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聽見他的尾音拖長。
手指輕抵在他的脣邊,微醺又帶幾分醉意問道:“你閉嘴,你現在是我的人。”
帶着梔子花香的指腹輕輕抵在他薄脣位置。
他似乎能清晰感覺到她圓潤的指腹,很軟,還很香。
香香軟軟的。
聽清她中的意思。
謝長卿忍着笑意:“朕現在還不是你的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她的人。
想起曾經在九王府時,她睡覺越界,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醒來後,將撩撥他一整夜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獨留他一個人,春心蕩漾。
想起這些事……。
謝長卿忽然不是很期待她的變化。
因爲。
如果有了期待,那只是他一個人的起心動念,而她就像是個小小負心漢。
撩完他,就走的小沒良心。
見懷裏的人,一張芙蓉玉面擡頭帶幾分嬌氣鮮活的模樣。
心間涌動。
“怎麼就不是了,五壇酒。”
謝長卿拗不過她,鬆開環抱着她後腰處的右手。
低語輕笑:“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那還差不多。”
“那你想做什麼?”謝長卿見她握緊自己半松的衣衫。
“過來你便知道。”韓相宜拉着謝長卿往牀榻上走過去。
來到黃梨雕刻龍鳳百鳥朝鳳牀榻,將謝長卿輕輕拉到自己面前。
指尖輕輕點在他的胸口,稍微用力將謝長卿往前輕輕一推。
剛剛這麼一推。
原本穿在謝長卿身上的綢緞就夠鬆垮,剛剛那麼一推,更鬆垮。
徹底露出謝長卿細白結實壯實的胸口。
而後往下的則是,線條感極強的人魚線條。
看得她目不轉睛。
她哪裏見過這般世面。
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眼前的男人脖頸上的喉結微凸。
輕輕揚起。
手肘支撐在牀榻。
衣衫褪到手臂上,有意無意似做出勾人的意思。
她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她雖然醉醺醺,一時之間分不清楚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
到底是真人還是屬於她的夢境。
她怎麼覺得,這人在勾着她。
真實的謝長卿哪裏會做出這種頭輕揚起勾人的動作。
額……。
目光落在他臉修長疏朗,眼波流轉,宛如潤玉上那一點微微的瑩澤。
看上去柔和帶笑,如夜晚上的朗朗星空般璀璨。
得了。
這廝,不知道他現在擺出這一副模樣,是很危險的嗎?
腦子被酒精控制。
這下更醉了。
即使在夢裏,她也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腦海中一直閃爍着他半邊敞開衣衫,精裝結實的上半身還沾上絲縷霧氣。
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韓相宜壯着膽子,笑眯眯說道:“我來了,謝長卿你最好別緊張。”
謝長卿聽見帶着幾分嬌憨的聲音,嘴角弧度控制不住往上揚起。
他忽然很期待。
她想對自己做什麼。
笑了笑:“笑話,朕怎麼會緊張。”
見這女人,這般小看自己,眸光微眯着看向她。
“那就好,你給我躺好。”韓相宜輕推着他的身體。
謝長卿躺在牀上。
見她一雙眸光閃爍光亮,正看着自己。
覺得好氣又好笑。
“嗯,朕躺好了。”謝長卿老實躺在牀上。
不是,他怎麼覺得這事有點不太對勁。
若是,她想對他做點什麼。
也不該是他在下。
這怎麼看。
他倆的角色對換過來。
他拿起墊枕,將放在自己頭底下。
眸光跟視線落在韓相宜身上。
見她紅着一張臉,一雙眸子亮閃閃看着自己。
該死,心尖處又開始亂跳。
她知不知這麼看着一個對她起心動念的男人,這意味着什麼嗎?
半眯着眸子。
他現在看似慵懶半靠在牀頭,渾身有點繃的緊,又有點期待她接下來會怎麼對他。
謝長卿心想她會不會,要不要他來教。
畢竟,他沒喫過會爬樹的豬,也看過。
帶着期盼的心情。
被她撩撥的心控制不住的跳。
韓相宜見剛剛還在嘴硬的人,乖乖躺好。
忍不住誇獎道:“真乖。”
簡單一句話,成功將謝長卿耳尖撩撥紅暈。
抿了抿脣。
將臉側過一邊。
“你能別墨跡嗎?再墨跡,朕這就走?”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你的主導權在我手上,曉得不?”韓相宜瞥了一眼謝長卿。
隨後又小聲說了一句:“再說了,你這麼兇做什麼。”
“兇巴巴的,待會我摸完就把你扔了。”
這句話被躺在牀上的謝長卿聽的一清二楚。
什麼摸完就扔?
她是不是想睡完他就扔了?
她敢?
好樣的。
好樣的。
好樣的。
謝長卿心裏氣的連續說三個好樣的。
咬牙切齒:“韓相宜。”
韓相宜聽見他直呼自己的名字,瞬間來了興趣,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他鼻尖。
“謝長卿在我的世界裏記住了,我是你的主人。你啊,不能對主人大呼小叫,懂嗎?”
“笑一個。”
謝長卿聽見她的話,瞬間勾起他的火氣。
心裏默唸。
他一個大男人,他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不能跟一個醉鬼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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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能跟一個喝醉的女人計較。
她竟然將自己當成寵物。
若是平時,有人這麼對自己。
他定將那人殺了。
偏現在對自己這般膽大妄爲的人是她。
這人嬌氣的很。
偏又兇不得。
咬牙忍着氣。
“笑啊!長這麼好看不笑起來,怪可惜。”
謝長卿手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忍了忍,他現在很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又是牀榻,又是扯衣服,還折騰他。
這女人,最好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嘴角牽強扯開一絲笑意。
韓相宜見他脣角微微漾着一絲清淺的笑。
眼中似有些不太情願。
只是一瞬即散。
不可否認的是,謝長卿嘴角上揚,眸中彷彿盛滿了星辰,帶着細碎的笑意。
她就說,這人皮相長得好,就該多笑。
她脫了腳的木履,感覺有點重,有一只腳脫不下來。
往前蹬了蹬腳。
木履掉落在地。
光着腳丫子,半跪在他身側。
眸子落在謝長卿結實的胸膛。
擡起手。
指腹順延着他胸口結實的紋路一直描繪着,還能感覺他胸口微跳動的感覺。
從她指腹傳遞過來。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