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答她的?”
靳言深矜貴的長指將滑落在額前的碎髮撫開,目光灼熱,視線集中。
“爸爸,你別動,這樣好帥!好年輕!爸爸,我要拍兩張照片。”安安已經快速翻找出手機上的相機,打開,咔嚓咔嚓,照相。
“寶貝,聽話,別鬧。”
靳言深有點無奈,拿女兒沒辦法。
然,景喬不答反問;“你想讓我怎麼回答她?”
搖頭,長指摩挲着下巴,男人眸子微眯;“我想聽你心中最真實的答案,告訴我。”
“當然是同意啊,畢竟是靳氏總裁,那麼好的位置。”
瞬間,靳言深臉龐陰沉下來,猶如臘月寒冰;“你這樣回答她的?這麼不相信你看重的男人?”
景喬若有似無的應聲,聳着肩膀;“對這個答案,難道你不滿意?”
喉間溢出陣陣冷笑,靳言深低沉地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此時站在我面前,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你動手?掐死你!”
頓了頓,景喬緩緩一笑;“看來,你對我的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意。”
胸膛中燃燒着一股子火焰,燃燒的很是劇烈,靳言深兩手揉捏着緊繃的太陽穴,額頭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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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你的,我還沒有回答她。”
靳言深;“……”
安安在一旁偷喫巧克力,聲音很小,就像是倉鼠,猛然擡起頭;“爸爸,你不當總裁,是不是就失業了?”
“對!”
安安撓着腦袋,想了想;“那怎麼辦?你要當流浪漢嗎?去街上要飯嗎?還是不要吧。”
靳言深;“……”
母女兩,一個德性,真的會把人氣成內傷!
倒了一杯紅酒,靳言深端起高腳杯,輕輕晃動,緊盯着景喬,在看。
“之前,第一次選舉,你把股份送給安婭,我又投給了水墨,瞧着你,好像並不生氣,所以我想,從那時起,你就已經做好準備。”
景喬緩緩開口;“不答應安婭,你就會落選,到時候,我和安安養你,好不好?”
胸口燃燒的火焰瞬間澆滅,一股子柔情滿溢,靳言深心情很激盪,就連一向沉穩的語調都跟着變音;“好。”
撓着腦袋,安安又插了一句;“爸爸,不要這樣吧,我沒有錢養你的,小喬還要養我,你可不可以自己養自己?”
靳言深揚眉。
“如果再養爸爸,我就會沒有巧克力喫,也沒有零食喫,會長不高!”
想了想,景喬又道;“可是,你現在或許只是一時的頭腦發熱,等到以後,會後悔。”
她怕他會後悔,會埋怨自己!
畢竟,靳氏的產業,可是A市的龍頭,丟掉這個位置,只要是個男人,心底都會不舒服。
“不會!”
兩個字,異常堅定,靳言深直直凝視着她;“只要你肯養我,就永遠不會後悔,如果不養,那麼,我會告訴全A市人,你始終亂棄,自己爽了以後,提上褲
子翻臉不認人,甩了我,還讓我丟了總裁的位置,心如蛇蠍。”
景喬;“……”
“還有一件事,安婭也告訴了我,是你十五歲以後,到林宅的那些事。”
景喬繼續說;“她告訴我,靳氏是你一步一步打下來的,付出了精力和心血,如果功虧於潰,那麼,你所有的努力都會浪費,我很糾結。”
她說的都是實話,一個男人打下江山,不容易,真的讓他這麼放棄嗎?
“景喬,聽我說……”他指名點性,一字一句道;“既然你知道我十五歲以後的經歷,那麼就應該知道,我經歷過多少風雨,心智有多麼成熟,只不過是靳氏而已,十年前,我很在意,但十年後,它對我不值一提。”
景喬擡頭,就看到靳言深深深地凝視着她,即使隔着屏幕,也能感覺到灼灼發熱,氣場強大。
“寶貝,它並不值得你糾結,猶豫,你應該相信我。”
他說的很動情,聲音故意放的又緩又慢,一字一句都像是咬在舌尖,要涌入心底。
四目相對,景喬心跳失控加速,一下一下,就連自己都能聽到心跳聲,如擂鼓,而男人的眼神愈發猖狂。
她沒有說話,沉默着,很心動,又異常心慌。
這樣做,是對是錯?
他現在說不在意,不會後悔,那麼以後呢,會不會有後悔的哪一天?
在靳氏總裁的位置上,呼風喚雨,只要是A市的人看到他,沒有不鞠躬彎腰,禮讓三分。
可是,丟掉靳氏總裁位置,他就會變成普通人,褪去光環,變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這樣的落差,他可以接受嗎?
她也很成熟,不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熱血衝動,爲了感情,寧願粉身碎骨,什麼都不在乎,也不在意,只要有愛情就好,她明白,社會永遠是現實的。
愛情可以維持多久,裏面還要夾雜很多東西。
手移動,無意中碰到電源,屏幕黑暗,視頻也結束。
她沒有再點開,靜靜坐在沙發上,思緒出神。
半個小時後,傳來聲音,安安撅着屁股;“小喬,可能是陳姨回來了,她說回來給我買水果。”
景喬應聲,沒有在意,也以爲是陳倩倩,然而,下一秒,房間門被猛然推開,靳言深站在門口。
他穿着浴袍,系在腰間的腰帶下滑,露出大片胸膛,腳下還是拖鞋,模樣異常凌亂,又徒增幾分放蕩不羈。
“你……你……你……”景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變的結巴。
靳言深大步走過來,一把抱住景喬,咬牙切齒,俊美又危險;“爲什麼突然關掉視頻?又想着把我推給安婭?呵,還用得着你推,我就這樣站在大街上,你信不信會有不計其數的女人撲上來?”
景喬發愣,還沒回過神。
掐住她纖細腰間的軟肉,靳言深胸口劇烈起伏;“說話啊?是不是又改變主意?”
腰間有點細細密密的疼,景喬收回思緒;“不小心碰到電源,電腦關機了。”
“怎麼不插電源?不知道我在等你?”靳言深盯着她的眼睛,一看再看,像是要看到靈魂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