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查出大哥死前的一些蛛絲馬跡,但是也給她打開了思路。
現在已經確定大哥是死於北冥皇族之手。
北冥對大哥趕盡殺絕,是因爲大哥拿了北冥人的東西。
究竟是什麼。
她這些天翻遍大哥書房也沒有找到有關北冥的東西。
冊皇后大典。
當天。
韓府門前來了很多宮裏來的太監宮女。
韓相宜穿着繡有鳳凰皇后宮裝,由宮裏年紀最年長的嬤嬤替她挽發,帶上鳳冠。
從春風居走出來,到正堂屋。
按照禮法冊封皇后,韓家的人都要對韓相宜行跪拜禮。
韓家出了一個皇后。
原是商家。
現被皇帝親賜一個牌匾:永昌伯。
由商家升至伯爵府。
韓永昌也升至永昌伯。
韓相宜不願自己的爹孃跪自己,便免了爹孃的行禮。
看着正堂屋放的牌匾,幾個印有燙金大字。
一下將韓家地位拔高。
那些曾經得罪過韓家的人,眼見韓家一個商賈之家飛出一只金鳳凰。
眼中全是嫉妒跟羨慕。
想起那日帝王親自來到韓家,曾放出要入贅韓家的話語。
圍觀的百姓,嫉妒不起來。
都在想,韓家是怎麼養女兒,怎麼將女兒養得那麼優秀。
讓皇帝這般迷戀她。
永昌伯排牌匾掛到大門上,韓相宜着着繡有象徵鳳凰的宮服,從韓家大門走出來。
剛一出來。
門口迎接韓相宜的宮女太監一同跪下:“皇后娘娘吉祥。”
就連老百姓也跟着跪下。
坐上鳳駕。
韓相宜目光沉靜,看着眼前黑壓壓一片臣服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這裏頭,還有曾經看她不順眼的人。
還有一些詆譭自己的人。
因爲她現在被冊封成爲皇后,全都跪在自己面前。
這種感覺,還真的令人沉醉在其中。
讓人沉迷。
有那麼一瞬間,她忽然明白。
爲什麼那麼多人爲了那個位置,都會不擇手段往上攀爬着。
她眸光微冷,只是片刻,她便恢復清醒。
她知道。
謝長卿選自己當皇后的目的,更知道自己與謝長卿之間的約定。
沒有被短暫的權勢衝昏了頭。
坐着鳳駕。
一路到宮門。
顧如意聰着顧老夫人一同站在人羣中,朝鳳駕那位女子行跪拜的禮儀。
顧老夫人待鳳駕離開,顧如意攙扶着她起來。
臉色變得蒼白,眼中滿是豔羨:“以前她在我們家時,我當時就知道她不是個簡單的女子。是真沒想到,她竟有如此的造化。”
顧如意目光看向對面街道上站着的男子,他着一身臧青色長衫,身姿挺拔玉立站在原地。
她看向沈知州目光一直看着那坐在鳳駕的女子。
她太懂沈知州這種眼神意味着什麼。
因爲她現在正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沈知州,這是喜歡愛慕的眼神。
顧如意看得出神。
眼中閃過一絲嫉妒,沈知州是她喜歡多年,又愛慕多年的人。
她眼神看向鳳駕的女子,眼眸帶一絲怨恨。
她今日特意打扮。
就是爲了沈知州能多看自己一眼。
顧老夫人見顧如意沒有回自己,又將剛剛自己的意思重新複述了一遍。
“是啊!她都當上皇后。”
顧老太太沒有聽出顧如意語氣的不同,她只顧着懊惱着。
又一臉後悔自己當初瞎了眼,纔會選擇洛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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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狠狠往自己嘴巴打上一巴掌。
“都怪我,都怪我有眼無珠。當初我怎麼就選了洛晴川那個水性楊花的人當自己媳婦,我怎麼就站在那女人那邊呢。我後悔啊,明明我當初也知道相宜她是有才幹,也是一個極有能力的人。”
“你大哥不在的時候,病痛多,是相宜一個女人獨自撐着整個將軍府。任勞任怨,讓我喫得好,用得好。”
“可是,我卻不知足。還那麼對她,我還站在洛晴川那個爛貨那邊一同欺負她。”
顧老太太說起以前的事,心裏就更加的後悔。
“那洛晴川確實不是個好東西,就連她生養的明軒也不什麼好人。明軒將我養的烏龜給虐殺死,家裏沒有一個能治得住他的人。”
“都怪洛晴川,是她的種不好。”
“你大哥原本還想着能挽回相宜的心,今天聽說是她冊封爲皇后的大喜日子。一直窩在家裏,不出來,還喝最烈的醉。”
“那是大哥活該。”顧如意視線一直停在鳳駕那女人身上。
她忽然很羨慕韓相宜。
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爲什麼,那麼多男子都喜歡她。
她的顏色長得好。
她承認韓相宜長得確實好。
明明韓家經歷長子慘死,險些被滅門。
在所有人都唱衰韓家的時候。
她卻能夠以一己之力,撐起整個韓家。
將那些上趕着想在韓家喫絕戶的人,全都趕了出去。
即使被所有人知道她名聲惡,惡名遠揚,她不在乎這些。
彷彿,她不懼怕任何的流言蜚語。
她只在乎她守護的東西。
經過喫絕戶一事。
整個京城無人敢小瞧韓家,因爲有她韓相宜在,就無人敢打韓家的主意。
這樣的女人,從始至終都是閃亮的存在。
她似乎又明白了爲什麼那些男人會喜歡她。
就連她一個女子都在佩服她。
可是明白跟理解不是一回事。
……。
大楚宮殿。
皇后冊封大典。
韓相宜從鳳駕下來,謝長卿在在一旁等着。
在他是九王爺時,他當時的身份地位。
他即使向皇帝提出求娶她,皇帝不會應允,皇后,李貴妃更是見不得自己能達成所願。
定會從中作梗。
所以,他纔會想出那樣一個法子。
受傷,假死,沖喜。
他做了那麼多只是爲了求娶她。
還記得那會自己戴着面具去迎接她。
現在,自己能夠光明正大站在她身邊,而他更是自己唯一的皇后。
還有半年,這半年時間。
他還有機會……。
“皇后,當心你腳下臺階。”
“嗯。”
謝長卿聽見她乖巧的迴應,嘴角輕輕上揚着。
視線落在她穿的大紅色宮裝。
上面繡着祥雲,還有鳳凰。
與自己身上穿的宮服是一同色系,他身上的宮服繡着龍與祥雲。
牽着她的手。
她的手還是跟之前一樣,軟軟的,軟乎乎。
軟若無骨。
能感覺到她掌心處有細微的汗意。
啞着聲輕聲迴應着:“別緊張,一切有我在。”
“誰說我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