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司徒旭低低笑出了聲,溫熱的‘胸’膛抵着冰冷的槍口,步步靠近。戈靈反而被‘逼’得不由後退。終於到了房間的盡頭,背部抵在冰涼的牆壁上,面帶微笑地看着男人的靠近。
“親愛的,我真的是很愛你啊。”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精’致好看的下巴,低頭便‘吻’住了那嫣然如櫻的‘脣’瓣。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手槍便應聲落到了地上。戈靈微微仰起了頭,接受着男人如火般的熱情。墨黑的長睫‘毛’緊緊閉合着,就像一排漆黑的小扇在眼瞼下留下青‘色’的‘陰’影。溫熱的濡溼敢刺‘激’着所有的感官,就連身上的‘毛’孔也全都顫動着張開了。
“今天晚上我要和黑1手1黨在七日酒店談筆‘交’易,你就留在別墅裏,好不好?”良久,司徒旭鬆開了那張粉嫩的嘴‘脣’,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脣’角掛着邪魅而溫柔的笑意。
他竟然就這樣把‘交’易的時間地點講了出來!
戈靈錯愕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男人。
這是他的陷阱,還是真的?
“嗯。”戈靈微微點了點頭,‘脣’角綻放出甜甜的絢爛笑容,如雪般潔白的手臂環上了他溫熱的脖頸,“自己小心點。”
“……”笑容滿溢‘脣’角,司徒旭幽深的眼眸中像是‘揉’進了耀眼的陽光一樣,流動着無比‘迷’人的光彩。他輕輕在戈靈的嘴角落下了一個柔軟和羽‘毛’般的‘吻’,嗓音喑啞‘xin’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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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啊。”
“嗯。”
戈靈站在二樓別墅的走廊中,看着黑‘色’凱迪拉克的離去,身側的拳頭鬆了又握緊,尖利的指甲幾乎嵌進了手掌心,麻麻的疼痛感刺‘激’着敏感的神經……
手機就放在大廳內的沙發上,只要她往回走幾步,就算她沒有勇氣找出信件,可是隻要她撥打一個號碼,只要她對着手機說“司徒旭今天晚上在七日酒店‘交’易”,那麼她就自由了。
不用再忍受那種快讓她崩潰的使命感,也不用每天都在糾結是要找罪證還是不找。甚至不用每天配合着司徒旭的演戲,儘管在那場戲中,她已經付出了真感情……
可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
隱瞞吧,一輩子隱瞞,說不定就可以一輩子在他身邊了。
一輩子?
戈靈不由撐住了白皙的額頭,暗自苦笑一聲,自己還是這麼貪心!
電視裏在演些什麼,戈靈並沒有記在心裏。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朝‘門’口的方向看去,希望可以看見那抹邪魅俊‘挺’的身影,可是失望總是伴隨着每次升騰的希望。
窗外夜‘色’如水,下了一場雨後,天氣似乎逐漸轉好了。
皎潔的月光透過敞開着的窗戶傾瀉了進來,一直蔓延到戈靈的腳下。可是那抹亮光卻像是帶上了北極川上的冷意一樣,戈靈不禁覺得寒意徹骨。
沙發上的手機倏然震動了起來,戈靈驚嚇般地立即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看着那散發着光亮的手機,她的‘脣’角不由漾起了苦澀的笑意。
“喂……”戈靈的聲音帶着濃郁的沙啞,幾乎都不像她的嗓音了。
電話那頭似乎也被她的聲音怔住,遲疑了一秒,那抹清潤的口‘吻’才響起:“找到信件了沒有?”
“……”戈靈猶豫了一下,屏息緩緩說道,“昨天才剛到‘私’人別墅,還沒有找到。”
“哦。”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並不驚疑,一向平淡如水的口‘吻’中似乎還染上了些許喜悅——
“沒事,不用找了。等抓到司徒旭,信件問題就不成問題了。”
“抓到司徒旭?”戈靈心頭猛地一顫,脊樑骨冒出了陣陣寒意。她努力剋制住口‘吻’中的顫音,繼續問道——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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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不是說過司徒旭和意大利黑手黨會有一場‘交’易嗎。”沈睿哲的聲音依舊溫和,卻滲透着濃濃的得意——
“弟兄們已經查到了他們的‘交’易地點和‘交’易時間,今天晚上8點行動。靈,你能來不?”
“你們還有派別的人在調查司徒旭!”戈靈震驚地叫道,大腦像是受到了什麼嚴重的撞擊一樣,有那麼一瞬間空白一片。她難以剋制住體內不斷上涌的怒氣,冰冷的聲音泛着強烈的恨意——
“你們根本就不相信我!”
“靈,你別‘激’動……”沈睿哲頓了頓,安慰道,“我們這也是爲了大局着想。”
爲了大局着想?
呵呵,戈靈忍不住想笑,什麼爲了大局着想,全是狗屁不通的話!
擡腕看了一下時間,分針無情地指向了“6”的位置,7點30,從別墅到七日酒店至少也要半個鐘頭!
戈靈氣惱地一把將手機摔向了牆壁,“砰”的一聲響,手機就立即摔得四分五裂了。懶得看那個一眼,戈靈掏出了另外一隻手機慌慌張張往外跑去……
顫抖着撥打了司徒旭的號碼,冰冷的嘟嘟聲過後,便是毫無感情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撥……”
該死的!
戈靈心急火燎地跑到了公路上,運氣還好,她剛到公路就立即有輛機動車駕駛了過來。
沒有辦法思考更多,戈靈直接站在了路中間,機動車車主看着前方的她嚇得急忙剎了車,罵罵咧咧地吼道:“你神經病啊!找死啊你……”
戈靈面無表情地朝機動車的主人走了過去,沒有絲毫猶豫,一手抓住車頭,一手用力地將車主從位置上扯了下來。利落地躍了上去,口‘吻’冰冷如同沒有感情的雕像:“不好意思,借你車子一用!”
