下,他們現在的條件更好了!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勞!”
司槿修聽得出司寒修話中與自己的生疏,他非常真誠地給司寒修道歉:“寒弟,對不起!皇兄給你道歉。若不是之前在咱們東瀾最困難的時候,你以一己之力,靠自己的能力養了將士們近十年,皇兄我也不可能有能力養他們。”
司槿修嘆息一聲:“直到接手了這些將士們,皇兄我才知道寒弟你當年是多麼的不易。
“這兩年其實一直都是朝廷的給養爲主,爲兄只是拿出了很少的有部分。
任是這樣,皇兄的太子府裏也已經快捉襟見肘了。
皇兄這才明白,這麼多年,寒弟你任勞任怨地替朝廷養着那些將士,只是因爲之前的戰爭,勞民傷財,東瀾雖然打了勝仗,但也一時間難以恢復。所以你寧可自己想辦法解決,也不朝父皇開口。
只可惜皇兄明白得太晚!皇兄知道,你內心是有些怨皇兄的,怨皇兄不信任你,寧可相信一個給自己下毒的敵人。”
司寒修朝司槿修搖搖手,笑着說:“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希望以後太子殿下看清身邊的人。”
司槿修嘆了口氣,看得出,如今的司寒修已經和自己離了心了。
不然他不會稱呼自己爲太子殿下,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要求司寒修什麼,只能嘆口氣,將手中的玉扳指遞給司寒修:“寒弟,那些將士,只有在你的指揮下,才能夠更好地爲我們東瀾效力,所以,這些將士還是拜託寒弟你多費心!”
司弘元見司槿修說得如此的真誠,於是對司寒修說:“如此,寒兒你就不必推辭,如今咱們東瀾國富民強,那些將士再也不需要你私人去養着了,朝廷的現在有能力養着他們了。
眼下那些士兵朝着京都進發,最要緊的就是怎麼應對纔是。”
司寒修見司弘元也這麼說了,於是也不再推辭,接過玉扳指戴在自己的手上:“如此,本王就先替太子殿下管理着。到時候再還給太子殿下便是。”
司槿修只好點頭,算是答應了。
接下來司寒修和司槿修兄弟兩個冰釋前嫌,開始部署接下來的皇帝的生辰。
時間飛快!轉眼間,就到了皇帝生辰。
朝中文武百官,自然是競相朝賀的。就連其他三國也都派出了使臣,來東瀾朝賀。
誰讓東瀾是四國之首呢!哪怕其他三國內心裏再不願意,表面上的功夫必須要做起來。
生辰自然是少不了賀禮的。所以,大家都競相攀比,覺得自己的賀禮越貴重越是壓了別人一頭。
自然,這賀禮按照慣例,肯定得太子司槿修最先奉上。
司槿修中規中矩地獻上了一樽玉雕的壽星,約摸六十公分左右的高度,三十多公分的寬度,整個壽星玉質通透,一看就是精心挑選的。
從整個壽星的玉質和雕工來說,這絕對是一尊國寶級別的寶貝。
接下來就是明王。如今司靳軒被流放後,就數明王排在第二位了。
不出所料,明王這一次仍然奉上了靜塵大師親筆抄寫的經書。
其實明王每次都送經書,是有他的目的的。
其一,他表面上醉心於山水間,一副淡泊明志的模樣,給人的感覺,他就是一個沒有野心的王爺。
其二,他奉上靜塵大師的手筆,既讓人知道他和靜塵大師的關係非同一般,又讓大家都知道,他對皇帝的一片孝心。
大家都知道,這靜塵大師乃是太覺寺的住持方丈,天下聞名的德高望重的大師。平常人想求大師的墨寶自然是千難萬難的,更不是一般人能夠見到的。
而明王可以和靜塵大師做朋友,自然也世人也會高看明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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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明王只送經書不送金銀財寶之類的,什麼明王一向清明廉政,是一位接地氣的好王爺。當然,這送經書的主意,全部都是劉秋紅想出來的。
只是送一個賀禮而已,就能夠想到這麼多的彎彎繞繞,明王自然是對劉秋紅佩服得五體投地的。亦是更加疼愛劉秋紅。
更是自仲柔柔過府後,出未去過仲柔柔的院子了一步。
衆大臣見明王又是送的經書,頓時竊竊私語起來,好多人的暗暗誇讚明王,丁筱筱暗暗好笑,這太子精心準備的禮物,儘管皇帝也很喜歡,不過跟司明軒的禮物一比,頓時就失色了不少。
接下來是司宥謙,他也是精心挑選的,送了兩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亦不算太貴重,也不輕薄。
既不出風頭,也不算太寒磣。
丁筱筱不動聲色地看了司寒修一眼,果然那些人都是人精。
既然這樣的話,那寒王府今天的禮物,還是由自己來準備好了。
反正自己貴重的禮物拿不出來,寒磣的禮物,需要多少拿多少。
於是,讓許諾給自己拿來紙筆,當場潑墨揮毫,一蹴而就。
丁筱筱放下手中的毛筆,朝皇帝司弘元一躬身:“臣媳獻醜了!”
司弘元早就知道丁筱筱寫得一手漂亮的瘦金體,今日一看,這哪裏是什麼瘦金體?
這分明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另一種字體。不僅筆法看上去氣勢之磅礴,更有一種端莊的美感。而且行筆豐腴雄渾,字體看上去氣勢恢宏,筆鋒骨力遒勁,給人一種氣概凜然的感覺。這種風格的字體司弘元還是第一次得見,自然又是大大地誇讚了一番。
儘管一旁的劉秋紅十分不服,但是終究沒有能力敢與丁筱筱比試。
只能站在一旁用恨不得能喫人的目光盯着丁筱筱。
不僅的司弘元,就連司寒修和文武百官,也不得不佩服,寒王妃一個農家女,居然能夠寫得一手漂亮的字體,而且是獨家獨創。
身爲大儒的羅子繕更是偷偷地在身邊的羅青青耳邊說:“女兒呀,你去問問你那表嫂,看看能否給你爹我也寫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