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煊的眸子無端的深沉了幾許,他曾許諾南雅玲說用自己的名字做她的婚紗,卻因爲南宮家的一些事情,讓兩人背道而馳。
如今,雖時過境遷,可在想起,才恍然。
眸光深了些許,轉頭對着同樣笑意盈盈的南雅玲道,“你兒子這麼悶騷的xin子,倒是也學會了浪漫。”
聞言,南雅玲笑了笑,“這樣,我也不用擔心他會欺負薇薇了。”
於是,南宮塵和凌雨薇兩人下樓的時候,就是隻看到刷着電腦的南宮夢兒,卻不見平日裏的兩夫妻,不由得凌雨薇問道,“夢兒,媽咪爹地呢?”
南宮夢兒擡頭,看着凌雨薇,偏頭看了凌雨薇和南宮塵好一會兒,才說道,“他們說,嫂子你現在懷孕,不能夠滿世界的亂飛,所以,爲了不浪費這一次甜蜜的,蜜月,所以,他們就訂了機票,代替你們度蜜月了。”
南宮夢兒說着,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哥哥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凌雨薇輕笑,捏了捏他的手心,溫柔的對着南宮夢兒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嗎?”
南宮夢兒想了想,昂着頭對凌雨薇笑眯眯的扳着手指頭,“他們說第一站去美國舊金山見一個故人,然後去西雅圖,然後去馬爾代夫,然後去巴黎,然後去意大利,反正我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哪裏,他們就是說如果沒有到你待孕的時候纔回來。”
不等凌雨薇說話,南宮塵就冷着一張臉,看着南宮夢兒,語氣甚爲冰冷,“那爲什麼不生了孩子回來?”
南宮夢兒之前也是問了這個問題的,所以對着電腦頭也不擡,很是自然的回答,“媽咪說,待孕的時候,必須要小心翼翼,做好一切防護措施,以免容易早產,哥哥你不懂這些,所以媽咪要親自把她的乖孫子照顧的好好的。”
凌雨薇無語,爲什麼會是這樣捏?
南宮塵聽着,臉色愈發的難看,搶了他的蜜月之行也就算了,還諷刺他不會照顧人。
薇薇是他的老婆,怎麼可能不好好照顧她。
“張媽,幫我準備早餐。”南宮塵不去理會南雅玲的話帶給自己的影響,冷哼了一聲,摟着凌雨薇的腰身,慢慢的下樓,凌雨薇悶笑。
“少爺,少夫人已經準備好了。”
南宮塵喊過去,就看見張媽從廚房走了出來,雙手在圍巾上擦了擦,對着下樓的兩個人說道。
南宮塵點頭,攬着薇薇的腰身往廚房走去。
凌雨薇無語,扯了扯他的衣袖,南宮塵低頭,一雙冰冷的眸子已經浸滿了柔和的笑意,一邊的張媽不得不感嘆南宮塵變臉的速度。
“阿塵,等我生了孩子,我們去落霞鎮,你說的,陪我。”
她柔軟的語氣,懇求的話語讓南宮塵笑了笑,低頭憐愛的吻了吻她的臉頰,“好,我陪你一起。”
揉了揉她的髮絲。
熱鬧的新年過後,椿回大地,路邊街頭的樹枝已經露出了綠色的枝椏,讓人看了都覺得心情疏散。
對於凌雨薇來說,今年的年實在是過的清冷,南宮煊和南雅玲都在外面度蜜月,而凌雨薇七月的肚子已經完全大了起來,公司暫時交給了南軒逸,爲此,原本想和席舒雅過一個好年的南軒逸,也是滿滿的埋怨。
南宮塵一直陪在凌雨薇身邊,而凌雨薇時不時和已經懷孕四個月的準媽媽席舒雅討論關於孩子的問題。
有一次,席舒雅說生孩子就好像一個人死過了一次,下身格外的疼,要是不順利的話,還可能會剖腹,因此,南宮塵本就緊張兮兮的,弄的更是整夜都不安寧。
爲此,凌雨薇安慰了他一晚,也是自此以後,只要南宮塵在,凌雨薇和席舒雅就不提生孩子怎樣怎樣難受,怎樣怎樣痛苦。
二月份的天氣,雖然依舊是椿天,可是華夏h市的天氣卻是格外的好,除了偶爾下起如同細針一樣的小雨之外。
可是,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麼的巧合,南宮塵這天正好有事,所以就調了幾個保鏢放在家裏,原本和席舒雅聊的好好的,可是肚子突然一痛。
席舒雅看她臉色蒼白,心頭一跳,追問道,“你怎麼樣了?”
凌雨薇乾笑,蒼白的臉上,那笑容極爲刺眼,席舒雅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也是突變,朝着門口的保鏢喊道,“快點來人,薇薇要生了。”
南雅玲正好是拿着東西上樓的,聽到這一句連忙把南宮煊叫了上來,看着地上的血水,又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南雅玲連忙道,“羊水破了,也出血了,快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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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煊也不說什麼,直接抱起凌雨薇的身子,朝外面走去,南雅玲一直在後面喊着小心。
席舒雅看着地上的血水,想了想,拿起凌雨薇放在一邊的手機,連忙拿了起來,找出一個號碼,播了過去。
安業集團,今天是安業的董事會,席舒雅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南宮塵正聽着董事說着去年的總業績,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南宮塵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手機,目光還沒有收回,就拿了起來。
心頭一種不祥的預感,接通了之後,那邊傳來席舒雅慌慌忙忙的聲音,“南宮塵,薇薇要生了,你快來最近的醫院。”
南宮塵沒有聽完,就把電話掛了,什麼也沒有說,就邁着長腿慌忙跑了出去,留下安業集團一些不知所措茫然的董事。
都不知道爲什麼淡定的總裁突然臉色大變,特助走了過來,脣角掛着如沐椿風的微笑,只是平靜的眼角輕微的抽搐。
“不好意思,總裁夫人待產可能結束了。”
於是,不用他繼續明說,董事會的董事們紛紛瞭然。
點了點頭,各自找着藉口離開。
南宮塵到了醫院的時候,凌雨薇已經被送到裏面去生了。
南雅玲着急的在外面打着轉,神色滿是愁容,雖然說孩子已經差不多滿月了,可是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南宮塵跑過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抓着南雅玲的手,喘着氣問道,“媽,薇薇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