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夫人一呆,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得臉都扭曲了,「三丫頭,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曹淳穎垂下眼眸,不再與她說話了。
還能有什麼意思?曹淳穎是詐她的,而她上當了!
「我——」曹二夫人又氣又急,心裡暗罵曹淳穎小小年紀這般狡詐,還想再強行挽尊一把,臉上擠出點兒笑容連忙說道:「你這孩子,真是沒大沒小的,我、我就知道你那話是開玩笑的,我也是開玩笑啊!」
「夠了!」曹老太君大怒,厲聲喝斥:「喬氏,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已經沒有退路了,曹二夫人哭了起來:「老祖宗,我說的是實話呀!」
「你——」曹老太君也叫她給噁心到了,冷冰冰吩咐人去叫劉嬤嬤,又冷冰冰向曹二夫人道:「你是當我老婆子真的老得管不動了是嗎?還是當我老糊塗啦?到這地步了你還不認?你不認也行,你身邊的奴才,全都拿下,一個一個的審,我倒要看看,審出什麼來!倘若真審出什麼來,老二,你給她一紙休書,喬氏,你給我離開曹家,你看看,這樣行不行?」
曹淳穎一詐她,她立刻順著話強詞奪理說的那般信誓旦旦,這還敢說開玩笑?
她這般護著劉嬤嬤,那就說明劉嬤嬤真的參與了這件事,只要仔細的審,愁什麼審不出來?
曹二夫人這才害怕了,哭著喊了聲「老祖宗!」癱軟在地,嗚嗚的哭了起來。
曹二老爺又羞憤又尷尬,老臉通紅,上前便踢了她一腳咬牙罵道:「你這踐婦,怎如此狠毒!穎兒平日里一口一個二嬸的叫你,跟你那般親熱,你、你怎麼忍心如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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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老爺嘆了口氣,扭過頭去什麼也沒說。
他沒法跟個沒什麼見識的婦人吵鬧,卻也不想說什麼勸阻原諒的話。
曹大夫人早已又淚眼婆娑,抬起帕子拭淚。
曹二夫人見到了這地步已經捂不住了,整個人幾乎崩潰。
老祖宗平日里幾乎不管事,頂多閑的時候會叫曾孫女過來陪著說說話,安享晚年,可她一旦發怒起來,整個曹家沒有人敢不聽她的,便是在別莊上半隱居的老太爺也不敢不聽。
這事兒已經這樣,自己若是還不認,老祖宗真的會做主休了她的。才不會管她是不是有兒女。
曹二夫人索xin豁出去的哭道:「嬌兒哪一點兒也不比穎兒差,可憑什麼、憑什麼她什麼都只能要穎兒挑選之後的?就因為她是二房的姑娘嗎?我不甘心!我就為她爭取這一次怎麼啦?與沐家聯姻,憑什麼就非得是穎兒?再說了,我、我也沒有害穎兒啊,我只不過讓人暫時把她帶出去而已,什麼都沒做……」
她就算為這事兒中了邪著了魔似的不甘心、並且最終付諸行動,但曹淳穎到底叫了她這麼多年二嬸,她再為自己的女兒打算,也不願意真的毀了曹淳穎。
更重要的是,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