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婆將做好的月子餐端了進來。
有燕窩,還有雞湯。
伙食比自己準備的要好幾倍。
“元元,這月子你就近喫。等回到韓府後,定給你做更好喫的月子餐。”
“韓夫人,這月子餐對我來說已經是極好的。”陳元元感恩說道。
“這算什麼,等回到家裏。我讓府裏的廚娘給你做更好的月子餐。”
“嗯。”陳元元從韓母語氣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善意,跟溫暖。
眼睛忽然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好。”
東巷子住的鄰居看見巷子最深處的那戶人家。
很是熱鬧。
丫鬟婆子圍着轉。
鄰居好事探出頭。
“我聽說那屋裏頭住的可是天心樓的陳姑娘,你們聽說了沒有。她是不檢點的人,未婚先孕。”
“我聽說了,這種女子在那種場合待久了。有幾個是乾淨的人,這種人就是個不檢點。”
“就是就是。”
“但是,這種不檢點的女人。爲什麼生孩子屋裏會來這麼多人,她不是被人拋棄了嗎?”
“我早上看見,有人一箱一箱好東西往屋裏搬進去。”
“呸,定又是勾搭上哪個漢子子。”
這話被剛出來的韓母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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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不打一處來。
回罵道:“你們胡咧咧什麼?”
“再被老孃聽見你們再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孃將你的嘴給撕碎。”
大聲迴應着:“陳元元她是我韓家的媳婦,你們若是再胡說八道。我李秀蘭就不單撕碎你們嘴巴那麼簡單,我拿狗血潑你們家門口,也造謠你們勾搭漢子。”
“讓你們丈夫休了你們這些長舌婦。”
“不是愛造謠嗎?我也能造謠。”
李秀蘭走到爲首的老婦人面前,罵着:“我昨晚看到你跟這女的漢子一起。”
原本幾個大媽站在一旁喫瓜講八卦。
沒想到遇到李秀蘭這麼一個顛婆,幾個大媽自知幹不過。
嚇得連連後退。
立馬散開。
聽完李秀蘭隨口一句話。
第二天,有個婆娘卻留心。
半夜找到自家的漢子跟隔壁的老大媽待在一起。
一大早兩家人幹起來。
屋裏的陳元元聽見韓夫人這般維護自己,心中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心裏泛起一絲暖意。
這種感覺是她在韓家從未得到過。
韓母回府後將陳元元生了大孫子的事跟韓父分享後。
便開始張羅着。
三日後迎接陳元元還有大孫子回府一事。
韓相宜也一同跟韓母準備。
三日後。
一隊人馬敲鑼打鼓的走進東巷的衚衕裏。
鞭炮聲。
長長的迎接隊伍。
衆人都在感嘆着,到底是哪家女兒這麼的好命。
嫁給這麼好的婆家。
韓母讓人定製了一件大紅色略厚披風,還有一頂紅帽子親自給陳元元戴着。
一旁還有長相討喜的喜婆吶喊着:“陳娘子,你有福氣了。能遇到這麼好的婆婆,你婆婆對你是真好。”
韓母想起自己已經夭折的親兒子,有些心酸。
“這些應該是十安做,只是……。”
“孃親,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們該高興,大哥在天有靈看着呢,我們該開心將大嫂迎回家裏去。”
“嗯嗯,宜兒說的對。”
韓母聽着女兒的話,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接過喜婆挑來的擔子,一邊放着金器,一邊放了軟墊子,恰好能夠容納一個嬰兒的空間。
喜婆一邊笑眯眯喊着:“婆婆挑金孫,接兒媳婦回韓府咯。”
迎接陳元元出門。
一邊挑着金孫,一邊牽着陳元元。
喜婆在一旁撐着傘,替陳元元遮擋着風。
擔心陳元元被風吹入骨。
替陳元元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不讓風吹進陳元元披風裏頭。
街坊鄰居看見這麼大的迎接隊伍。
全部都跑了出來。
自從那天早上幾個好事的老媽子被韓母撕罵,現在出來看熱鬧的人。
都不敢再生事。
反而是一臉羨慕看着陳元元被穿着氣派富貴的夫人一手扶着。
挑着金孫出門。
一些年紀大的老媽子羨慕:“這陳元元雖是不幸,但也是幸運的。”
“誰說不是呢!韓家是出了名的富商,家大業大。雖說長子去世,嫁過就守寡,但是韓夫人跟韓二爺是出了名的心善。”
“就是,韓姑娘出了名的潑辣,又惡名遠揚,怕是不太好相於。”
“我看未必,你們看韓姑娘對陳姑娘的態度,像親姐妹似的。”
“陳姑娘自幼被賣進天心樓,卻還能這般好命。”
“是啊!咱們這些有丈夫的人,又怎麼樣。家裏有個惡婆婆就夠嗆,往後自個還不是得靠兒子。”
“男人要來也是當個祖宗去伺候,不要也罷。”
“是啊!像陳姑娘這般多好。韓夫人敲鑼打鼓迎接她回府,給足陳姑娘體面。這些東西試問整個京城有幾個人,能有?”
陳元元被韓夫人親自扶上馬車,她都懂,韓夫人這是在給足自己的體面。
她能這麼做,便是親自粉碎那些罵自己是窯子出身的窯子。
是替自己長臉。
她韓夫人不介意她的身份。
想到這裏,陳元元內心感覺到很溫暖。
覺得韓家一家人,心思豁達。
難怪能教養出十安這種窩心體貼的人。
陳元元回到韓府。
被偌大精緻奢華的院落震驚。
韓父推着輪椅,他現在腿腳不太利索。
抱着孫子,像極了十安小時候的樣子,神情激動看着懷裏小小的人兒。
“像,像我十安小時候的樣子。”
“老頭,現在孩子還小,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需要安置在屋裏,等孩子百天才能抱出來。”
韓父聽見後,連忙把孩子交給月婆,心裏依依不捨看着孩子。
此後。
韓家一家老小都圍着孩子轉。
星移也拿着他的玩具去逗逗孩子。
孩子的小名是陳元元定的,叫:“石頭。”
諧音帶了個石,與“十”的音相同。
從此,韓家多了一位小成員。
陳元元將孩子取名一事交給韓父韓母。
韓父韓母兩人平日除了去看孫子,便是回去扒拉古詩詞,想給石頭取個好名字。
兩人經常爲此吵得不開交。
韓相宜感謝大嫂給家裏增添了氣氛,也轉移了爹孃喪子痛苦。
冊封皇后的日子日子越來越近。
她這些天除了處理商行的事宜。
便自己窩在屋裏翻看包打聽給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