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慕槿藝不過只是認識幾個月而已,可是我卻知道,慕槿藝不開玩笑,特別是在感情方面,甚至可以說慕槿藝比我來的還要青澀。
除了不沾花拈草之外,更多的,慕槿藝認識的女人裏面,可以說除了他的家人之外,根本就是不認識我以外的女孩子了。
我有心說他不要開玩笑,可是對上那一雙認真的眼睛,我自己都覺得若是說他開玩笑,都是在澱污他的感情了。
可是,在我心裏,他是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瑾藝,我們”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慕槿藝看着我,眸子深情,認真。
“我知道,你不用急着拒絕或者說我們不合適還是我和你只是哥們之內的話。”
他深深的看着我,讓我的心一跳,“兮兒,你不會不清楚,男女之間的友情基本都是胡話。從機場裏面的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你。”
我瞬間驚愣,機場第一次見面嗎
我的腦海裏迷迷茫茫,沒有任何頭緒,擡頭看着他,恰好對上他的眸子,他看着我,神色似乎有些無奈。
他看着我,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剛剛出了機艙就撞到我懷裏,說了一句道歉,看都不看我就走了。”
莫名的,我居然聽到一種幽怨的感覺,還有一種不滿,難得的讓我迥然了。
腦海裏恍然冒出一個畫面。幾月之前,剛下飛機,哥哥就來電話說是父親進了病房,當時心情急躁,顧不得人多,匆匆忙忙的趕路,就撞到了一個人,當時也沒去看,下意識的說了聲抱歉,就走了。
現在才恍然想起來,那個人身上的氣味是和他有幾分相似。
我無語了一下,頓時覺得欲哭無淚。
不會因爲那一撞,就給自己莫名的撞出了一朵桃花吧。
想到這裏,我再次囧住。
看着對面那人認真的樣子,頓時覺得無語,還真是
狗血。
想着,我不好意思的乾咳了一聲,我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耳朵紅了,心裏也是忍不住的想要抽自己幾巴子。
什麼叫做挖坑埋自己,看到沒,這就是。
靠之,讓你問,讓你問,現在好了,叫你什麼收場。
“那啥,抱歉啊”
我弱弱的說道。
慕槿藝如沐椿風的一笑,彷彿並沒有介意,我看着他的表情,簡直就有種想拜謝他的衝動,可是,聽着他下一句話,我簡直都是想用豆腐砸死自己的衝動都有了,我也想吐血
他如沐椿風的笑着,卻一本真經的說道:“沒關係,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就可以了。”
頓時,我覺得我的世界黑暗了,原本那如沐椿風的弧度,瞬間演變成了一種得逞的弧度,就差沒有讓我一口血噴死他了。
去你如沐椿風,去你謙謙君子,去你以身相許。
人家坑爹,坑娘,你坑好哥們,以身相許,草,那是什麼鬼。
我覺得,之前對於這人的印象,簡直都是狗屁,這人就是一個惡魔,什麼叫做你不介意,我寧願你介意也不要以身相許好不好
“咳咳,瑾藝”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用一種討好且商量的語氣說道,“話說,不過就是裝了一下對吧,沒必要以身相許,你說對吧。”
我原本打算直接掀桌,可是看着他那雙眼睛,不知道爲什麼,心裏的那種掀桌的衝動不由自主的散掉,我聽着自己這種商談的語氣,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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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氣勢呢
慕槿藝挑了挑眉,以一種看好戲的表情看着我,那目光**赤果果,明顯就是一種“繼續說,我聽着”的眼神。
我再也沒了想說的勇氣,嘆了口氣,雙手放在玻璃桌上,下巴靠着,頹廢的道:“大哥,古書有云,得饒人處且饒人對吧。”
汗你確定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慕槿藝眨了眨美麗的眼睛,點了點頭,我頓時掩面,爲什麼我會有一種他很呆萌的趕腳
然後,我又想說什麼,就看他眨眼之後又聽他說道,“可是以身相許和得饒人處且饒人沒有區別啊”
頓時,我無語以對,話說,你那“別以爲我在國外就不知道中國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會什麼我自己都以爲我在欺騙你。
可是事實是,我的意思是,我想說的是,當初我撞到你,是無心之舉,而且你現在也是好好的,我是這樣的意思好嗎
可是我看着他森森茫然的眼睛,我累覺不愛。
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起來了。
“咳咳,算了。”我妥協,“除了以身相許,還有辦法補償不”
我眨眼,繼續眨眼,以一種自認爲很萌的樣子對着慕槿藝,追問道。
慕槿藝也是,眨眼,眨眼,繼續眨眼,我頓時心都化了,哎喲,大哥,你能不這樣嗎我已經被你萌化了,爲什麼你還要賣萌,乃們還能不能繼續好好的玩耍了。
慕槿藝再次一笑,美麗的雙目含着不明顯的笑意,“自古以來,救命之恩,難言相報,唯有以身相許,方爲上策”
幾分鐘之後
我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囧開代替了,他說了好久,然後一動不動,眼睛不眨的看着我,我呆滯的等着他的下文,又是好幾分鐘之後,他繼續笑着說結束語,“所以,古書有云,以身相許纔是最好的辦法。”
好吧,我成功的被打敗了,我想問自己,爲什麼我會說出什麼,古書有云之內的話
我簡直就被黑化了好嗎
還有,爲什麼我覺得,眼前這個俊美,且笑得十分友好,十分俊朗的男人會是一個腹黑貨
搖了搖頭,我肯定錯覺了。
“以身相許,怎麼許”
我的話音剛落,那對面的男人倏然站起身子,在我錯愕的目光下,走到我面前,白皙勝雪的手指微微的挑起我的下巴,然後,一張放大的臉,在我面前越放越大,直到我感覺到嘴脣突然被一抹溫熱貼上。
我錯愕的睜大了眼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男人一邊含着我的脣葉,一邊輕聲呢喃提醒道,“乖,閉眼。”
於是我乖乖的閉眼了,可是還沒有感覺到沉迷,男人就已經把我放開了,眸光如同椿水一般柔情,看着我好一會,才微啞着聲音對我道:“等我。”
於是,他筆直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獨獨讓我一人呆滯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桌上的咖啡什麼時候涼了都不知道。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