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閣,以她的名字所命名,她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見她眼中的疑惑,燕瑾笑道:“之前回來一次,便將這一處閣樓改了名,我就住於景天宮,離流年閣很近,景天宮的規矩,包括皇宮的規矩你都可以不用守,想去哪兒便去哪兒!若有人爲難你…….”
說着燕瑾從懷裏掏出一塊墨玉帝王令,那是一塊上等墨色暖玉,表面溫潤,帶着屬於他的體溫。
他將帝王令放到蘇流年的手裏,“在宮內,我可能沒有辦法時時陪伴着你,但是他們見到這一塊帝王令猶如見了我,走到哪兒,誰敢爲難你,便出示這一塊帝王令,沒有人敢威脅你的!”
“這…….”
蘇流年有些遲疑,不曉得這一塊珍貴上等的帝王令該不該收起。
她知道在這一處皇宮之內,雖然燕瑾是皇帝,但是一個出現在燕瑾身邊的女人,那些有心之人只怕不會輕易放過她!
有帝王令在身邊,他們倒不會真對她怎麼樣。
見蘇流年遲疑,燕瑾擡手握上她的手。
“沒有什麼這也沒有什麼那的!好好收着,可別丟了!此趟你跟我回臨雲國在這裏除我之外也沒其它認識的人,一個人在外太過危險,便先在宮內小住幾日,先歇息着,過幾日我帶你出去走走,喜歡什麼你只管開口!”
這一個月她身上的傷勢好了許多,臉上與身上的結痂在半路上已經脫落了不少,臉上的結痂全數脫落,留下一道道淡色的傷疤,雖然還是很明顯。
但是每天都上藥,相信再過些時日傷疤就能淡了下去,直至恢復原來的模樣。
蘇流年看着比她巴掌還大些的帝王令,墨色的玉石,龍形的模樣,特別漂亮,雕琢着神祕的紋路。
除了令牌上有帝王二字,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字符。
這一塊帝王令,燕瑾曾出示給她看過。
那時候正是她失去記憶,而她知道燕瑾的身份,很傻很天真地笑道,“原來你真是皇帝,好漂亮的皇帝!”
她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皇帝,年輕秀美,眸子明亮比星辰璀璨,笑起來還有一深一淺的兩個梨花酒窩,還有那一身清爽的淡淡的墨香。
見燕瑾如此,蘇流年輕輕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收下了!你放心,不論身在何處,我都會照顧好自己的!”
燕瑾見她收下這才鬆了口氣,“把這裏當作你的家,流年閣要是住膩了,我再給你換另一座閣樓,或者…….”
燕瑾雙眸一亮,帶着幾分期盼看着眼前明妹的女子,又道,“你若願意,也可住入我的景天宮!”
若不是擔心她胡思亂想,一開始他是打算將蘇流年安排在他的景天宮內。
他的景天宮那麼大,讓她住進去還熱鬧些,再說若是想見她,也不需要走這麼遠的距離。
雖然流年閣是距離景天宮最近的一座建築了。
蘇流年知道燕瑾是想讓她安心地在這裏住下,沒有分毫的心裏負擔。
她輕點了下頭,“我還能委屈了自己不成?有你這樣的好客的主人還有這麼一塊帝王令在,誰能把我怎麼着?”
燕瑾只覺得這還遠遠不夠,但是一想到這是他的國家,是他的皇宮,是他住了這麼多年的家。
而他是這個國家最爲尊貴的男人,一定可以保護好他喜歡的女人!
目光逐漸轉柔,燕瑾想去拉她的手又怕會惹得她反感,率先踏出了腳步。
“走,我帶你去瞧瞧,等下給你安排個貼身的宮女,唔——一定給你找個乖巧聽話懂事而且忠心的丫鬟!”
