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知從靈氣空間出來,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又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習慣的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看了眼,只有賣菜羣裏99+的消息,風衍沒有回覆她。
不回就不回吧,她也不是會多想的人,他工作本也就挺忙的。
眼看着馬上就快十點了,時間不早了,她該睡覺了。
她睡眠一向很好,放下手機,蓋上薄被,一閉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許輕知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了敲門聲。
她皺了皺眉,睜開朦朧的眼睛,看了眼手機時間,才早上五點五十。這麼早,是她爸媽起牀的時間點沒錯,但她媽也不至於這麼早來喊她起牀啊。
她揉了揉眼睛,下牀穿鞋走過去開門。
只見眼前立着一個黑色的人影,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用力裹進了來人的懷裏。
這會兒天才矇矇亮,外頭的空氣都是冷的。
應是夜深露重,他身上彷彿染上了清晨的山露,渡着一層山間寒氣。
許輕知不由被冷的打了個哆嗦,也沒推開人,只是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霍封衍嗓音有些啞,將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了。
他忙完手頭所有急着處理的工作,把後面的時間空出來,乘了昨晚最晚的一班飛機,又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到許家凌晨四點。
他就站在外面等,等到阿姨叔叔起牀開了門,他纔打了招呼進來。
想到這,他提了一嘴:“我上樓敲門,是經過阿姨叔叔同意的。”
許輕知怕被爸媽看見,也抱很久了,微微推了他一下,“好了,鬆開我些。你還沒喫早餐吧?下樓坐會兒等等吧。”
王燕梅從隔壁弟弟房間竄了出來,手裏拿着取下來要洗的被單,想着趁這幾天有太陽洗洗曬曬,瞧了眼兩個抱在一塊的人,挪開眼神:“早餐還早着呢,好了媽到時候叫你們,你們有什麼話進屋關上門說,別站在門口,今個兒風大。”
“謝謝阿姨。”霍封衍溫雅有禮道。
王燕梅也不管他兩,下了樓,看着自家男人臉上那怪異的表情,低聲道:“咋了?看到小霍來,你還不高興哩?”
許富強腳上試穿的新皮鞋,正是這次小霍這孩子送來的,
“小霍是個好孩子,哎,我就是擔心他那個身子骨,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輕知以後跟了他要照顧他喫苦。”
王燕梅白了他一眼,“你以爲現在這個時代,還跟以前一樣,嫁人了就要伺候一家老小。小霍工作好,開公司的,他比咱家女兒還有錢,你沒聽你姐說,她住在小霍的其中一間別墅裏,小霍還請了保姆照顧她。”
許富強其實更擔心的是……
他壓低了聲音:“我怕他走的比輕知早,輕知難過。”
王燕梅:“呸呸呸,初一十五大清早的說什麼喪氣話。”
她轉了個問題,狐疑的問:“說起來,姐這都做完手術修養了有一陣了,也在京都玩了很久,怎麼還不回來?”
許富強道:“聽說是想商量平平的婚事,就耽誤了些時間,京都那邊離男方得近一些,事兒還沒定下來。”
“原來是這樣。”王燕梅嘴上嘟囔了兩句,“那也不能一直待在那啊,雖然小霍以後也算自家人,但總不好這樣占人家的便宜,免得叫人看輕了。”
許富強皺了下眉頭。
王燕梅擺了擺手,不再說這些,使喚了句:“我去燒水,今天早上喫粉,你去前頭菜地摘點新鮮的空心菜和水蔥來。”
許富強也不想這些了,立馬把新皮鞋換下來,穿上舊布鞋去菜地。
樓上,房間裏。
兩個都是聽力極好的人,四目相對,一瞬無言。
霍封衍眼神受傷,小聲問了句:“我看起來真的有這麼弱嗎?”
說完,他咳嗽了兩聲。
蒼白的臉,唯一有些血色的地方便是脣。
許輕知笑他:“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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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主動搭上他的脈,比第一次見面那會兒要好得多,應該是她寄過去的治療草起了點作用。但是,這身體還是差的,好好養着身體不該是這樣。
“你有沒有好好休息?三餐喫的準時嗎?”許輕知問,看他臉上的疲憊之色,昨晚該是一夜沒睡,又道:“算了,其實我都摸出來了。你不能光顧着工作,要注意身體。”
她在修仙界時,就會種些草藥,自己學過一些醫。倒不是因爲她想學,只是受傷了自己治療放心,不然萬一被誰毒死了,自己任務還沒完成回不去就完蛋,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十分惜命。
“嗯,都聽知知的,我注意身體。”霍封衍應和的點頭,抱着她,在她耳邊輕聲道:“不會走在你前頭的。”
許輕知知道他是拿她爸剛說的話,揶揄呢。
修煉之人,命長,的確沒那麼容易死。
“那祝你,長命千歲。”許輕知說。
她指了指牀,“要是困了,在我牀上躺會?”
霍封衍搖了搖頭,他從京都趕來,這一身髒晦,別弄髒了知知的牀。
他道:“讓我這麼抱你一會兒,就一點都不困了。”
許輕知被迫倚在他懷裏的姿勢,其實不太舒服,她動了動身子,挪到一個舒服的位置。伸手從腰間往上,輕輕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等喫完早餐,你去阿公那睡會兒。他天天在我耳邊唸叨你,之前你的房間他定期都有打理,生怕你哪回兒來了,見他屋子裏髒了會嫌棄。”
霍封衍輕笑:“怎會嫌,阿公能收留我住那,我感激還來不及。”
“今天我要去阿公那捏柿餅,正好順路送你過去。”她說。
霍封衍點點頭。
感覺連夜趕來的一身疲憊,都因爲溫香在懷,盡數散去。
他想起之前‘符道’的心思。
緊接着,腦海裏冒出之前羣裏,被江驍取笑的那句。
——“天天聊天,那你怎麼還沒跟輕知進展到談戀愛這一步呢?”
他嗓音喑啞,低聲喊着她的名字:“許輕知。”
她在這裏的名字。
不是青知,而是許輕知。
許輕知奇怪的看他,“嗯?”
他連手都有些抖,看着她的眼睛,低音嗓啞的不能在啞了,小心翼翼的試探着。
“知知,那我們這樣,算不算在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