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清繼續將自己裹在毛毯裏,毛毯蓋過了頭。
“沈先生,您要喝咖啡嗎?這是今天剛到的貓屎咖啡。”
空姐眼裏閃過豔羨。
這男人實在是太優越了。
近距離的觀看,臉上一點瑕疵都沒有。
她做空姐這麼長時間,遇到的那些流量明星,都比不上眼前的那個男人。
“抱歉,不需要。”沈景離捏了捏沐清清的小手,都不擡頭看一眼。
這女人身上的香味太重了,薰的他頭疼。
還是他的小姑娘好聞,軟軟香香的,越聞越喜歡。
空姐有些不太甘心,她繼續說道:“那沈先生喜歡喝什麼?這裏都有的。”
“不需要,你出去吧。”
沈景離直接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交談的樣子,讓空姐只能悻悻離去。
等空姐走後,沐清清才從毛毯裏面出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小聲的說了句“藍顏禍水。”
就被沈景離一下拉到了懷裏:“你說什麼?”
“沒,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有說。”沐清清狡辯着。
“好好說。”沈景離輕啄了一下沐清清嬌嫩的嘴脣。
“哼,就會勾飲人。”沐清清撇着嘴說道。
“我勾飲誰了?”沈景離挑着眉。
“你自己知道,這纔剛出門,你就吸引了一羣人。”沐清清撅着嘴巴,有些喫醋的說道。
她還在呢,結果就有人耐不住要撲上來。
沈景離捏了捏了她的鼻子,好笑的說道:“我心裏就只有你一個人,再誰也沒有。”
“哼,我也會說。”沐清清又將自己埋在了毛毯裏。
一副不想理會沈景離的樣子。
沈景離將沐清清拉到自己的懷裏,下巴抵着沐清清毛絨絨的頭,眼裏帶着絲絲的笑容。
那個空姐出去後,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另一個跟她有些不對付的空姐看在眼裏,嘲諷着:“某些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見到個男人就往上撲,讓人還以爲這裏是窯子呢!”
“關你什麼事!死八婆!黃臉婆!”她罵了回去。
“踐人就是臉皮厚,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連人家老婆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還妄想攀高枝。”
眼看着兩人要打起來,乘務長立馬開口了:“都別吵了,吵什麼吵?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給我規規矩矩的,想吵了下班吵去。”
她皺着眉頭說着,兩個空姐相互瞪了一眼,也不再說了。
這裏的事,其他的人還不知道。
沐清清有些煩躁,她看過外面的大片大片的雲海,也不知道爸爸怎麼樣了?
沈景離安慰着沐清清,世界最頂端的外科醫生都在美利國,肯定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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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飛機到了。
沈景離牽着沐清清,剛出飛機場,葉淮安的助理安排的人就已經在等着了。
在看到沐清清的第一眼,他們立馬上前,恭恭敬敬的低着頭:“歡迎小姐回家。”
“現在帶我們過去。”沐清清焦急的說着。
那些保鏢立馬帶着兩人及沈景離的保鏢們去了葉淮安昏迷的地方。
幾輛低調奢華的勞斯萊斯上,沐清清和沈景離坐在後座上。
前面,那些保鏢識相的升起了升降板。
車速飛快。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一個大莊園。
門口,助理焦急的等待着,看到車來了,立馬上前。
“小姐,你們終於來了,葉總還沒有醒來,已經昏迷十幾天了,葉總一直叫他們不要告訴你,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還告訴了你。”
助理滿臉的憂愁,這幾天,愁的頭髮都快白了。
“帶我過去。”沐清清沉着臉,壓下了心底的焦急。
經過長長的庭院,周圍的綠化修剪得體,讓人很是舒心。
但現在,沐清清並沒有心思關注這些。
看着沐清清擔憂的神情,沈景離牽着沐清清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給她安慰。
她的嘴角僵硬的勾了勾,快步走到了葉淮安昏迷的房間。
這是一座獨立的醫療大樓,裏面有各種各樣的高科技醫療器械。
都是世界級最頂尖的設備,這裏的私人醫生,也是葉淮安僱傭的世界級的醫生。
那顆子彈直接穿過了左心室,要不是及時的搶救和最頂尖的醫療器械,可能葉淮安早就死了。
走上了二樓,一羣穿着白大褂的濃眉大眼的醫生探討着。
見到助理帶着人進來了,他們早就知道了沐清清。
現在,一個個的都上下打量着沐清清。
在他們眼裏,沐清清就只是一個很年輕貌美的女人。
這麼年輕……
連他們都沒有辦法,這個東方女人有辦法?
伴隨着他們質疑的眼光,沐清清並沒有向他們解釋。
一口的流利純正的英語輸出,就連沈景離都有些意外了。
不過想到他的小姑娘那麼多馬甲的,會英語,似乎也沒有什麼。
領頭的西醫,是榮獲諾貝爾醫學獎的霍魯比,他也是被譽爲天才少年,才三十二歲,就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可能天才都是惺惺相惜的,他倒沒有太看輕沐清清。
“這是葉總的病歷。”他將病歷交給了沐清清。
其實,那些莊園裏的那些保鏢,都不太相信沐清清,助理也心裏很沒底。
但能怎麼辦?
死馬當活馬醫唄!
他也希望,沐清清能有辦法。
沐清清沉着臉,看完了所有的檢查報告,雖然是純英語的,全是專有名詞,但也不影響。
片刻,她合上了病歷,交給了霍魯比。
“我需要親自檢查一番。”她看向了助理,助理立馬打開了門。
沈景離想要跟進去,卻被攔下了。
“沈先生,抱歉,您不能進去。”
“沒事,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出來。”沐清清拍了拍沈景離的手。
眼看着門又關上,沈景離皺着眉頭,眼神卻一直盯着門口,心下擔憂。
沐清清進了房間裏,一股濃郁的消毒水的味道格外的刺鼻。
白色的大牀上,葉淮安毫無生機的躺着,幾個月不見,他似乎更加消瘦了。
臉頰上的肉也消了下去,顴骨高聳,嘴脣也泛着灰白色。
就好像是靠高昂的藥吊着一口氣。
沐清清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她趕忙伸手把上了他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