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濃情蜜意

發佈時間: 2023-05-19 19: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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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掙扎,而是盯着近在咫尺那張放大的臉上,目光認真,那垂放下來的雙手握得緊緊地,微微地發着顫抖。

 是花竹嗎?

 還是…….花容墨笙?

 他略離開她的臉,輕聲道,“你知道嗎?每一回皇上接近你的時候,其實我很嫉妒,恨不得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而後細蜜的親吻落了下來,最後封住了她的脣,幾分粗.暴地啃着她的薄脣,靈活的舌尖滑了進去,纏.繞住她口中的丁香小舌,捲入了自己的口中,一點一點地品嚐。

 除此之外,花竹甚至是沒有多慮的,他的手甚至在她的身.上遊移不定,探入了她的衣襟內,隔着肚兜,握上了她.胸前柔軟的渾.圓,欲.望來時,洶涌襲人,再也按捺不住那心中的欲.望。

 蘇流年被他親吻地醉眼迷離,只覺得那一陣陣熟悉的感覺讓她如此眷念,甚至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此時花竹在她的眼裏,分明就是花容墨笙。

 沒有花竹,沒有他的娘子,惟有她深愛的那個男人。

 她怎捨得推開……

 “墨笙……”

 她輕輕地喊出聲,化被動爲主動,纏繞上了對方的舌尖,此時這一場親吻再不是花竹一個人的事情。

 濃情蜜意就此化了開來。

 衣襟敞開,肚兜甚至被移了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胸.前一半美麗的椿景,上面佈滿了淡色的的傷疤,但明顯已經癒合。

 他的手肆.意地揉捏着,另一手緊緊地抱在她的腰上。

 脣瓣從她的脣一直往下吻去,輕啃着鎖骨,而後落在了那敏.感的蓓.蕾上,蘇流年只覺得腦袋裏一陣空白,細碎的呻.銀從她的口中溢出,雙手纏上了對方的腰上,一點一點地摸索着。

 “墨笙……”

 她輕嘆出聲,儼然將對方當成了花容墨笙。

 花竹微微一愣,撕.扯開她的衣襟,雙手遊移在她一身細嫩的肌膚上,喘息着氣,彼此之間的體溫越升越高。

 卻在此時外頭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主子,您睡下了嗎?怎還不見花神醫煎好藥,主子?”

 花竹清明了幾分,立即將蘇流年往懷裏一抱,目光掃了一眼房間內的擺設,身子一矮帶着她躲進了*底。

 蘇流年因夜香的聲音神志被拉回了幾分,此時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而且還是衣衫不整。

 她竟然將花竹當成了花容墨笙,任由他所爲!

 眼裏藏着懊惱,正要出聲,花竹已經擡手捂住了她的嘴。

 *下一片黑暗,蘇流年狠狠地瞪着將她壓在身下的男人,發不出聲音,乾脆張嘴一咬,卻不料沒有感覺到身上的人有分毫的動靜。

 她還以爲自己咬到了什麼,直到口中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猛然鬆了口,對方竟然是毫無知覺?

 花竹見她慌亂地鬆了口,勾起一笑,鬆開了手啃上了她柔軟的脣瓣,如懲罰一般。

 蘇流年只覺得脣上微疼,眉頭一蹙正想反咬回去,又聽得外頭夜香又問,“主子可是睡下了?”

 夜香見裏面沒有動靜,又想着今晚累了一晚,主子身子本就不好,此時睡下也合情合理,便沒有再去打擾。

 至於今晚的藥沒喝,是否得稟報皇上?

 她猶豫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聽着外頭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花竹這才離開了蘇流年的嘴。

 “你這小野貓,咬得我好疼,明日若有人問起,我是否得直接說是你給咬的?如此一來…….只怕今日的事情必定暴.露。你可想…….嘗試一下偷.情的感覺?”

 “你…….”

 這王八蛋,虧她以前還以爲他是個深情不移的男人,還以爲他是個好男人,沒想到竟然還是頭狼,而且是頭特別可惡特別邪惡的狼!

 蘇流年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一想到自己的身上大片的肌膚赤果果.露在外,甚至隱祕的地方還讓他給啃了幾口。

 心中又氣又惱,又恨自己認錯了人,做什麼還這麼怕着他被燕瑾抓去問斬?

 “剛剛你明明很投入,還喊着墨笙……你把我當成了他,對嗎?”

 花竹問道,沒有起身的意思,依舊將她壓.在.身.下,兩人在*底下面對面,彼此的氣息纏繞一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花竹你給我起來,你不是說很愛很愛你的妻子嗎?你怎麼可以背對着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你不知道有一日她若知道了,會對你失望嗎?”

 花竹輕嘆了聲,只道,“你還是沒有發現…….”

 他沒有說完,而是翻身而下,同她一般躺在了*.底下,伸手抓住了蘇流年的手。

 見他終於肯翻身下去,蘇流年一得到自由,自己想要起身,卻忘記了身處於黑暗中的*底下。

 此時一個起身,頭部狠狠地撞擊在*板上,發出好大一聲,疼得她一下子又倒了回去。

 花竹什麼都能料到,惟獨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竟然忘記自己身處於這樣的地方,但見她一頭又倒了下來。

 這一撞怕是不輕,滿是心疼。

 “撞到哪兒了?我看看!”