此事,他已經安排給了明曉去辦,不過那宮女如何還能先過了他這一關才能。
蘇流年笑着跟上他的腳步,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雖然大部分是在馬車內度過,可是這麼漫長的路途,一路上讓她見識了不少,心境也敞開了許多,旅遊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心境。
雖然每一日還經常想起那個深深住在她心中的男人,可是她知道自己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
只是離開花容墨笙她真的很捨不得,捨不得就這麼再也見不着面。
只是,她心裏確實有怨,怨他愛她不夠深。
流年閣倒也不小,佈置得很別緻,是她喜歡的風格,古雅清新,東西不多,但是每一個樣都是上等的,就連一隻插着花的瓶子,也都是價格不菲。
想必燕瑾爲了她的到來之前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燕瑾的所做所爲,她確實是感動的。
他就這麼一直守在她的身邊,這一個月雖然都是同睡在馬車內的同一張*上,可是燕瑾每晚都是規規矩矩的,兩人之間依舊保持着那一塊位置。
而這一路上,燕瑾對她更是照顧有加,此時進了他的皇宮,更是將他一直攜帶在身上的帝王令給她,只爲她在這皇宮之中不受任何的委屈。
其實她想說燕瑾這麼護着她的周全,還有誰能有這能力叫她受了分毫的委屈?
除燕瑾之外,這一路上明曉等那些老百姓打扮的將士,人人對她的態度都恭敬得很!
當真把她當作燕瑾的皇后對待。
一想到這個問題,蘇流年眉頭微微一蹙,輕拉住燕瑾的袖子。
“你說…….我們兩人的關係你是否要對明曉他們說清楚?畢竟…….我現在住的是流年閣樓,算起來是你的客人,不是你的…….皇后,可是明曉他們似乎有所誤會!”
這樣的美麗的誤會,燕瑾卻希望永遠如此!
當即他勾起一笑,目光從周圍的景色移到了有些爲難的蘇流年身上。
“沒什麼的,以這樣的身份在這裏呆着更好!你放心,後宮之中只有一些我父皇的后妃,有太后,還有幾名妃子!那太后本是皇后,我母妃早逝,她順理成章便被封爲太后,倒是幾分仁慈,但是你放心,我的人她還沒那膽子動!況且你手裏有帝王令,誰敢欺負你,你便拿出來嚇死他們!”
蘇流年聽他這麼一說,幾分輕鬆,“我倒覺得你這xin子有些時候跟九王爺還真有幾分相似!”
也難怪花容寧瀾那麼喜歡燕瑾!
一說到花容寧瀾燕瑾臉色立即就沉了下去,而後想到他迎娶蘇流年,花容寧瀾定是早已知道此事,不曉得他又要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他受傷到現在也兩個多月了,也不曉得那傷如何,原本是想去看看他的,畢竟他這一身的傷也是因我而起,結果還是沒能去看他!”
雖然花容寧瀾從一開始認識到現在顯少給她好臉色看,更多的時候把她當仇人一樣,甚至在她的身上扎過窟窿,偶爾的幾個好臉色還是因爲燕瑾的關係。
“放心,他那人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翹翹的!”
從他離開九王府到現在一個多月過去了,想來他的傷勢如果好好配合大夫,也應該可以下.*.了。
而後燕瑾又嘟了一聲,“誰跟他像了,我沒那麼倒黴吧!”
蘇流年見此忍不住抿着笑着,“太后或其它先皇的妃子能怎麼爲難我呢?我來這裏只是你的客人!”
只不過她看未必,但是走一步算一步,這個皇宮她雖陌生,可在花容墨笙身邊生活了這幾年。
一個花容墨笙她都應付得來,還怕那些女人嗎?
客人……
燕瑾心裏有些微酸,對他來說,他卻希望她可以變成他的妻子,他的親人!
