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柔柔被套上了枷鎖,直接押出了雅間,老鴇一看官差將人押走了,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叩見王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丁筱筱上下打量着老鴇,才慢悠悠地說:“你知道這窩藏朝廷欽犯該當何罪嗎?”
老鴇嚇得一個勁兒地磕頭:“饒命,求王妃娘娘饒命啊!求娘娘饒了小的一命吧!”
丁筱筱懶懶地看着她:“窩藏朝廷欽犯,不僅本人要被殺頭,還要株連九族的。”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老鴇一屁股坐在地上,雖然自己沒有父母,但是她和自己的相好生下一個兒子,其他人都與自己無關,只要是事關自己是兒子,老鴇自然的不能淡定的。
一想到可能自己的兒子性命不保,頓時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求着丁筱筱。
丁筱筱看敲打得差不多了,這才鬆口:“也罷,看在你不知情的份上,且先不予追究。下不爲例!”
老鴇這才長吁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丁筱筱晃着手中的摺扇,大搖大擺地出了儒雅居。
老鴇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還收了王妃娘娘一千兩銀子呢。
於是次日一大早,就親自將五千兩銀票送到了寒王府。得知消息的丁筱筱笑笑,讓盧波把一千兩銀子拿回來,其餘的還還給了老鴇,不過讓盧波提醒她,以後看人得看清楚了。
老鴇驚魂未定地答應着回了儒雅居,並且保證,以後唯王妃娘娘馬首是瞻。
盧波將這些話帶給丁筱筱時,丁筱筱只是微微一笑。老鴇其實也沒有什麼錯,何必爲難一個百姓呢?
至於仲柔柔,那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先不說她不就在滿門抄斬之列。第一次仲家滿門抄斬,因爲她是司明軒的側妃,死罪可免,但卻被貶爲了庶人。
後來明王府犯事,她運用金蟬脫殼之計,得以逃脫。若不是她居然還想着要殘害丁筱筱,想來她可能會活得很好。只可惜,都說不作不會死,如今等待仲柔柔的唯有死路一條。
再說太子司槿修,經過幾個月的恢復,他的幾根手指已經可以彎曲了。雖然還沒有之前那麼靈活,但是已經可以確定,他的手臂是完全救回來了。
就連皇宮裏的皇帝和皇后兩個,也不得不對丁筱筱那高超的醫術表示折服。
丁筱筱之前寫給藥王的手札中,非常詳細地記錄了每天用中醫鍼灸,來幫助他的手臂進行恢復。
藥王嚴格按照丁筱筱手札上的細節進行,絲毫不敢馬虎,同時,心裏更是慶幸自己能夠幸運地拜了王妃娘娘爲師。
那幾個被押進大牢的御醫,也聽說了太子的手臂恢復得非常好時,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似王妃娘娘這般的醫術,被稱爲“神醫”也不爲過。只可惜自己幾個鼠目寸光,不但毀了自己的前程,也毀了自己的家人。
如今,也只能認命。對一品護國親王妃不敬,本就是殺頭的大罪。何況他們幾個甚至差點毀掉太子的胳膊,如今落到全家都被下獄,也是他們幾個咎由自取。
之前因爲太子手臂受傷,而三國使者還留在狩獵場時,司寒修就已經讓無痕和無爲進行了深入的調查。
兩個人經過幾天的調查後,居然調查到了宥王司宥謙的頭上。
只不過司寒修不太相信這件事是司宥謙做的。雖然司宥謙確實有可能衝動,但是,若說他謀害司槿修,司寒修還是不太可能的。
先不說司靳軒和司明軒以及之前是司翊謙,他們幾個的下場如何?就光說司宥謙若是真的害死了太子司槿修,那王位也只能是司寒修繼承,因爲只有司槿修和司寒修才的嫡出。
所以怎麼輪也輪不到司宥謙而且司寒修可不是喫素的,想要他的命,再來兩個司宥謙,也不是司寒修的對手。
而且司宥謙纔是幾個兄弟當中真正的紈絝子弟,除了喫喝玩樂之外,還真的沒有多少上進心。
所以,指向司宥謙的這條線索,一定是有人爲了陷害司宥謙而刻意引到了司宥謙身上。
不過,司寒修還是讓人將司宥謙請進了宮裏。
司槿修的手臂一直在恢復中,所以現在所有的摺子都由司寒修這個攝政王全權處理。司弘元基本上已經處於退休狀態。
除了必須皇帝露面的,否則平時根本看不到皇帝的面。
司宥謙很快就來到了御書房。司寒修也不避諱,直接將無爲他們收集的證據遞給了司宥謙。司宥謙看到所有證據都指向自己時,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寒弟,這,這不關皇兄的事,真的,你相信皇兄,這件事真的跟皇兄無關啊!皇兄是被人陷害,是冤枉的!”
司寒修點點頭:“你先起來說話!”
雖然司宥謙比司寒修稍稍年長,但是司寒修現在行駛的是攝政王的權利,自己一個閒散王爺,自然比不了攝政王的分位的。
見司宥謙居然嚇得跪了下去,司寒修在心裏嘆息一聲。司宥謙之所以能夠讓司寒修如此放心,其實也是因爲司宥謙的個性。
司宥謙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做事也一向粗枝大葉的,而且他的母妃賢妃,於是一位賢良淑德的妃子,從小,她就灌輸司宥謙如何做一個閒散王爺。
只有不爭權,不謀逆纔會活得更久。所以司宥謙是唯一一個真正做到不爭不搶的。
司寒修知道司宥謙是被人陷害了,於是就詢問他,這最近半年,都做了些什麼,交了那些朋友?肯定是有人在司宥謙身邊做了什麼,纔會有線索指向司宥謙的事。
自然,肯定是他身邊的人做了什麼。司宥謙也恍然大悟起來。
確實,若不是自己身邊的人,無論如何,線索不可能指向自己。
於是他努力地在腦海裏搜索,到底自己身邊是誰?自己這大半年來除了喫喝玩樂,確實交了兩個朋友。
一個叫方康榮,另一個叫鄭延年。兩個人都自稱家裏是做生意的。時不時地會請自己去酒樓喝酒。而且和這兩個人認識,也是在酒樓裏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