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你此時此刻還好意思站在我面前?!”
衆目睽睽之下,姜婉煙就那麼指着霍寒,對她說,你是陷害我孩子的兇手。
所有人的目光,不禁爲這一幕深深的驚愕。
人都找到樓下來了,霍寒還能怎麼樣,墨霆謙讓她不要去,她偏要來,她倒要看看這女人,又想說什麼。
反倒墨霆謙,被逼二樓隔岸觀火。
霍寒不准他下去,是這是女人之間的事情,女人之間來解決。
菸蒂燃燒在他的指尖,深吸一口,白白的煙霧,籠罩着男人英俊的輪廓。
“下去看着點。”
吩咐徐悠,墨霆謙在二樓的某個位置,將那盡收眼底。
“清者自清,我不多說話。”
霍寒雙手環胸,實在是懶的迴應。
這邊說她還有臉出現,自己卻主動跑到墨氏來,不就是想吸引她?
這裏有這麼多人,跟她說還有意思出現在她面前?這兒是墨氏,她不出來誰出來!
成全她一番“良苦用心”,霍寒深知她的故意出現,也是讓這些女人們看,她的確沒有她身份在她們心中高崇。
在這些不明真相的人面前,姜婉煙最會運用自己的另一面,博取同情。
“你哪裏來的勇氣說你清者自清?昨天跑到我面前羞辱我一番,不知道我這麼快就知道了真相吧?我的孩子,就是你故意陷害的,你看着我就要嫁進豪門,讓我的孩子胎死腹中!”
姜婉煙有理有據道。
霍寒面對這種**赤果果的誣陷,着實憤怒。
她從來都沒見過像姜婉煙這麼噁心的一個人,像塊狗皮膏藥抓着她不放,一路,就是像條瘋狗似的咬着她不鬆口,
多少次的隱忍,換來的是她變本加厲的傷害。
好在,現在李家母女倆走了。
沒有什麼,再能夠威脅到她。
“誰告訴你這所謂的真相?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就來找我,是不是精神出來問題?”
姜婉煙的臉上還是昨日那般脆弱蒼白,嬌弱楚楚之態,一下子,就讓很多人同情不已。
“你詛咒我精神出問題?你自己心裏沒數?”
現在的情形,是姜婉煙語氣弱下一風,畢竟那副病嬌的樣子,擺在那兒讓人誤會。
像個上門討債,被恃強凌弱的一方。
“姜小姐,您慢慢說,大家都在,事情的真相您說出來,要是真的,我們……我們會還您一份公道。”
一個自詡爲正義的墨氏女員工站了出來,雖然不是強烈的站隊,但是這意思,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霍寒看了一眼這女人,真巧,背地裏不少說自己壞話的,從別人嘴裏聽說,這個女人,一直說她不配做總裁夫人。
三十歲,市場小組經理,短腿又粗的腿上穿着一雙夜店風的驢踢高跟鞋,黑色絲襪,裙子露的快要顯出大腿根,這樣低俗的裝扮,她要是穿身上,墨霆謙怕是會打死她!
“蠢貨。”
對着那女人一聲訓斥,霍寒冷靜不懼,氣場穩住。
聽見霍寒的辱罵,那女人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即刻護着姜婉煙,冷言冷語襲來:“看來總裁夫人的素質也不過如此,我只不過是說句公道話,什麼人幹什麼事情,我看八成,姜小姐說的就是對。”
“當然,我又不是無理取鬧之人,不會平白無故誣陷好人。”姜婉煙說。
“流產這件事那可是一條人命,要真是總裁夫人……那會不會,對咱們集團影響不好?”
就有人見縫插針說。
霍寒看了一眼那說話的女人,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說的就是這些人吧。
“先別說話,我就想問問,事情不是我做的,怎麼就影響不好了?都是集團的人,你們是不想在這兒幹了,是不是?”
最後兩句聲音,她驀地加重,令那女人,下意識畏縮了下。
“不敢,只是心中疑慮罷了。”
姜婉煙冷笑了,“看來,你這個總裁夫人,還真是夠有模有樣,你是嫁給霆謙了,我也有我如今的生活,爲何你卻還要苦苦相逼?讓我的孩子沒了?就因爲你自己不能生,見不得我好?”
不能生三個字……
逐然落盡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二樓,墨霆謙靜靜的看着,抿起削薄犀利的脣,劍眉挺立。
衆人的眼神一時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什麼?她不能生?那豈不是……”
“聽說墨總可是獨子,霍寒不能生,那就搞笑了,不會下蛋的母雞誰要?”
“原來如此,姜小姐不說,我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呢,還以爲她會生呢,沒想到,不能生啊,孩子都沒有拿什麼鞏固一個男人的心?”
頓時,那些聲音,形成散裝的刀片,片片刮在霍寒的耳朵裏。
兩道清越的柳眉,登時濃縮一團。
緊緊咬着脣,她想辯駁,可是姜婉煙將她的隱私扒皮,掀給衆人看,這是她一直就敏感的,事實,也是如此。
見霍寒不說話了,一些笑聲頓時出來,憋着笑,奚落,揶揄,嘲諷。
“笑什麼笑!全給我站好!”
徐悠出現了,嚴肅的樣子,和平時在霍寒面前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兩樣。
衆人見到多的,就是徐悠臉上嚴肅的樣子。
一羣人立刻頷首以待,不敢有任何舉措。
“夫人,總裁讓我來看看你,問您,需不需要,我幫您呢?”
霍寒回首看了一眼,二樓的男人,正認真的看着她。
她不讓他下來的,說有事,可以自己解決。
鼻子一酸,原來她終究還是做不到那麼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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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生不了,就打擊的她成這樣。
“我沒事,我沒事。”
喉嚨像被什麼卡住了,痛的快說不出話來。
“徐祕書,好久不見啊。”
姜婉煙熱情洋溢地衝徐悠打了聲招呼,嘴角微笑的弧度,恰似剛剛好。
然而後者理都沒理她,一個眼神都是奢侈,徑直看向了霍寒,“夫人,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別委屈了自己,怕什麼,總裁在你身後,他懂你就夠了。”
姜婉煙也朝二樓看了過去,那個身影,真就在那,直挺挺的,不容親犯的獨立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