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菲的臉肉眼可見的鐵青。
她遲疑了幾秒鐘，才幹巴巴地接上話。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小雅，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了的，離婚纔是一勞永逸。”
蓁雅歪頭看她，“不是吧，顧小姐？我的解決方法明明更好，你怎麼只想着離婚？
是你別有用心？還是民政局給了你拆散別人的指標？”
“阿深，你說句話。”
顧菲說不過，立馬眼圈通紅地求助傅靖深。
“我也是擔心以後情況複雜，所以才……”
“行了。”
傅靖深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換衣服去。”
剎那間，蓁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靖深是按照她說的做了？
所以他沒想過離婚？！
這個小小的欣喜短暫地擊穿了她今天的鬱悶，心中竟忍不住竊喜。
大概是眉飛色舞的神情太明顯，傅靖深掃了她一眼，就皺緊了眉頭。
這女人，是覺得拿捏自己成功了？
“這個時候承認，外界人會猜測是你上位成功，不利於你在娛樂圈的後續發展。”
他淡淡地開口，“保持婚姻，能夠讓所有人利益最大化。”
蓁雅膨脹起來的心迅速被扎癟，嗤嗤地放着氣，直接墜落谷底。
顧菲像是被這句話給哄開心了。
她羞澀地開口：“那我給阿姨帶了禮物，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帶給她好不好？上次我送的戒指，她就很喜歡呢！”
傅靖深點頭：“好。”
兩年來，蓁雅都沒被傅家接受過。
即便是過年回去拜年，她都是等親戚的餘波結束之後纔過去，清清冷冷地陪爺爺喫頓飯。
傅靖深的父母跟她說過的話，都屈指可數。
沒想到背地裏，顧菲居然一直跟他們有聯繫。
顧菲小步跑了出去，辦公室裏只剩了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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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雅恢復了冷臉，再不見剛纔熱情洋溢的模樣。
“真是不好意思，擅自做了決定，你跟顧小姐的好事恐怕只能往後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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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深面不改色：“剛纔佔了上風，你很得意？”
“當然了。”
她壓低聲音，“我這樣手段的人能霸佔着傅先生，顧小姐一往情深卻打錯了算盤，我贏的太爽了。”
傅靖深的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收緊，脖子上躍起一道隱忍的青筋。
“所以我，是你跟她明爭暗鬥的籌碼？”他眯起眼睛，“蓁雅，你太自大了。”
看他誤會，蓁雅倒是爽了。
她又何嘗不是被耍的那一個？
反正都不痛快就行了。
冒着被他強行壓制的危險，蓁雅湊近，臉上平靜無波：“愛是相互的，傅先生，同理可得，恨也是。”
“都不是。”傅靖深的聲音低啞的可怕。
蓁雅擡起眼睛，只看到他眼裏無法名狀的情緒。
他忽然擡起手，蓁雅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鐘，她卻聽到傅靖深冷淡的聲音：“滾出去。”
蓁雅來不及揣測，他怎麼會忍住了沒動手，迅速起身離開。
她關上門，恰好雲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蓁雅快步往隱蔽的角落裏走去，接通了雲歌的電話。
“找到營銷號的來源了嗎？”
因爲走的太快，她沒聽到緊閉的辦公室裏，傳來東西被撞倒，藥瓶撒了一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