流年閣樓共有四層,單是每一曾的房間就有六間,每層一個廳堂,除此之外還有寬敞的走廊。
隨便一個角落,看到的便是屬於它的典雅與精緻,建築風格與所擺放的物品皆是同一個風格。
燕瑾帶着蘇流年將閣樓的景色都看了一遍,最後蘇流年在四樓的地方挑了一個靠東邊的房間。
房間明亮寬敞,有暖暖的陽光照射進來,投放在桌子旁,更爲這房間內多了一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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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午膳之前,明曉帶了三名他在宮內精心挑選出來的宮女,出現在燕瑾與蘇流年的面前。
“皇上,這是屬下精心挑出來的三名宮女,請皇上從中挑個吧,若是全不適合,屬下再接着挑!”
入了這皇宮,明曉便改了稱呼。
燕瑾看着眼前的三名宮女,倒是都長得眉清目秀,看起來也算還是乖巧聽話型的。
“可忠厚老實?”燕瑾問道。
明曉點頭,“宮內的老嬤嬤都喜歡,屬下也打聽過了,倒是忠厚老實的人!”
燕瑾拉上蘇流年的手問道,“你看看,喜歡哪個,若都不喜歡便再重新選過!”
蘇流年也覺得燕瑾的陣勢太大了,恨不得將所有完好的都奉獻給她!
她看着眼前的三名宮女,想到的是曾經伺候過她的幾名丫鬟,問書,問棋,問琴,問畫。
問書與問棋被花容墨笙以任務失敗的緣故重新調回了白衣衛,問畫在兩個多月前爲了救她,搭上了自己的xin命。
還好問琴還好好地呆在七王府內,此回她的離開,花容墨笙應該不會遷怒他人,但也說不定。
也許問琴會受罰,然後如同問書與問棋被安上已被處死的下場,而後調回白衣衛。
青鳳應該也會受罰,不過此時花容墨笙還會需要用到青鳳,這一筆帳,花容墨笙會慢慢找青鳳算的。
三個丫鬟皆是長得眉清目秀,看起來也算乖巧,十五六歲的少女模樣,一身淡粉色打扮,頭髮梳理成美麗而簡潔的髮髻,此時皆微微低着頭,等待她的挑選。
蘇流年倒覺得自己此時有點像面試官,看了看,她問,“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右邊的宮女首先開口,“奴婢名爲夜香,見過小姐!”
中間的宮女也道,“奴婢名爲小薇,見過小姐!”
左邊的宮女道,“奴婢名爲青青,見過小姐!”
燕瑾一時也不曉得選誰,便道,“流年,你若選不來,不如三個都留下好了!除此之外,我再給你派八名我這邊選的丫鬟伺.候你,機靈的小太監也給你挑個八名,侍衛二十名!”
這麼多人再伺.候不好她一個主子,也不用留下來了!
蘇流年愕然,她一個人就要這麼多的丫鬟伺.候着?
太浪費資源了吧!
她當即搖頭,“夜香留下,侍衛二十名留下,其餘的就免了!”
太監也別給她留下半個,那殲細的嗓子她實在聽不習慣。
雖然在七王府呆過幾年時日,接觸太監的機會也不多,但不論老少,那聲音她聽着就覺得刺耳。
讓夜香留下也並非她比其餘兩人好,而是隨便留下的。
被留下的夜香立即朝她行了禮,“奴婢往後一定對主子盡忠,一定好好伺候主子,請皇上放心!”
燕瑾瞧着還算滿意,明曉見此示意小薇與青青可以離去,小薇與青青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夜香,今日之後你便是蘇小姐的貼身丫鬟,萬事以你家小姐爲主,一定要好好伺候她,朕給你權利,若有人膽敢欺負蘇小姐,你可二話不說甩對方的巴掌,不論是誰!”
見燕瑾如此,蘇流年忍不住一笑,問道:“你若欺負我,夜香可否也賞你一巴掌?”
蘇流年不過是說着玩笑話,那邊夜香卻是嚇得小臉一白,立即下跪,“奴婢不敢!”
打皇帝,那可是要誅連九族的重罪!
