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卿穿上龍袍從含光殿離開。
韓相宜一夜好眠到晌午。
纔起來。
寶福端着洗漱盆過來,笑了笑:“主子,這太陽曬屁股了,你纔起來。”
“昨晚睡的好。”韓相宜伸了個懶腰迴應道。
前晚,做了女流氓做的事,心虛的只能裝睡。
昨晚實在是太困,頂不住睡着了。
還睡的挺踏實。
一覺把前天沒睡好的覺給補回來。
洗漱完後。
寶福笑的意味深長:“主子,昨晚皇上來了。”
“啊?”
“他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主子,你不知道?皇上昨晚來了,直到清明才離開。”
韓相宜震驚片刻,很快便鎮定下來。
也對。
含光殿的牀有他的一半份額,他不在這裏睡在哪裏睡。
這般想着,她很快釋然。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寢衣,沒繫好的帶子,露出大半紅色肚兜。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貪涼,鬆開帶子,一邊看着大楚的律法。
看着律法,不知不覺便睡着。
一時半會,竟忘記了身上的帶子沒有繫好。
瞬間覺得整個人都是熱得很。
熱度從脖頸爬到臉頰。
耳尖發燙。
啊……,這。
要命哦。
韓相宜連忙將腰側那根細細的帶子繫好,心想,昨晚謝長卿應該沒見着吧。
歷經前晚喝醉,她霸佔他。
拽緊他的衣襟,又是扯開他衣裳,還強親他。
再有昨晚,身上的帶子沒繫好。
她發現,自己想圖謀他的心思……。
他是不是看見了。
要死哦。
她紅着臉,雙手捂着臉。
發現,她越不想什麼事發生,那事就會發生在她面前。
她這面子,是徹底無了。
寶福見小姐紅着一張臉,又是雙手捧着臉,問道:“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的脖子怎麼紅紅的。”
春桃在一旁接着話說道:“不但脖子紅紅的,就連臉也是紅紅的。”
“難道是昨晚皇上對小姐做了什麼?”寶福疑惑,模樣又很單純問道。
錢嬤嬤守在一旁,她比較年長,睨了一眼這幾個人。
她剛剛去替皇后收拾被褥,什麼也沒有。
心想,這幾個沒經事的小姑娘是真的單純。
韓相宜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除了身上的寢衣寬鬆了。
還有便是脣有些麻麻的感覺。
除了這個,沒別的不適。
搖了搖頭:“你們幾個想什麼呢。”
鬆開捂住自己臉的手。
發現自己的臉有些滾燙。
過了會。
她很快便想通了這事。
她也沒喫虧。
關鍵是,這謝長卿長得還不賴。
想通了這個,她心裏的那些小九九便煙消雲散。
也坦蕩了些。
換上衣裳。
便坐在餐桌前,喫着早餐。
用過早餐後。
她正準備翻看後宮律法,還有一些法案。
正當她看得出神時。
寶福進來說道:“主子,昨日被貶進浣衣局的嚼舌婢女。奴婢聽說,這幾人剛被貶進去,就吵着鬧着要出來。她們說,她身後有大人物罩着。”
“你們猜猜那幾個婢女身後的大人物是誰?”
“是吳嬤嬤,這個姓吳的嬤嬤可是太后身邊的紅人。”
“那也就是說,那四個婢女在咱們後院嚼舌根,是太后的意思?”春桃提出疑慮問道。
“對對對。”寶福點頭回應着。
春桃又問道:“對了,寶福。那後面,那幾個婢女被撈出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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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福得意笑了笑說道:“哼,這哪能啊?奴婢依照主子的意思,將她們入宮以來犯的錯查了個底朝天。”
“這幾個人犯的事,夠她們餘生在浣衣局待着。”
“所以,即使吳嬤嬤來了也不好使。”
韓相宜停下手中翻看楚國律法的書頁,擡起眸子贊同說道:“寶福,幹得不錯。”
春桃站在一旁替主子倒着花茶,對寶福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寶福,你這差事辦得不錯啊。”
寶福被誇得有點飄飄然,有些摸不着頭。
傻傻笑了笑:“嘿嘿嘿,咱就是說,經常待在主子身邊。”
“就算是一顆榆木腦袋,這腦子再怎麼滴,也會長些。”
“這話說的對。”
韓相宜笑罵道:“你們兩個,這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來着?”
“當然是誇啊。”寶福,春桃同聲說道。
“呵,有你這麼誇的嗎?你們不如直接說我心眼子多?”
“主子,奴婢錯了。”
“知道錯了,那還不去拿本書出來讀讀。”
“是。”春桃跟寶福相視一笑。
她們都知道主子這麼做是爲了她們好。
韓相宜在含光殿空餘時間,除了翻看後宮的一些律法。
便查北冥歷代的皇帝,還有北冥皇室結構。
她想替大哥報仇,就不能盲目衝進北冥。
她一邊蒐集資料,一邊記錄手中的資料。
她進宮的目的除了兌與謝長卿的承諾以外,那便是進宮尋找有關北冥的任何資料。
要查北冥的資料,除了皇宮沒有其他地方比這擁有最多資料。
這些天。
謝長卿忙着先皇遺留在朝中的各種麻煩,安撫江南災民,幽州饑荒一些災民。
他深知現在大楚最缺的便是糧食,還有銀子。
國庫空虛。
要錢沒錢,要糧食沒糧食。
樣樣都缺。
他一直爲這事頭疼。
先皇遺留下來的問題大的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缺銀子這事問題不大,倒是缺糧食這事有點大。
謝長卿這些天一直爲這事煩,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站在殿中的齊玉着一身鮮紅色衣裳,手持着一把紅色帶羽毛的扇子。
看見皇上爲這事有些着急上火,腦海中想到一個。
便說道:“皇上,您是不是忘記你身邊還有一個財神爺?”
謝長卿閉着眸子,眼皮不曾擡一下問道:“什麼意思?”
“皇后娘娘。”齊玉將手中紅色帶羽毛的扇子重新合上提示道。
“屬下聽說,皇后娘娘早就半年前。便將韓記繡坊的現餘,還有江南的所有店鋪轉成現銀。”
“在北方靠近幽州的地方,種了一大片東西。屬下查了很久,這才查出這是皇后娘娘在北方種的東西是什麼。”
“原來種的是一種叫土豆,還有一些小麥,還有玉米。都是,一些耐旱作物。”
謝長卿擡起眸了,輕描淡寫說道:“她能種多少?再多也只是杯水車薪。”
銀子他謝長卿有,他在江陵有一個銀礦,是新開採出來。
就是糧食這塊,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