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哪裏聽姜婉煙威脅利佑,心中,就是堅定了要她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雖然在別人眼裏這只是一個歉意的言辭,但是,對於她來說,這裏面夾雜的酸楚,重量,痛苦,又豈是這一聲“對不起”可以彌補的!
恨也罷,痛也罷,如今,唯有讓她低下頭,才一雪前恥。
“痛……放開手!”姜婉煙還在猶豫,狡詐的心態面對這一切,殊不知李母就是鐵了心,要讓她跪下賠禮道歉!
“我鬆了你不就跑了?當我是傻子?”
李母擰着姜婉煙的頭髮,愈發的往後扯,指使女人臉孔朝上,一張夠迷的男人神魂顛倒的臉,窘態百出。
“你再不鬆手!信不信我動手了?我的孩子要是有三長兩短,你別想活了!”
“死毒婦,我也再說最後一遍,跟我女兒道歉,聽見沒有!”
李母的樣子,讓原本受傷的李茵略微感染了些,些許的後怕,後驚的往裏畏縮了些。
姜婉煙見自己的話沒用,乾脆撕破臉皮,“做夢吧,讓我跪下來給你們道歉?這輩子都休想!你女兒殘花敗柳,被十幾個男人輪流捅,活該一輩子沒人敢要!”
羞辱的話,折射進了耳朵裏,李母憤怒,李茵聞言,當即渾身冰涼,捂住耳朵,眼睛裏面,流露可怕的恐慌,“不要再說了,不要說了……”
“我偏要說,李茵,你當時很痛苦吧?年紀輕輕,還沒真正享受過第一夜,就這麼被那些人奪去了,真是可憐。哈哈哈哈……”
隨後,是姜婉煙放肆得意的笑。
這些笑容,迴盪在李茵的耳邊,完全是災難重現,眼淚,嘩嘩的掉落,“不是的……不要……你們不要過來……”
她整個人都像是亂了,對着空氣抗拒,李母聽見,驀地甩開了姜婉煙,抱着自己的女兒安慰,心裏那個難受啊。
“不怕,不怕,媽在呢,別怕啊。”
“媽,媽……”
李茵無助的哭喊着,蒼白的臉上,盡是餘恨懊惱,如同自己再次身臨其境,那個夢魘的場景。
“你太過分了!我女兒從未對你有過任何壞念想,就是和翟天麟在一起,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憑什麼將錯都怪罪在她身上?她纔多大?你這樣下狠手,讓她下半輩子該怎麼過!”
李母跟着落淚,凝噎聲不止,如同心臟被人連根拔起,鮮血淋漓,痛處着實難忍。
“你女兒勾飲我的人,我小懲大誡一番,不行嗎?”
姜婉煙現在說什麼,都覺得自己有理。
“你再說一遍!”
李母的眼底燃燒着怒火,像做了必死的準備,大不了一起同歸於盡!
“你,你想做什麼……!”
姜婉煙看見李母神色不對勁,終於戒備了起來。
“你讓我的孩子出事,於情於理,我是不是也該以牙還牙?”
李母話一出,李茵抱着她,哭喊着,“不要,媽,不可以啊!”
她深知若是姜婉煙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事,她母親也不會好過。
“茵茵,她欺人太甚,媽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你去打電話給霍寒,讓她不要估計這女人的臉面,既然她不道歉,那咱們……”
姜婉煙眸子一個猙獰,“不要!”
“去!”
李母吩咐。
李茵當然是聽自己母親的話,擦乾眼淚後,立刻跑到手機旁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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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會兒的事情,李茵打電話期間,姜婉煙千方百計想進去,李母把守門口,哪裏容得下她撒野。
就在李茵的電話即將通了時,姜婉煙那雙眼睛,都快睜裂了,強硬的直接徒手拽開了李母的鉗制,“你給我住手!”
電話被啪的掛斷。
李茵被推倒在地,李母這下徹底怒了,
“踐人,老孃要你看看厲害的!”
一雙手,再次上演相同的戲碼,這次,比剛剛扇巴掌時還恐怖,姜婉煙又是被抓住了頭髮,頭髮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簡直就是死穴。
“還敢推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她是我女兒,你這個踐人,懷的也不知道是誰的狗雜種!去死吧!”
上次是一巴掌一巴掌,用扇的,這次,是一拳一拳,往姜婉煙上用力捶的,並且,李母真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瞄準地方,直接捶向了姜婉煙的肚子,“一起去死,死了纔好,死了纔好……”
姜婉煙拼命護住自己的孩子,這可是她的保命符,絕對不能有意外,用高跟鞋揣着李母,“滾開,瘋子!”
場面,完全是成了兩人相互抱在一起毆打,誰都不放過誰!
“媽,媽您別打了,不值當,我求求你,媽媽……”
李茵極是害怕,很怕自己的母親衝動這下真的拿姜婉煙的命。
她知道自己母親脾氣本就不是善茬,打過她,她也知道拿力氣自然不小,不知道姜婉煙撐不撐得住,要是再繼續下去,孩子真是有可能被活生生打掉。
李茵站起來,冷靜了一會兒,讓原先的害怕與痙攣,漸漸消散祛除。
她跑到外面去,只有外面,纔有人制止這一切,“媽您不要再打了,我去叫人來,求求你了,我不能再失去您啊!”
抹着眼淚,李茵最後衝出去。
幾分鐘的時間,帶來了好些醫生,聽見李茵說的情況,婦科醫生都跟過來了。
她不是心疼姜婉煙孩子有沒有掉,是擔心那些危險的事情發生,她是怕李母得手,那就真完了。
趕回去時,整個走廊,浩浩蕩蕩的。
進了病房裏,一切令人意想不到,前面的場景,完全超出了李茵的預料。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姜婉煙正跪下,頭髮,凌亂不堪,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抓過之後,襤褸輕浮。
姜婉煙正在對自己母親道歉?
李茵懵了,剛剛不是還在打架嗎?
這幾分鐘時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
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向醫生解釋。
“這樣的道歉,您覺得夠了嗎?”
一致磁xin的男xin聲音,從房間裏溢出,李茵看見了,這個男人很陌生,她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