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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虎道:“三日前,大半夜我尿急起來準備上廁所時,我看到周蝶鬼鬼祟祟的站在慕喻牀鋪前。”
火突然燒到自己身上,周蝶一下子急了,她尖聲喝住王大虎:“大虎姐!”
然王大虎沒理她,繼續道:“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慕喻的牀單是被周蝶弄髒的。”
“周蝶,真是你乾的?”
“趕緊把錢賠了,不然你想害死我們?”
其他知青可不管那麼多,只要有人背鍋,把錢還了不影響她們就成。於是,有了新的矛頭,她們齊刷刷對準周蝶,裝作大義的聲討着。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周蝶咬脣帶淚,一副被人揹叛深受打擊傷心欲絕的模樣:“大虎姐,你不能因爲我替大家找想,說了一句你手裏有閒錢,讓你先墊付一下,你就生氣不講道理,往我身上潑髒水啊!”
真把她當傻子耍?還墊付?怕是她只要出了錢就打水漂了。
王大虎瞪了一眼假情假意的周蝶,雙手抱拳狠狠道:“我沒說假話,你們要不信,咱們就等等村長。”反正娶來娶不來男人還兩說,大不了她不找了唄,至於村裏流子,她這張臉,不慌。
總之,要錢,誰都不好使!
王大虎這硬氣態度,讓其他幾人都信了王大虎的話。
當下對周蝶也沒了好臉色:“周蝶,是你乾的,你就認了!”
“周蝶,你心眼咋就那麼壞,拉着我們大家一起陪你死!”
聽着幾人一句又一句的指控,周蝶都快嘔死了,可依舊不敢說出許燕,只是哭哭唧唧不吭聲。
這一招,對男人可能有用,但都是女人誰不知道誰的小心思。
聽着越來越大的說話聲,急紅眼的幾人可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動起手來,扯頭髮,掐軟肉的。
“你快承認啊!”
頭皮被扯、身上被掐,周蝶疼的嗷嗷叫,當即顧不得害怕,尖叫道:“不是我乾的,是許燕乾的!”
地上許燕蠕動身影一頓,隨後雙腳用力蹬地,爬行的動作又加快不少。
幾人都以爲周蝶被打疼了,想找替罪羊,壓根沒人信她的話,依舊不停往她身上招呼着。
周蝶嚷嚷道:“我有證據!”
此言一出,全場安靜了!
其他揍人的女知青,也停了手!
被打怕的周蝶不敢有半分耽誤,小嘴跟個機關槍似的,將她看到的,全都說了出來。
周蝶說,三天前,她下工回知青點的時,剛好碰見許燕鬼鬼祟祟從宿舍走出來,湊巧她丟了錢,便誤以爲許燕偷她錢,於是留了個心眼,偷摸觀察許燕,想抓個現行。
這一注意,就看到許燕老是盯着慕喻的牀鋪發呆,她就以爲許燕把錢藏那裏了,等晚上大家睡着的時候去慕喻牀鋪上翻轉,就看見了那帶血的牀單。
她噁心的不行,隨後就躺回去睡了。
“事情就是這樣,真不是我乾的。”周蝶道。
湊巧丟了錢,嘖嘖……
衆人鄙夷的瞟周蝶一眼,只怕丟錢是假,黃雀在後是真。
不過,這些跟她們沒關係,她們扭頭看向慕喻:“慕喻,你看這……”
慕喻:“我不信。”
其他知青視線齊刷刷看向周蝶,大有你不說出個三二一,就開始新一輪戰鬥的架勢。
周蝶被盯的頭皮有些發麻,撇撇嘴,有些委屈道:“慕喻,你相信我,不是我乾的。”
慕喻看向不遠處心虛逃離的許燕,早就了判斷,但是她需要把許燕捶死的證據,即便沒有她也要讓她們造出來,她道:“拿出證據,不然,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機會給你了,可別讓我失望。
“你沒回宿舍那三天,只有三天前下午許燕請過假,在知青點待了半天,其他時候,我們都是一起上工下工,除了她別人沒有時間躺你牀上。”
周蝶瞟了慕喻一眼,見她神情淡淡,心不由一緊,她繼續道:“那牀單上的血一看就是來月事躺你牀上染上的,我們當中現在許燕一個人來着月事。”
周蝶爲什麼沒懷疑過是家禽血,因爲這年頭哪家喫點肉誰不偷着藏着?而敢在知青點喫肉,還膽大的將血弄到別人牀鋪上,有點腦子的都不會這麼幹。
“而且,明面上只有她跟你有仇!”周蝶放出絕炸。
這時,又一個女知青突然想起點什麼,她驚道:“那天,我的確見過許燕洗帶血的褲子。”
周蝶眼中閃過一抹得意,道:“我說的是真吧。”她似想起什麼,視線尋找着許燕的身影,這一看不得了,她指着爬行的許燕激動道:“就是她,你看她怕了,在跑。”
專注跑路的許燕,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只見到眼前突然出現幾雙繡花鞋,等她再次回神時,她已經被其他知青駕到了慕喻跟前,連帶着嘴巴的鞋子也被周蝶皺着眉頭抽了出來。
“是你躺了慕喻的牀,把她牀單弄髒的。”周蝶手伸到許燕腰間,360度掐了一下軟肉,哼,老孃替你喫的苦,你得給老孃還回來。
許燕嚎到一半的聲音停住,她瘋狂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就你跟慕喻有仇,就你那天下午休息,就你來月事,就你鬼鬼祟祟……”周蝶邊說,邊使勁掐着。
許燕眼神閃躲,就是死不承認,她沒錢,真賠不起。
見狀,衆人一時拿她沒辦法,紛紛看向慕喻。
慕喻:“你們敢保證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我保證。”
“誰說謊就一輩子回不了城。”
……
慕喻給幾人使了打配合個眼色,一錘定音:“那就抓起來,送公安審審,反正你們沒有做,不怕什麼。到時候誰做的,誰蹲局子。至於,村長那邊我會遮掩一二,保證不會讓事情傳出去。”
沒看懂眼色的王大虎實誠道:“我沒意見。”
見王大虎表態,其他人心裏不虛再加有慕喻給的擔保,紛紛表態說沒意見。
畢竟,大隊長講究多靠不住,但葉漾行啊,他一句話,二流子敢來都能揍斷腿,別說知青點有人蹲局子傳出去亂說話,就是真是有人在知青點亂搞也不帶怕。
二驢子她娘,村裏的寡婦,以前經常被流子騷擾,15歲的葉漾一戰成名,把幾個老流子揍的半年沒下牀,自此在無人去戲弄二驢子她娘。
現在有了準話,只要沒不影響她們,慕喻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見慕喻要動真格把她送到警察局,其他人也不管她,許燕慌了,她爬到慕喻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賣起慘來:“小喻,對不起,我那天剛來小日子,真的太累了,你牀比較軟和,我就想躺你牀上歇一會兒,誰曾想睡過去,血弄到了牀上。慕喻,對不起,但我們關係這麼好,你會原諒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