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敏敏撇脣,她只是隨口問問!兒子和老公這是什麼表情。
再說,她覺的梓涵那丫頭是真的不錯,雖然出車禍受了傷,還有可能面臨毀容,但是她覺的梓涵比那個林猶然好上幾倍。
慕希言放下筷子,目光落在一旁默默吃飯,不曾開口的女人身上,莫名有些煩躁。
林猶然也注意到他放下了筷子,他怎麼突然不吃了?難道飯菜不合胃口?
可是他有什麼理由沒胃口呢!該沒胃口的是她吧!普敏敏剛纔說那話很明顯是想撮合他和莫梓涵在一起,而他的想法呢?
是不是簽了離婚協議,準備找莫梓涵結婚呢?
“慕小寶,吃飽沒有?吃飽了上去練琴。”慕希言突然朝兒子說。
小臉蛋上沾了一粒飯,他癟着小嘴,將飯吞了下去:“爸爸,我才吃幾口,你讓我再吃幾口再去練琴吧。”
普敏敏瞪了兒子一眼:“你讓小寶吃飽再說嘛!再說這位yoyo小姐應該也還沒有吃飽吧?”
說着,她的視線朝林猶然這邊望了過來。
林猶然下意識不敢擡頭看普敏敏,只是一個勁地搖頭,然後手語:“夫人,我已經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去趟洗手間。”
這裏的空氣實在是太壓抑了,她需要找個地方透透氣。
起身,不理會這家人錯愕的眼神,她裝作不熟的樣子開始找洗手間。
“帶她去洗手間。”慕希言側過頭,對站在他身後的傭人吩咐道。
“是少爺。”傭人來到她的身後,伸手扶住她的一隻胳膊說:“yoyo老師你小心點,洗手間在樓上。”
女傭帶她到了樓上,林猶然讓女傭先下去,她想一個人在洗手間裏靜一靜。
擡起手摘掉臉上的紗巾,然後慢慢撫摸上面的假傷疤,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紗巾重新戴了上去。
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就有種被拆穿的危險,還是教完小寶趕緊離開這裏吧!
將洗手間的燈關掉,正準備出去。
“叩叩。”洗手間門外傳來敲門聲,林猶然嚇了一跳,難道女傭還沒走?她不是讓她先下去嗎?
林猶然將洗手間的門拉開,一道極快的風從她耳邊掃過,接着一雙手伸了過來,將她抵在了牆壁上。
下巴被人用力捏住,林猶然掙扎了下,不用擡頭也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
心裏驚駭了下,又不能發出聲音,只能做着無謂的掙扎。
洗手間裏面沒開燈,看不清楚彼此的臉,林猶然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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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希言低頭看着她的臉,爲什麼她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熟悉,熟悉到他以爲林猶然回來了。
“yoyo老師,小寶在鋼琴室等你很久了,你上完廁所了?”男人的聲音低低淺淺地響起,讓她無比驚慌失措,他怎麼進來了?
她擡起手肘往他的胸口上一頂,直到男人鬆開她,嘴裏發出一聲悶哼。
雖然不能開口罵他,但是總不能讓自己吃虧吧!
男人捂着胸口,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這女人下手怎麼不輕點,別說我刁難一個啞巴,你要是不向我道歉,今天就別走出這個房間。”
林猶然瞪着他,可惜房間太黑,她的一舉一動,他根本看不到。
可恨,她又不能說話,又不能比手勢,怎麼辦?
“yoyo老師你在哪裏?yoyo老師……你在哪裏啊?”
門外面傳來慕小寶尋人的聲音,慕小寶抓了抓頭髮,奇怪了,老師不是上來噓噓嗎?爲什麼洗手間裏沒人?
林猶然擔心被慕小寶看到不該看到的畫面,情急之下,她伸手扯下男人的脖子,踮起腳,揭開紗巾,準確無誤地朝男人的脣上貼了上去。
慕希言放在她腰間的手,用力捏緊,這個女人的氣息紊亂了他的呼吸,因爲口感和味道太似曾相識,他反被動爲主動,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牆壁上,雙手固定住她的肩膀。
“唔……”本來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脫身,反而變成了引火**……
林猶然眼裏閃過一絲驚慌,他不會想在這裏對她怎麼樣吧?
當他的雙手覆上來的時候,她狠勁地擡起一條腿朝他最重要的地方踹了上去。
“嗷……”男人發出一聲悶哼。
她趁機戴上紗巾,一把推開他,拉開門,逃了出去。
在過道上她碰到了普敏敏,普敏敏一臉狐疑地看着她,最終目光則是落在了她身後的房間門上。
“yoyo老師,你跑到我兒子房間裏做什麼?”
