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出手,向來都是快狠準。
所以……
葉君豪還沉浸在他的上一句話中還沒反應過來,靳斯辰的拳頭已經揮了過來,準確無誤的擊中了葉君豪的嘴角。
葉君豪一個趔趄,倒退了兩步。
眼看着就要重心不穩往後倒去,靳斯辰連忙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人給拽了回來。
靳斯辰這麼做,當然不是怕葉君豪摔倒,純粹就是心裏還憋着一口氣,於是一手揪住葉君豪的衣領,另一只手也握成拳頭,直擊葉君豪的腹部。
“唔……”
葉君豪痛得悶哼一聲,整張臉都扭曲了。
靳斯辰這次才終於放了手,任由葉君豪摔出兩米之外。
葉君豪蜷縮在地上,雙手捂住腹部,整個身子都佝僂起來。
葉初七完全懵了!
她都還沒看清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但事實就是發生了,發生得這麼快這麼突然這麼猝不及防。
她不知道靳斯辰剛纔使了幾分力氣,也不知道葉君豪究竟傷得怎麼樣了。
只聽到葉君豪弱弱的呻銀聲,倒在地上起都起不來,好不容易扭過臉來,卻見到他的額上滲出了汗,嘴角淌出了血。
葉初七瞪大眼,下意識的捂着嘴堵住了脫口而出的尖叫。
靳斯辰卻還不解氣一般,恨不得再上去踹葉君豪兩腳。
“大叔……”
葉初七真的怕他氣得失去理智,就他那鋼鐵一般的拳頭,幾拳打死一只老虎都不在話下,更別說是毫無招架之力的葉君豪了。
就在這時,別墅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了。
靳邦國和丁冠榕忽然出現在門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這一幕……
丁冠榕也是驚呆了!
她大聲叫起來,“小四,你做什麼?”
靳邦國也跟着變了臉色,下意識的環顧整個客廳一眼,其實也沒什麼異常,但總給人一種正在進入兇案現場的感覺。
靳斯辰沒想到二老會出現,變臉也變得更快的。
剛纔還是滿臉戾氣,忽然就平靜得無波無瀾,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丁冠榕不滿的道:“你說我們怎麼來了?你一回來就把我媳婦和孫子拐帶走了,這些天我連見都沒能見一面,這大過年的讓你把人帶回家,你還各種的找理由推脫,你不回去還不准我們過來了。”
靳斯辰面無表情的撣了下衣袖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面不改色的道:“急什麼,本來打算待會兒就回去。”
“是嗎?”丁冠榕對他的話半信半疑的。
靳邦國卻忽然驚呼一聲,“親家,你……你這是怎麼……”
他們一進來就看到地上躺了個人,這會兒走進了才發現居然是葉君豪!
丁冠榕本來是打算先關心一下葉初七的,結果聽到靳邦國的話,也趕緊跟過去一瞧,可不就是葉君豪嘛!
“親家,這是怎麼了?”
他們看到葉君豪神情痛苦,嘴角還淌了血,紛紛嚇壞了。
靳斯辰和葉初七都在一旁當觀衆,完全沒有要將葉君豪扶起來的意思,兩個老人反而看不下去了,一左一右的將葉君豪給扶了起來。
“啊……”
葉君豪捂着胸口,皺着眉頭低銀了一聲。
他高大的身子掙扎着踉蹌了好幾下,也幸好靳邦國年輕時是個練家子,才勉強能把他扶了起來。
丁冠榕趕緊到茶几上取了幾張紙巾,擦拭了葉君豪嘴角的血。
靳邦國再次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葉君豪皺着眉,下意識的望了眼靳斯辰,靳斯辰都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他又怎麼在兩個老人面前說得出口。
他更不敢說是被靳斯辰給打的。
“咳……”他猛的咳了兩聲,才總算髮出聲音來,“沒,沒事兒……”
靳斯辰瞟了一眼過來,淡漠的道:“怎麼能沒事兒?先到沙發上坐着休息一會兒吧,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葉君豪有苦難言,只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結果……
大過年的,他們老少四個一起送葉君豪去了醫院。
葉君豪還在救護車上就疼得撐不住昏厥過去,一到了醫院就直接被送往急救室,其餘幾人只能在外面等候。
丁冠榕焦慮的來回徘徊,嘴裏唸唸有詞。
“哎喲,眼看這大年三十的,好好的造了什麼孽呀?”
她徘徊了幾圈,急救室的大門依然緊閉着,沒有任何的動靜,丁冠榕這纔來到葉初七面前,問道:“小七,你爸爸什麼時候來京都的?怎麼都沒跟我們說一聲?”
葉初七抿了下脣,小聲道:“他……他就是今天早上剛剛到的,我之前也不知道。”
丁冠榕道:“那可能是他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京都過年,特地過來看你的,還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這到底是怎麼搞的?說來也懺愧,你和小四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我們都還一直都沒找到機會和你爸爸喫頓飯什麼的,現在他人來了,也沒能盡個地主之誼,他這還進了醫院,要是有個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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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丁冠榕嘆息連連,糟心透了。
她是個很講究傳統禮數的女人,尤其是靳家娶媳婦兒,這可是個正經嚴肅的大事兒。
本來在丁冠榕的觀念裏,所有事情都已經按部就班一步步來,先是提親,再是下聘,兩家父母正式見過面,把結婚事宜通通商議妥當了再結婚。
可是,靳斯辰二話不說就帶着葉初七領了證,悄無聲息的連孩子都懷上了,這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搞得現在,不上不下的。
丁冠榕也覺得委屈兒媳婦了,也對不住親家公。
總而言之,就是太失禮了!
最要緊的是,現在人還在急救室……
相對於丁冠榕的焦慮,靳斯辰倒是淡定得很,依然是那副不溫不火的語氣,說道:“着什麼急,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就是點皮外傷,頂多斷個兩根肋骨什麼的……”
果然!
他的話才落音,急救室的門就開了。
醫生出來彙報道:“患者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左側的肋骨在重力的撞擊下斷了一根,需要馬上進行手術,誰是患者家屬,煩請在手術同意書上籤個字。”
醫生一邊說着,一邊將手術同意書遞了過來。
葉初七正打算過來簽字,靳斯辰卻自告奮勇的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