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沈景離才停手。
他的拳頭都有些腫了,骨節處,還有些爛了。
保鏢也停手了,規規矩矩的站在葉淮安的身邊。
“說不說?”葉淮安的眼神有些可怕。
全身劇烈的疼痛,並沒有讓五人屈服。
甚至,他們還叫囂着,“繼續啊!老子怕什麼!你們就算弄死了老子,也別想知道老子是誰派來的!”
沈景離的太陽穴隱隱跳動着,額頭上的青筋冒起。
“我說,我說!”被關在一個破房間裏的方茴驚恐的說着。
她怕自己再不說話,接下來,就輪到她來了。
這時,葉淮安和沈景離纔看向了她。
葉淮安給了保鏢一個眼神,瞬間,保鏢就會意,將人從裏面帶了出來。
說是帶出來,其實就是拖出來。
她早就被嚇的四肢發軟無力了。
保鏢將她直接丟在了地上。
方茴癱軟在地上,身邊,還平平的躺着幾個帶血的牙齒。
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說,我說……”她嘴裏喃喃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沈景離和葉淮安倆人。
“我也不知道是背後的人是誰,他每次聯繫我的時候,都是網上聯繫,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你們的消息蹤跡,都是他告訴我的……”
沈景離和葉淮安兩人對視一眼,緊緊皺着眉頭。
“那這次,你將人引到那裏,是想要幹什麼?”葉淮安冷冷的看着方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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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茴猶豫着,她有些害怕,怕說出來會惹眼前這兩個恐怖的男人更加生氣。
“說!”沈景離嗜血的眼眸射向了方茴。
眼神接觸的一瞬間,方茴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渾身的血液被凍僵了。
她顫顫巍巍的說道:“他讓我將人引到那裏,其他的不用多我做,會有人叫沐清清帶走……”
她瞟向了那五個慘不忍睹的男人,又打了一個冷顫。
“你們的聯繫方式是什麼?”
沈景離詢問着。
“每次都是他聯繫我,給我發你們的消息行蹤,我自己聯繫不上他。”方茴驚慌急切的說着,就怕沈景離不相信。
“將人關進去。”葉淮安發話了。
緊接着,保鏢又將像丟垃圾一樣將方茴丟了進去。
屁股摔在了地上,一陣鈍痛傳來。
方茴疼的呲牙咧嘴的,見他們要走,立馬爬了過來:“放我回去!我都已經將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你們放我出去!”
她緊緊的抓着欄杆。
“閉嘴吧你!”一個保鏢直接取下了自己的襪子,塞在了方茴的嘴裏。
……
沈景離和葉淮安出來,很快,地下室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僅能聽見喘着粗氣的聲音。
沈景離回去,洗了澡,將身上那股血腥味洗乾淨,他纔去了沐清清所在的房間裏。
靜靜的握着沐清清的手,陪着她。
葉淮安也想要守着沐清清,但被沈景離勸回去了。
到了早上七點半時,葉淮安端着早餐就來了。
此時,沐清清還有睡醒。
那些西醫也來了,還要再給沐清清檢查一下身體,確保沒問題纔行。
說起來,他們也是比較好奇沐清清的身體的。
要是平常人,經歷昨天的事,還跟人對打,早就流產了。
而沐清清只是胎像不穩!
他們檢查了沐清清的全身,很少能見到體質這麼強勝的人。
就算他們不來,葉淮安也不會讓他們閒着。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沐清清的胎像已經差不多穩定下來了。
他們收起了檢查的儀器,看向了葉淮安。
不得不佩服。
十幾天前,葉淮安還躺在牀上,僅僅是吊着命。
現在,葉淮安不但醒來了,還精神越來越好!
那些西醫們出去,房間裏就只剩他們三人了。
兩人男人靜靜的守着牀上躺着得人,沈景離拿着溫水浸溼的毛巾,輕輕的給沐清清擦着臉和手。
她的胳膊上,幾道劃痕被包紮着,繃帶上面隱隱有血絲露出來。
沈景離又心疼了。
他的眼下一篇青色,眼看裏滿是血絲。
看起來很是憔悴。
終於,沐清清醒來了。
葉淮安急忙將早餐端了過來,湊到沐清清的面前,端着粥想要喂沐清清。
昨天沈景離喂粥,他屬實有些喫味了,他還是親爸爸呢!
他不管!他也要喂!
沈景離習慣的,就想從葉淮安手裏接過,卻沒有想到,葉淮安躲過了。
“清清,餓了吧?來,先喫點粥,墊墊肚子。”
這還是第一次,除了沈景離,有人給她餵飯,以前在沐家時,因着沐震雄不喜歡她,也從來沒有給她餵過飯……
沐清清的眼眶微紅,原來還想要爭搶一下的沈景離,見此情況,還是算了吧。
葉淮安葉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他這一輩子,這還是第二次喂別人喫飯。
第一個人,就是沐清清的媽媽,夏美茹。
他小心翼翼的喂着,動作極其輕柔,眼裏也滿是疼惜。
他錯過了太多了女兒的生活了。
一直等沐清清喫完飯,沈景離纔有機會跟沐清清說上話。
……
此時的葉家老莊園裏,葉萱怡帶在房間裏。
她憤怒的將一個杯子摔在了地上。
想到昨天的事,竟然沒有得逞!
她沉着眼眸,氣的一晚上沒有睡着。
葉厲恆也是,昨天沐清清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想着到底是誰?
是誰要綁架沐清清?
要是早知道,他就跟那個人合作了!
竟然關鍵時刻,被救了!
葉厲恆氣的,氣喘吁吁的。
昨天,在大庭廣衆之下,沐清清被帶了回去,他的臉都快丟盡了。
還有那幾個人……葉厲恆氣的臉色都變了。
要是當時能拖住葉淮安和沈景離就好了。
而葉老夫人,昨天的花粉過敏事件,她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花。
怎麼可能呢?
她過敏了一輩子了,怎麼可能昨天沒有過敏呢?
葉老夫人皺着眉頭,有些不相信。
她慢慢的靠近了花朵,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瞬間,葉老夫人劇烈的咳了起來。
咳的臉色都紅了,嗓子裏好像堵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癢的難受。
她捂着嗓子,蹣跚着,走到了桌子前,端起一杯水就飲了下去。
還是止不住嗓子裏的毛絨絨感,難受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