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殊絕這些年一直都是把心思撲在醫學上面,從來不觸碰於感情而言有關的東西。
一見鍾情是什麼,日久生情是什麼他都不知道。
然而,和凌雨薇一的相處,第一次見面的驚豔,第一次見面的心悸,日復一日的清晰明白。
讓他再也無法忽略掉。
他的心悸讓他無所適從,他躲在自己的殼裏,哪怕是面對凌雨薇那雙冰冷的眸子,不知覺的,他竟有種想要爲她軟化的錯覺。
爺爺問他們相處的怎樣,墨殊絕只能苦笑不已,相處嗎朋友算不算他不知道,也不知道怎麼辦。
對着凌雨薇的時候,滿心的委屈和怒火卻又一鬨而散,唯恐讓她看出來什麼,卻不成想,她早就洞察了。
“爺爺問我們的相處怎麼樣了,我都快煩死了,小薇,你和爺爺說吧,我們根本沒有愛情可以發展。”
墨殊絕盯着凌雨薇的面容,那麼的認真。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凌雨薇那一瞬間的變化,他說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愛情可以發展,凌雨薇眼底隱藏的疏離慢慢的散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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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墨殊絕的心頭就想有什麼東西狠狠的被堵住了一樣,難受的刺痛,讓他難以忍受。
面對凌雨薇一日比一日的昏昏欲睡,墨殊絕看似平靜瀟灑,其實,他的心裏已經緊張萬分了。
說出來,必定是要嚇死的。
他素來除了家人之外什麼都不會在意,可是面對凌雨薇,他生怕自己有一個不順,讓她永遠的熟睡,直至死亡。
那種心底莫名其妙的恐慌慢慢的吞噬他所有的理智,多少個夜裏,他甚至咬着自己的手,讓自己忍住去安慰的衝動。
曲思思的出現,墨殊絕沒有想到,看着她眼底的眷戀和癡情,他有種慌亂,想要和凌雨薇解釋,可是看着她漫不經心的樣子,他的心,又是如同掉進了冰窖裏面。
他完全忘了,其實凌雨薇並不在乎他。
凌雨薇說,曲思思是真的喜歡他,不然也不會放棄屬於女子所有的矜持,追着他,跟着他三年時光。
可是對於墨殊絕而言,凌雨薇並不知道,曲思思這女子,於他而言,完全沒有位置。
第二日醒來去看凌雨薇的時候,恍然發覺,凌雨薇已經陷入了昏睡,他跟墨臨說話說一半的時候,沒有想到,家僕說江家來訪。
墨殊絕素來對於外面的事情不在意,況且他常年待在學院,對於京都的事情更加的不瞭解叻。
墨臨說,江家,在京都是政治家族,除了陸家之外,就屬他們了。
他不懂,所以他麼有過去,回到凌雨薇房間給他複查的時候,看着牀上睜開眼睛,臉色蒼白,額上還有些許冷汗的凌雨薇,眉心微微的蹙起,走了過去,坐在一邊拍着她的後背,“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凌雨薇搖了搖頭,看着他,笑了笑,嗓音沙啞,“沒事,就是做了噩夢。”
墨殊絕不去多問。
看着她的樣子,心頭思緒萬千,“需要下去透透涼嗎這裏很熱,但是不能夠開空調。”
凌雨薇不出所料的點頭,墨殊絕心裏高興,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她起身,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只是覺得欣喜好開心。
是否,於凌雨薇而言,墨殊絕已經是一個朋友了。
下樓的時候,正好聽見將老爺子的話,墨殊絕脣角勾出一抹疏淡的弧度。
“江爺爺的名字如雷貫耳,怎可不見”
他素來不屑這些,可是偏偏他們在凌雨薇來的時候說話,呵
凌雨薇側目,看着神情疏淡的墨殊絕,心底笑了笑。
將老爺子以及所有的人隨着聲音看去,墨殊絕一身白色的運動服,疏淡而溫和的扶着凌雨薇站在樓梯的轉彎處。
給人一種浮華一夢的感覺,凌雨薇周身的氣質,更是淡然出塵。
墨老爺子到時沒有給江老一點面子,直接一張臉緊張的要死,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扶着凌雨薇,瞪了一眼墨殊絕。
墨殊絕眸子淡定的看了一眼一邊的兩人,繼而讓凌雨薇做到沙發上。
墨殊絕以爲,凌雨薇或許可以堅持到三個月,屆時,他可能已經把解藥配置出來了,可是沒有想到,她醒來的時間愈發的少了,終於,一次吃了晚飯的時間之後,直接暈倒,就再也未曾醒過。
他每天不日不夜的待在研究室裏面,看着凌雨薇身上的血液,用各種的推斷配置解藥和治療。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熟睡了,會讓另一個人的心死到這種程度。
於墨殊絕而言,凌雨薇的昏睡,讓他真正的感覺到了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真正的見識到了,什麼事甘之如始,什麼叫做痛苦不堪。
可於他而言,最蝕心的,便是即便處於昏迷,神志不清的凌雨薇,也是不允許自己太近,他一近身,凌雨薇便是在病牀之上動盪不安,額上也是一片虛汗,甚至很多次很多次,他在一邊研究的時候,昏迷的凌雨薇嘴裏都可以無意識喃喃着南宮塵的名字。
那麼的親密,那麼的讓他蝕心。
“阿塵對不起。”
“阿塵,等我,阿塵等我”
“阿塵,別忘記我。”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那種無力的感覺,那種蝕心的感覺,那麼的獨特,明明疼痛,卻又甘之如始。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待在一個人身邊,那種感受,居然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於墨殊絕而言,他是天子驕子,縱然是從不喜歡那些嬌慣,可卻有種想要把凌雨薇掐死的感覺。
他想,自己已經魔怔了,魔怔到,想要把這個心裏愛着別人的女人佔爲己有。
魔怔到,他想要和那個男人競爭。
魔怔到
他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冰冷的女人。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愛上凌雨薇,註定了萬劫不復,註定了冰火兩重天,註定了需要學會釋然和放手。
也註定了要用自己的一生和幸福去作爲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