蘇流年微微吐了吐舌頭,趕緊將夜香扶起。
“起來吧,在我面前別動不動就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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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謝主子!”夜香忐忑不安地起身。
燕瑾幾分哀怨,卻依舊討好地笑着,“我怎麼捨得欺負你呢,這不就是擔心別人來欺負你!”
他看向一旁的夜香又道,“朕已經把帝王令給了你家主子,今日這話是朕的口諭,你照做就是,把你家主子伺候好了,朕自然有賞賜!倘若沒伺候好,朕要你的命!”
夜香立即點頭,“奴婢知道,奴婢一定好好伺候主子!請皇上寬心!”
看來這活並不好做,但見皇上這麼重視她家主子,又聽聞皇上已經成親,看來迎娶的便是她家主子了,只差了一個儀式,否則她家主子便是皇后!
只不過那一臉的傷疤還真有些讓人毛骨悚然,夜香知道一個女人家最重要的便是面容。
更何況對方還是要身爲他們皇上的女人,當即也不敢多去打量,繼續微微地低着小臉。
有必要整得這麼隆重嗎?
蘇流年翻了翻白眼,幸好燕瑾的後宮還沒有女人,否則單憑他這麼對待她,已經給她藏了無數的禍根了。
燕瑾若是越重視他,他的女人就越不會輕易放過她,越把她當成絆腳石,這個淺顯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燕瑾看了看天色,朝夜香道,“你去準備午膳吧,清淡可口的!朕午膳與你家主子一塊兒用!”
“是!奴婢告退!”
夜香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兩人下了樓,朝着流年閣樓的院子走去,蘇流年眼尖立即就看到了種在園子內的紫驚天,不畏懼這寒冷天氣依舊綻放,大朵大朵的紫色,開在園子只讓人覺得一陣驚豔!
見到蘇流年眼中流露出的情緒,燕瑾道:“紫驚天是我從花容王朝那裏引來的,這花朵珍稀嬌貴,我臨雲國並沒有種植過,一開始我還擔心這這氣候不適合紫驚天生存,沒想到倒也長得挺好的!”
蘇流年想着從懷裏拿出一支簪子,這便是花容墨笙送給她的簪子,也是她從七王府裏離開時唯一攜帶的一樣的東西。
柔軟的指腹輕輕地撫過上面的花瓣,鑲嵌上的美鑽在陽光下閃耀出奪目的光芒,她的表情瞬間變得柔軟起來,目光不離她手中的簪子。
這一個多月花容墨笙可還好?
他當了皇帝是否成天忙碌着?
又是否在空閒的時候想念着她?
天涯海角,碧落黃泉,生死相依,最終還是落了個人隔兩地。
相見不如懷念,起碼她想起來的時候過往是那麼美好!
“你說,這個時候的他正在做什麼?批不完的奏摺?還是正與大臣商談事情?或者…….已經找到了上一代皇帝,也或許已經找着了德妃,大仇已報…….”
他登基爲帝,蘇流年倒也不擔心花容丹傾。
因爲花容墨笙再不理朝政之事,如此一來,花容丹傾便不會成爲花容墨笙的威脅,而花容墨笙也找不着理由除去話容丹傾。
這一開始便是花容墨笙設下的局吧?
他本無意傷害花容丹傾,所以對於對他威脅最大的人,讓他選擇了再不利朝政之事,宮內之室!
也算是找到理由保住了花容丹傾。
他們兩人兄弟感情再深,可是德妃是花容丹傾的母妃,德妃還是花容墨笙一直痛恨的仇人,對於花容丹傾他一開始確實不得不防!
那個他,燕瑾自然知道她所指的那個他是誰。
除了花容墨笙還有誰能夠讓她如此心心念念?
每天他們兩人必然會談到的一個人,那便是花容墨笙了!
偶爾談起花容丹傾與修緣,只是那次數遠遠比不上花容墨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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