 只不過這個空間狹窄陰暗,縱然他眼力再好,也看不到她傷在哪兒,花竹急忙忙地將蘇流年抱了出去,並且小心翼翼地放在*.上。

 燭光中,這才見着她的額頭正中間一片泛紅,極爲明顯,只怕一會兒便能腫.得老高。

 蘇流年這一撞並不輕,疼得腦袋一陣發懵,差點想不出自己是誰。

 她睜着雙眼,抽了幾口冷氣,腦袋一片生疼,而後看到花竹自責而沉痛的眸子,突然想要安慰,卻是疼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淚水從眼角滑落而下。

 花竹檢查了她的傷勢,又把了脈象見並無大礙才微微鬆了口氣,轉而起身,他手忙腳亂地翻着櫃子裏他放的一些藥物。

 終於找到一隻瓶身泛紫的藥瓶子,正是消.腫.止.痛的良藥。

 走到*邊,他倒了些藥放在掌心,輕柔地揉着她撞疼的地方。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曉得你會撞上,很疼吧!對不起…….”

 花竹一味地道歉,目光帶着懊惱與悔意,還有滿滿的自責。

 他若不這麼做,不把她一併拖到*.底.下,是否她就不會受傷了?

 等到那疼意緩和了些,蘇流年也緩了口氣,神智清醒了幾分,見花竹依舊神色凝重滿是自責。

 她輕搖了下頭,不忘將自己被他扯開的胸.前的衣襟拉好,才道,“我沒什麼大礙,你出去吧!”

 算她倒黴,也算她迷糊,竟然因那熟悉之感,將他當成了花容墨笙。

 “對不起,我……..很疼吧!”

 泛紅的地方已經開始腫起來了,上面還帶着點點淤青,傷在額頭處,畢竟極疼。

 若知道會害她如此,今晚就不會對她做出這些事情了。

 蘇流年深呼吸了口氣,語氣淡淡地道,“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那一隻輕揉着她額頭的手,頓在了那裏,花竹自嘲一笑,將她的淡漠看在眼裏。

 心裏一緊,想到她的藥還未喝下,便道,“藥已經涼,我去給你熱一下,你先躺着。”

 花竹起身,端了藥就走,路過*邊的時候,低聲道,“對不起……”

 蘇流年看着他離開,房門合上,她捂着依舊發疼的頭部,淚水打溼了雙鬢,落隱入枕頭。

 她怎麼會將花竹當成花容墨笙呢?

 並且對他如此熱情。

 那樣的吻,分明就是只有花容墨笙才會如此,就連那味道……

 也都讓她覺得眷念。

 怎會如此?

 如果讓花容墨笙知道,是否就不會再原諒她了?

 被子一拉,她側過身,埋在被窩裏無聲地哭泣。

 等到花竹將一碗湯藥熱過之後,走到蘇流年的房門前,試圖要推門而入,推了幾下並沒有將門推開,原來門已經從裏面拴上了。

 “流年,流年!藥熱好了,你起來開個門,把藥喝了再睡。”

 裏頭沒有動靜,但花竹並沒有因此而放棄,繼續敲着門,“流年,流年,我知道你還沒有睡下,起來把藥喝了,還是……還是你要我去把皇上請過來,你才肯願意起來喝?”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房間內,傳來蘇流年幾分虛弱的聲音。

 “那起碼起來把藥喝完了!見你喝完,我立即就走。若你不喜歡花竹,花竹便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沒過多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蘇流年面無表情地站在花竹的面前,伸手接過他端來的藥,仰頭喝盡。

 目光淡漠且失望地看着眼前的花竹,“我本以爲你是個待你妻子鍾情的人,沒想到不過爾爾!今日之事我自是也有過錯,不該把你當成是他!我沒有對不起你,可我對不起他。就此別過,明日我會跟皇上說,讓你出宮,繁榮富貴,你若想要,自是不會虧待!再也不見!”

 今日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將來必定再也做不到可以將這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

 蘇流年說完,將手裏的碗往他手裏一放,再不看他一眼,轉身入了房間,房門一關,花竹看着那一扇緊緊關起的房門,淡淡一笑。

 他知她的心思,心中既喜又憂。

 “你沒有對不起誰,是我對不起你。年年…….”

