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洗墨得逞之後離去,臨走前假惺惺的叮囑韓可好好休息,還特此安排了一個特護。
韓可內心裏怨恨之極,對這禽獸所做的沒覺得有絲毫感動。
等上洗手間時,在病房的單人衛生間裏,韓可第一次見到自己被打過後的模樣。
臉上雖然塗抹了膏藥,也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可依舊浮腫,光看臉,說是一個三百斤的大胖子也毫不過分。
一雙美眸被擠壓成一條縫,被巴掌扇到的地方,有幾道青黑色的血色印痕,油光發亮,彷彿輕輕一碰就要爆炸。
好在沒有破皮,否則這臉怕是毀了,但眼前這程度,少說十天半月也難以恢復。
看着自己的模樣,韓可忍不住又唾罵薛洗墨好幾句,果真是個色欲攻心的禽獸,醜成這般,也下得了手。
到底是有多重口味?
在醫院待得不安心,住了兩天院後,韓可便出院回了家。
薛洗墨又恢復成以前的樣子,數天難得回來一次,韓可並不盼望,反正薛洗墨回來,除了那點破事,不會有別的家庭互動。
期間夏小萌打來電話,詢問韓可是否跟她一道去哥哥夏梟的公司上班。
夏梟的神話遊戲公司發展勢頭迅猛,正在大肆招聘人才,此時進入,是最佳的時機。
韓可表示自己很有興趣,只是需要過幾天才行,具體原因,韓可則含糊帶過,夏小萌便也沒多問。
韓可沒有拒絕,是她自己的確很想去,神話遊戲缺大量畫師,而畫畫正是她從小就有的天賦,多年來也是靠着繪畫的藝術加分,進入國內頂尖學府學習。
但沒能很快就去面試的原因,一方面是還沒取得薛洗墨的同意,儘管現在她已經對薛洗墨沒那麼順從,可薛洗墨耍起橫來,她依舊招架不住。
另一方面,臉上的傷還沒好呢,去了被人笑話不說,也會讓夏小萌多問。
她被綁架險些被強,間這事,並不想讓更多人知道。
在家的數天,她沒閒着,從網上購買了畫板、顏料、繪畫筆等物,開始溫習。
在薛氏珠寶項目部上班的那些天,她很明顯的察覺出,自己在繪畫方面的水平,下降得極其厲害。
這自然是在南山精神病院一年的懈怠造就的。
即便繪畫的天賦再高,不常練習,也會失去手感。
沒有薛洗墨在家打擾,韓可樂得自在,每天都沉浸在繪畫之中,不可自拔。
這天,夏小萌又打來電話,韓可還以爲她又是喊自己去公司上班的事,誰知道,卻是約着她一定要見一面,說是有一件事一定要當面說才能說清楚。
韓可看自己的臉恢復得也差不多,便答應下來,出門前仔細的化了妝,好些天沒出門,的確需要呼吸下新鮮空氣。
來到約定的地點,夏小萌早已經在等候,爲了方便聊天,夏小萌特意找了一個安靜的咖啡廳。
正是下午時分,咖啡廳里人不多。
“小萌,有什麼好事?”韓可遠遠的便看見夏小萌臉上洋溢着微笑,心知是好事,走近後便問道。
“陳婉出事了。”夏小萌言簡意賅的直接說道。
“出什麼事?”韓可微微皺眉,那晚被人綁架,她雖然沒去查,也沒去質問陳婉,但隱約感覺
到跟陳婉有關。
“今天早上,在薛氏門口,一夥社會上的混混,把她給堵住了,領頭的是個中年女人,聽那些混混叫她,好像叫鄭嫂。”夏小萌心直口快,迫不及待的開始講起來。
韓可默默的聽着,逐漸理清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鄭嫂過來,是來找陳婉要人的,要的不是別人,正是鄭嫂的男人鄭哥。
鄭哥跟陳婉有一腿,鄭嫂早就知道,不過以前沒有吵鬧,因爲鄭哥爲人比較兇橫,鄭嫂只能忍着,然而這一次,鄭哥卻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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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嫂調查後發現,鄭哥失蹤前見的最後一個人,便是陳婉。
陳婉死活不認,說自己不認識什麼鄭哥,一開始挺理直氣壯,罵聲不絕。
鄭嫂一看她嘴硬,便拿出了陳婉跟鄭哥下午去酒店開房的記錄,以及上牀的視頻。
那鄭嫂也是個奇葩,在薛氏對面的商業廣場,把十來米寬的那廣告顯示屏給租了下來,當着幾千上萬人的面,把陳婉和鄭哥在牀上的視頻給播放出來。
那畫面,堪稱重口味限制級大片,各大媒體都來了,進行大肆報道。
短短半個小時之內,陳婉的大名和“光榮”事蹟,傳遍吳城大街小巷,每一個角落。
陳婉被鄭嫂指揮混混們當場剝光,拿着皮鞭狠狠的抽了一頓,要不是警察過來,恐怕得被打死。
“那現在陳婉呢?”韓可記得那晚上綁架自己的光頭壯漢便是叫鄭哥。
那個長得很奇怪的人,救了她將她帶到醫院門口並通知薛洗墨,可鄭哥後來到底怎麼了,她並不清楚。
“陳婉也被一併帶去了警察局。”夏小萌很解恨的說,“就算鄭哥的失蹤,跟陳婉沒關係,陳婉這輩子,也沒臉繼續待在吳城了。哈哈。”
“罪有應得。”韓可心腸早已不是當初單純的豪門小女生,對自己下手的人,要再抱有同情,那就是自作孽了。
只是,她心中還有不少疑惑,感覺鄭嫂花那麼多錢,鬧那麼大的動靜,僅僅爲了毀掉陳婉,並不合理,似乎背後還有什麼隱情。
“對,罪有應得!薛氏珠寶項目部的同事現在是拍手稱快,慶祝壓在他們身上的一座大山被推翻了,我本來在上班,是以前同事打電話告訴我的,我趕忙來告訴你。”夏小萌開心的說道。
“值得慶祝。”韓可一笑,將手上的咖啡做出舉杯慶祝的動作。
“說起來,薛二少看了新聞,不知道作何感想。”夏小萌跟韓可碰了下杯,喝了口咖啡後,又挺玩味的說道。
聽到薛二少幾個字,韓可差點沒把喝到嘴裏的咖啡吐出來,“這跟薛二少又有什麼關係?”
夏小萌挑挑眉頭,“薛二少追過陳婉,就算沒上過牀,親嘴肯定有吧,陳婉這種跟那麼醜的男人都能上牀,還能玩那麼多花樣的人,多髒啊……”
韓可沒來由一陣反胃,薛洗墨跟陳婉進展到什麼地步,她也不知道,可是髒是鐵定的,這麼說的話,她豈不是也跟陳婉間接接吻了?
“韓可你怎麼了?”夏小萌注意到韓可的表情變化,關切問道。
“沒事,突然想到那種畫面,覺得好惡心。”韓可故作輕鬆的說。
“你老公又不是薛二少,你噁心什麼勁。”夏小萌覺得韓可太逗了。
韓可心疼自己,憋到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