話音剛落,機動車就如離弦的箭嗖地躥了出去,很快就只剩下絕塵的背影。呼嘯的風聲將車主粗魯的辱罵聲也一併丟在了後頭……
司徒旭,拜託你,千萬不要出事。只要你沒事,無論你想怎麼報復我都沒有關係,我不該欺騙你,真的很對不起!
‘xin’能良好的機動車劃開了夜的寂靜,戈靈以卓越的駕駛技術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了七日酒店。
七日酒店已經被包場了,酒店中燈火通明,‘門’口黑衣保鏢如同兇惡的守‘門’神般,一動不動地審視着周圍的一切。
來不及停車,戈靈直接降低了車速從機動車上猛地往下一跳,就地靈活打了一個滾,又迅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直直往酒店‘門’口跑去。
‘門’口的保鏢凶神惡煞地看着慌‘亂’的戈靈,聲音如洪鐘般嘹亮震耳:“酒店禁地,請小姐離開!”
“喂,司徒旭!”戈靈衝着酒店內大聲地喊了一句,兩個保鏢好奇地往後看去,但是隨即就被戈靈一個一拳打‘蒙’了過去。悔恨般地看着戈靈跑進了酒店,可一句話沒喊出來便暈了過去!
在哪裏,到底在哪裏?
酒店內豪華亮麗,卻沒有一個人走動。戈靈側耳貼在冰冷的牆上,全神貫注地聽着酒店裏傳來的細微聲音。
在3樓!
戈靈忙順着電梯快速地跑了上去,果然到了三樓,拐角處便看到黑衣保鏢們緊緊看守的一個包廂。
“誰?!”穿着黑‘色’勁裝的保鏢們聽到聲響後,立即將冰冷的槍口對準了跑得氣喘吁吁的戈靈。
“我找司徒旭……”戈靈撫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快點,離開!”
“怎麼了?”包廂的‘門’“卡啦”一聲便打開了。英俊‘挺’拔的男人走了出來,冰冷的目光在看到戈靈的時候不由怔住了,提高了音調——
“放下手槍!”
徑直朝戈靈走了過去,司徒旭擔憂地握住了她的手,口‘吻’溫柔:“怎麼了?怎麼跑過來了?”
“快走!快離開!”戈靈拉着司徒旭就往外跑,邊跑邊說,“快,讓你的那些同夥也快點離開!”
“怎麼了?”司徒旭不解地跟在了戈靈的身後,蹙着眉頭萬般疑‘惑’。
可是時間如流水般,終於時鐘無情地指向了八點……
本是寂靜的酒店倏然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司徒旭渾身一怔,如遭雷擊般,不由自主地喃喃道:“爲什麼警察會知道?”
“快點走,快點!他們來了,要來不及了!”戈靈全身都快虛脫了般,僅憑着強大的意志力拉着司徒旭跑動。豆大的汗珠從她的臉上滑下,頭髮因爲劇烈的跑動早已凌‘亂’一片。淺‘色’的衣服上沾滿了剛剛滾地時染上的灰塵。
“等一下!”司徒旭的聲音倏然變冷,幽深的眼眸像是襲上了寒冰般,他猛地站住了,用力地將戈靈轉向了他——
“說,你爲什麼知道警察會來?!”
“來不及了,我到時候和你解釋好不好?”聽着酒店外越發‘激’烈的槍聲,戈靈乞求般地看着司徒旭,“拜託你了,快點和我一起離開!”
“爲什麼?歌凌,你到底在想什麼?”司徒旭眼眸赤紅,如同充血一般。他的聲音突然‘陰’冷得如同撒旦般——
“說,你爲什麼會知道警察會來?!”
“因爲我就是警察!”戈靈無可奈何地喊了出來,一張警察證件如同晴天霹靂般出現在了司徒旭面前。戈靈哀痛地看着司徒旭,聲音沙啞帶着深深的乞求——
“我們先離開好不好,等離開以後我再和你解釋。”
司徒旭覺得世界突然顛倒得有些可怕。明明早就猜到了她可能是警察,可是當她親自告知她的身份時,他覺得自己的心還是脆弱到難以接受這個打擊!
如丟失了靈魂的木偶,司徒旭木訥地被戈靈帶着離開。深邃的眼眸看着跑在前面的背影,他的頭腦只剩下兩個名字不停地在轉動着——
歌凌,他的祕書!
戈靈,臥底警察!
酒店內的槍擊聲越發的‘激’烈,戈靈不敢走前‘門’,帶着司徒旭順着酒店後‘門’跑到了一處山崖。
七日酒店臨海而立,當時建造在這邊的理由就是爲了方面客人欣賞大海的美景。
沒有盡頭了,盡頭下面就是洶涌咆哮的大海!
戈靈看着身後明明滅滅的燈光,知道沈睿哲他們帶着人過來了。
毫不猶豫舉槍對準了司徒旭,戈靈清澈的眼眸劃過了一絲決然的哀痛。
“哈哈……”司徒旭看着她手裏的魯格P08,忍不住嘲諷地笑了起來。笑聲伴隨着冷風傳來,徹骨的寒意親襲——
“真是想不到我竟然是敗在了對你的信任上。很好……戈靈,你最好現在就開槍打死我,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靈!”身後傳來了沈睿哲焦急的聲音。
戈靈不再猶豫,扣動扳機,決絕地朝司徒旭開了一槍!
冰冷堅硬的子彈穿透了身體,滾燙的血液霎時沾滿了身體,司徒旭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隨着猛烈的風落到了山崖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