啊?她驚慌地回頭,發現身後的房門根本不是洗手間,而是慕希言的臥室,剛纔她走錯房間了?
“yoyo老師,我在問你話呢!你跑進我兒子的房間裏做什麼?”
身後的房門突然拉開,慕希言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然後站在她身後說:“是我讓她到我房間裏來的,我在和她商討小寶接下來的學習課程,怎麼?有問題?”
林猶然忽地擡頭看着頭頂說謊連草稿都不打的男人,不過他會這麼說,是在幫她嗎?他爲什麼幫她?剛纔她都那樣對他了。
普敏敏怎麼看都覺的這個女人說不上來的奇怪,行爲舉止可疑?
“我能有什麼問題,我擔心yoyo老師找不到鋼琴室,特意上來看看。”普敏敏將心裏的疑慮收斂了起來。
慕希言皺眉:“我會帶她去鋼琴室,就不麻煩你了!”
他走到她旁邊,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在她驚詫的目光下,拖着她從普敏敏面前離開了。
她不明白,他幹嘛幫她,剛纔她才……
“雖然我很想將剛纔的那一腳還給你,但我更想你用別的方式還!要想自己安然無恙,就不要給我添麻煩,進去吧!小寶還等着你!”他將她丟在了鋼琴室門外,雙手插兜裏,表情稱不上和顏悅色。
林猶然晃了下神,不自覺低頭朝鋼琴室走了去。
“yoyo老師你去哪裏了?我都找你半天了!你不會是沒找到洗手間吧?我帶你去!”慕小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拉着她的手要往外面走。
門口處突然橫出來個人,男人睨着兒子的殷勤,挑眉說:“她已經上過洗手間,專心練你的琴,別瞎操心別人。”
林猶然嘴角抽了抽,而慕小寶則是不怎麼高興地嘟着嘴。
“爸爸,別人第一次來我們家,肯定不知道洗手間在什麼位置,我帶她去洗手間,難道有什麼問題?”
慕希言睨了眼兒子:“沒有問題,你學不好鋼琴就是你的問題!給你一週的時間好好學習,如果不能拿第一,以後別想我再給你請鋼琴老師!”
“爸爸,那我拿第一了呢?”慕小寶不服氣地鼓着腮幫子。
“如果你得第一了,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如果不能拿到第一,就少給我講條件!”慕希言看了他一眼,最後再看了眼林猶然,轉身離開了。
慕小寶追了上去:“爸爸,這是你說的,你別反悔,你等着,我一定可以拿第一的!”
慕希言背對着他,沒開腔,只是勾了勾嘴角離開了。
林猶然無語!這對父子就不能好好相處嗎?非要……這麼爭鋒相對麼?
“yoyo老師,你也聽到了,我爸爸要我拿第一,這是一個機會,如果我拿到第一了,我就可以許願了!”慕小寶興奮地爬到了椅子上。
她好奇地比着手語:“小寶的願望是什麼?”
他託着腮幫,想了想,最後憨憨一笑:“我希望我媽媽回來,我想我們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
聞言,林猶然眼眶都紅了,她就在他面前啊,傻兒子!
“如果我拿第一了,我就可以要求爸爸把媽媽找回來了,yoyo老師,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讓我拿第一,好不好?”他突然轉過身,十分激動地對她說。
林猶然調整了下複雜的情緒,摸了摸他的腦袋,笑了笑。
兒子的願望也是她的願望,她也希望她們一家人能幸福地在一起,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她已經簽下離婚協議,她不可能再回到他們的身邊。
如果她突然出現在慕希言面前,他只會叫她滾的遠遠的,畢竟她拿了普敏敏的錢,也籤了離婚協議,所以他不可能原諒她。
“yoyo老師,你覺的以我現在這個水平去參加鋼琴比賽的話,能拿第一嗎?”
林猶然沉思了下,最後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她覺的她的兒子是最棒的,不管是在哪方面都是最好的。
慕小寶站在椅子上,捧起她的臉,吧唧了一口。
“yoyo老師,你和我媽媽一樣善良,我相信你的話,我一定可以拿第一!”
林猶然則是傻笑了下。
臥室的燈還亮着,慕希言站在窗前抽菸,不知道那個啞巴女人離開沒有?
也許她現在正在教兒子彈琴,也有可能已經離開。
不管怎樣,他覺的剛纔在臥室的那個吻,有些突然,也有些擾亂人的心智,他不能再去想那個吻了。
轉身,將菸蒂按進菸灰缸裏,進了洗手間裏。
雙手撐在洗手檯上,望着鏡子裏的自己,慕希言不自覺想起剛纔那一幕,捧起水洗了洗臉,他怎麼能對林猶然以外的女人有感覺呢!一定是她長得太像林猶然了,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