 深呼吸了口氣,看着手中她喝過的碗,他的手輕輕地撫着她喝過的地方,似乎還帶着屬於她的溫度與氣息。

 關上門正要轉身的蘇流年猛然一驚,只因那一句輕喚:年年……

 花竹這麼喊她,而她從未與他說過,花容墨笙喊她的便是年年。

 只是那麼一張臉,那一副嗓音,還有那身影,總是與記憶的他重疊不上,還有屬於花容墨笙的氣息,在花竹身上嗅到的永遠是一股藥香。

 頓時淚水掉落了眼眶,蘇流年拉開了房門,只是那個一直站在門口的人,已經不見。

 她站在那裏愣了許久,耳邊迴響的是剛纔那一聲低沉的輕喚,終於再也忍不住蹲下了身子大聲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很快就引來了侍衛與貼身宮女夜香,見她身着單薄披散着長髮坐在地上悲悸大哭,立即讓人去通知皇上。

 “主子,您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你跟奴婢說說,還是…….奴婢去把花神醫找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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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流年哭着搖頭,將臉埋在膝蓋處,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而下,纖瘦的雙肩微微抖動着。

 花竹沒有走開,聽到那悲悸的哭聲趕緊又折了回來,只見蘇流年坐在地上一張臉埋在膝蓋處大哭出聲,他一步一步地上前,最後蹲在她的面前。

 輕嘆了聲,“不哭了好嗎?”

 蘇流年恍若未聞,只是坐在那裏哭個不停,夜香急得沒有辦法,求救地看着花竹,眸子幾分溼潤。

 她哀求道:“花神醫,您看看主子可是哪兒不舒服了?怎麼突然哭個不停?主子從來不會這樣的,花神醫,奴婢求求您看看主子怎麼了?”

 花竹自知此時蘇流年並未想要見他,但是見她這麼哭着也不是法子,他起身進了房間,從裏頭找來一件披風將她裹住。

 “地上溼氣重,別一直坐在這裏,你若想哭,起身再哭吧!”

 夜香衝着花竹望去,有些無語,哪兒有這麼安慰人的!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而此時尚未有睡意的燕瑾聽到侍衛的稟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迅速地跑出了景天宮殿,一路上跑得飛快,就怕蘇流年出了什麼事情。

 他突然後悔起自己怎麼就先離開,將她扔給了花容丹傾!

 待他趕到流年閣樓的時候,便聽到蘇流年的哭聲從四樓的地方傳來,燕瑾心急如焚,施展輕功飛上了四樓,朝着蘇流年所住的地方跑去。

 只見蘇流年坐在門口的地方,身上披着一件素色披風,埋在膝蓋間哭得肩膀顫抖着,而她的身邊圍繞着一羣人,其中花竹便在那裏。

 燕瑾跑了過去撥開了人羣,一羣人見皇上終於來了,這才鬆了口氣。

 唯有花竹站在那裏。

 燕瑾看着坐在地上痛哭的蘇流年,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入懷裏,心裏因她悲悸的哭聲而揪疼着,低頭親吻着她一頭美麗的秀髮。

 “流年,不哭了,乖,不哭了,對不起,我不該扔下你一個人的,怎麼了?你告訴你,是否做了噩夢,還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定爲你做主,不哭了…….”

 燕瑾將她緊緊地抱着,輕柔地撫着她的後背。

 “燕瑾…….”

 聽到熟悉而又溫暖的聲音,蘇流年擡起一張佈滿淚水的小臉,睫毛完全被淚水沾溼,一雙眸子如被清洗過,比起以往的每一日還要明亮,只是那一雙眼裏藏了太多的痛苦。

 燕瑾見她一臉的淚水,水眸裏依舊滿是淚水,輕輕一笑。

 “瞧你怎麼哭成這樣了,什麼事情這麼傷心,你告訴我,你曉得你是我最爲在乎的人,就算你要天上的明月,我也會設法爲你摘下它。”

 只是她的額頭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一片紅腫,中間還泛着淤青?

 似乎已經上過了藥,有一股清香的藥味。

 “這是怎麼回事?”

 燕瑾冷着聲音問道,目光落在了站在一邊的夜香與花竹。

 蘇流年擡眼的時候見着了花竹神色有些鐵青的樣子,又想到自己這一處傷的由來,連忙搖頭,哽咽出聲,“沒什麼,磕了頭,覺得疼。花神醫已經爲我擦過藥,不要緊的。”

 她還是沒有把花竹給供出去,否則任憑燕瑾的xin子必定不會輕易放過。

 她對花竹除了覺得那一股感覺像,加上這些時日的相處,她自是不會放任他不管,雖然知道自己與他已經走到了盡頭。

 將來再見,便不會再若無其事了。

 燕瑾一陣心疼,輕吹了吹那一處紅腫,又見一些侍衛與花竹還站在那裏,便叱喝了一聲,“你們都退下吧!”

 “是!”

 一羣人聽到命令立即退下。

 惟獨花竹沒有走,只是藏在袖子內的雙手緊緊地握着,神色幾分冷意,卻是依舊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青色的袖口處有一處地方被染成深色,而他緊握着的手,一片殷紅,有血滴落了下來。

 “滾——”

 燕瑾出聲,而後將蘇流年橫抱起身,入了房間。

 花竹看着那一扇緊閉的房門,目光一片深沉。

 好,既然她要他花竹離開,那花竹便消失。

 一切如她所願。

 花竹嚥下心中的苦澀,悽然一笑。

 燕瑾將蘇流年往*上一放,見她依舊哭個不停,擡手以袖子擦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又立即有新的淚水滑落而下。

 “怎麼了,說說話,好不好?流年,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還是撞得頭疼了?我給你看看,或是讓花竹過來給你看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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