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靚摸了摸樹桿,「經歷了多少年,你仍是活著,見證了一代又一代人的生與死,也是見證這裡所有一切的歲月更替……」
「你一定也是見過很多好玩的事情,當然不好玩的也是有。」
她自言自語的,反正也是不知道說了什麼,樹葉婆娑間,也是輕輕的晃起了自己的葉子。
似在跳舞,也似是在回憶。
沙沙的,又是幾片葉子微微的而落。
劉靚撿起了一片葉子,在手中玩了起來,然後又是高高興興的跑了回去。
「吃飯去啦。」
當是她回去時,就見曾敘白正坐在桌前等著她,還有,這味道怎麼能如此熟悉來著?
「好香啊!」
她跑了過去,就見桌子上面,擺著的可不就是那家魚庄的魚。
這外賣好快。
劉靚拿起筷子不客氣的吃了一口,還是燙的呢,到底用了什麼方法送來的,怎麼像新做出來的一樣?
「就是新做出來的。」
曾敘白自己也是夾了一口魚肉。
「吳叔將魚庄那裡的廚子帶來了。」
劉靚「……」
果然的,她還是太年輕了,對於有錢有勢的而言,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像是霍家這樣的家世,誰還不給幾分的面子,不過就是一個廚子,將整個魚庄搬過來就行。
不過這樣也好,她總算的可以天天吃到魚了。
魚的味道還是同從前一模一樣,果然的,吃外賣什麼的,真沒有去店裡好。
這種熱呼呼,還是燙嘴的味道,最是好了。
那一邊,霍老睜開了雙眼,眼中也是閃過了一道精光,他都有很久沒有這般的精神了,以前那種一早起來,腦袋就像是腫起來的感覺也是沒有出來。
甚至,他都是沒有那種行將就木,也是等死的無力感。
似乎,他還可以再是活下去,甚至還可以活上很多年。
「老爺,您醒了。」
老吳走了進來,一見霍老醒來,連忙也是跑了進來,而他見霍老的眉目舒緩放鬆,一直緊繃著的心,瞬間也是跟著安定了下來。
老爺這樣好像比起昨日好的多了,就連臉上的那種灰敗也是下去了不少,轉而的算是一種半正常的血色。
「老爺,先是把葯喝了。」
吳老的雙手端著杯子到了霍老面前。
而他所說的葯,就是一杯水。
霍老接過了杯子,一口氣就將杯子裡面的水喝了下去,可他還是坐著,也是沒有動。
而後兩個年紀加起來,都是一百多歲的老男人,開始眉目傳情,不對,了了相望,再不對,是大眼瞪小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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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啊……」
霍老嘆了一聲。
「恩,」老吳聽著呢。
「葯呢?」
霍老也是感嘆,不但是他老了,就連老吳也是老了嗎。
「葯?」老吳看著放在一邊的空杯子。
「葯不是喝了嗎?」
「我什麼時候喝了的?」
霍老雖然病了,可是腦子卻是靈光,記憶也不差,喝沒有喝,他還能不知道。
「剛剛啊。」
「你再是想想,」霍老讓老吳再是回憶一下。
「剛剛啊。」
老吳還是這一句話。
連碗都是沒有,哪裡的葯?
霍老搖了搖頭。
老吳伸出手,指了一下杯子,「葯是這個。」
霍老「……」
這還他這是喝的最特別的葯,就像是一杯水,沒苦沒味的,不對,這本來就是一杯水啊,這不會是老吳騙他的吧,
可是這事怎麼能怪老吳呢,要怪就應該怪劉靚,誰讓劉靚給他的葯,這麼不同的,放在瓶中還有一些藥味,可是只要融進了水裡,就開始無色無味了起來,不對,還是有些味道的。
水會變的甜上一些。
所以霍老才是不信,自己剛才所喝的就是葯。
都說良共苦口,不苦的,那還叫葯嗎?
可那就是葯。
不久之後,霍老手中拿著一個白瓷瓶,將手用力的握緊。
他再是將藥瓶打開,裡面確實能聞到一種淡淡的藥味,可是這葯是什麼,也是無人能能知,只是知道可以融於水,而後無色無味。
霍老自是喝了這個之後,精神明顯的好了不少,就連身上也是有了一些力氣,一直都是發苦的味覺,也是好了不少。
就連飯也都是多吃了一碗,還想要吃一碗小餛飩,要知道就在昨天之前,霍老還都是半死不活的,全憑一股子精氣神給撐著,要不是這股精氣神,他可能早就已經躺著等死了。
就更不說還能吃飯,他就連一口水,也都是無法喝下去。
老吳專程過來找劉靚,就是想要告訴劉靚霍老的情況,就是他找了半天也是沒有見到劉靚,結果,就聽到有人說,劉靚正在大門口去跟那棵樹說話。
當是他到了之後,都能將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劉靚讓門口的保安提著一個壺,她自己拿著一個白瓷瓶子,然後從白瓷瓶子裡面,倒出了一顆葯,還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一粒怕不夠吧,我家的那棵桂花樹,一次可以用三粒,你要比它大一些,所以五粒吧。」
她小手一揮,直接就倒了五粒進去,本來說好的就是五粒的,結果不小心的滾出一粒
「哦,多了一粒。」
「不過沒關係,多了就多了。」
「要不,再是倒幾粒??劉靚想了想,反正這種葯,本來就是補,多了多補一些,吃多了也不會有事,她剛是準備再是倒之時,結果一隻直接就搶走了她手中的藥瓶。
「誰?」
劉靚沉下了臉,敢從她的手中搶東西,不想混了是不是?
結果她一見是老吳,眼中的那絲鬱氣,瞬間就散了下來,開朗了,也是雨過天晴了。
唉,衣食父母啊,她不氣。
劉靚從保安手中,將壺拿提過來,開始給樹澆起了水。
而老吳顫抖著手握著那個白瓷瓶子,他小心的將瓶子打開,將瓶口對上了自己的鼻子,就是這個味道的,他都是記著呢。
然後再是倒了一粒出來。
這個也是沒有錯。
「劉小姐,這是給老爺的那種葯嗎?」
老吳顫著聲音問著。
「是啊。」
劉靚繼續的澆著水,「就是那種的。」
「對了,」她又是想到了什麼,「吳叔,這瓶就給你了,沒事泡水喝喝,強身健體的。」
老吳「……」
這是葯,不是白開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