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一本,都看了將近一半。
她倒是有這個耐心看這麼無聊的書,也不願分出些時間給他。
想起白天時,將她抵在書架前。
將她圈在懷裏,學着她酒醉時的模樣,一遍一遍的親着她……。
她像一只小野貓,將他脣角的位置咬破皮。
嘶……。
雖傷口已經癒合,但是,被她咬過的位置隱隱有酥麻的感覺傳來。
視線情不自禁對上她紅潤的雙脣。
眼底閃過一抹苦澀感。
他在想,他到底在她的世界佔第幾名。
以前他總想着,細水長流,她一天還在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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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的時間。
可是,隨着時間越來越長,他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越來越多。
他想要自己在她心上佔很重要的位置,想她時刻都會關注着自己。
他想要……。
他心境變了。
會因爲,她不在乎自己而生氣。
在知道姜菲菲是她親口答應太后後,他的心就好像被某種東西揪得生疼。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回去裏殿衝了個涼水澡,看見白玉所刻的浴桶。
上面多放了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有些好奇。
拿起一瓶瓷罐,打開上面的蓋子。
裏面是一些清透的精油,上面傳來淡淡的梔子花香。
很好聞。
還有梔子花籃子。
還有一小瓶是裝有潤膚膏,上面是一層雪白細膩似膏狀,淡淡的香味。
很怡人。
全是梔子花香。
心想,她這是有多愛梔子香。
全是梔子香。
又無奈笑了笑。
又發現,她喜歡的東西還挺多。
低語笑道:“女子,還真的嬌氣,樣樣都精緻。”
哪像他。
洗澡隨便用涼水衝一下,洗乾淨了就好。
穿上衣裳。
便回到裏殿。
看見她抱着一只布偶,整個身子睡在牀側外面,呈一個大字形狀。
額……。
睡得可真踏實。
也對,她昨晚拘謹在牀角同一個姿勢,連變都沒變過,他想她應該是一個晚上沒睡好。
這不,困了嗎。
笑了笑……。
其實她的小心思還挺容易辨別。
睡熟了,就會不拘謹,露出她原本嬌憨的模樣。
只是,她這個睡姿勢。
幾乎將整張牀給霸佔了。
他睡哪?
心想,改天讓長柏訂製一張大牀過來纔行。
不對。
若是牀做的太大,她轉個頭人就不見了。
或是鬧個小別扭。
她靠着牀角睡……。
輕搖了搖頭,這事對他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想起在九王府時。
她睡覺的時候,會時不時溜到他懷裏,或是抱着他……。
額,光是想想便覺得這事。
就下定決心,這牀不能換。
彎腰,伸手將她抱進牀中間。
掀起被子替她蓋上。
很快,被子便被她踢開。
蓋了又踢。
踢了又蓋。
來來回回,好幾次。
謝長卿側過身子,將人摟進懷裏。
將她好動的雙腿夾在中間。
她才停止好動。
正當謝長卿閉目養神時,她的手攀延而來。
覆上他胸口……。
臉貼在自己脖頸的位置。
熟悉的抱法,還有熟悉的蹭感。
謝長卿不用想也知道,她現在把自己當成她的布偶。
都多大人了,還喜歡抱着布偶睡覺。
嘴角翹起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來。
手輕摟在身上。
她抱的倒是純粹。
可是。
他腦海想的畫畫都是,那天昨晚她喝醉時,小手拉着自己的衣襟,扯開。
指腹遊離在胸口。
指腹描繪自己胸口上的紋路。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直入心口。
她還真的是……,要命的小妖精。
佑人不自知。
他發誓,這小妖精的手再這麼摸下去,他會把持不住自己。
會在這裏,直接要了她。
果然,每次跟她躺在一張牀上,需要的不止是定力還有耐力。
起身。
往裏殿走過去。
舀起一大盆冷水直接往身上淋了上去。
淋了半個時辰。
謝長卿這才從裏殿回到牀上。
她抱着他的枕頭,將頭埋佈偶身上,身上的衣裳鬆開。
露出裏面的紅色的肚兜。
綁在腰側寢衣的帶子鬆開了。
漂亮的鎖骨線,還有若隱若現……。
她身段弧度緊翹。
細腰不盈一握。
深紅色肚兜將她雪一般的膚色襯托的更白皙。
欺霜賽雪。
窈窕身段。
謝長卿舌尖輕輕抵後槽牙,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這妖精。
不對。
是沒心肝的小妖精。
擡起手。
將她抱起,往牀側一放,又從牀角的布偶撿起,直接往她懷裏一塞。
眼不見爲淨。
躺下來。
一直念着清心咒,想將心中的欲念壓下去。
他發誓,這妖精在碰他一下,他定忍不住。
直接在這裏辦了她。
清心咒也壓不下自己心裏的念頭。
腦子裏想的都是,右手握住的細腰。
很細。
很軟。
還香。
以往這含光殿的被褥全是他身上那種冷嗖嗖氣息。
自從她來,就連被褥都沾上她身上梔子香。
整個含光殿都有她的氣息。
香香的。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謝長卿快睡着時,她一手抱着布偶,一手摟着他的腰。
他伸手扶額,這下晚上不用睡了。
控制不住。
摟着她,將她抱入懷裏。
薄脣湊近她的脣,細細撕咬着。
將一腔火氣抵在她脣上。
到後面,他快把持不住時,停了下來。
遠離她。
慌忙從牀上離開。
低頭看見她脣瓣,比剛剛更紅,更嬌豔欲滴……。
謝長卿心中升起一抹心虛,又有幾分自責,還有一種隱祕偷竊的悸動感。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妖精碰不得。
又到裏殿舀起一大勺冷水,直接往身上淋。
將身上那股燥熱壓下去不少。
換了身乾淨清爽的衣服,天也快亮了。
小蘇子這一晚上看在眼裏。
“皇上,您這樣會把身體給熬壞。”
這皇上,得把皇后娘娘寶貝成什麼樣子,若是平常的妃嬪。
小蘇子定說這人不懂事。
怎麼把皇上冷落至此。
哪裏能用冷水澆呢。
一邊替皇上更衣,一邊心疼着。
“皇上,要不,還是將皇后娘娘叫醒,伺候您?”
謝長卿眸子微眯起,裹着寒意看了一眼小蘇子。
小蘇子立馬下跪,顫顫巍巍說道:“請皇上息怒,奴才不敢。”
“小蘇子,跟在朕身邊做事。你最好別自作聰明,這次朕可以不跟你計較。”
“否則,你便是下一個小李子。”
“謝皇上,都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