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予拼命推打。
她不要讓他碰她!
她受不了!
她渾身難受!
然而,這樣的拒絕卻惹得他愈發發了狠。
林清予所有的反抗都在一瞬間停止了,身上很痛,痛的她所有的意識都回歸,心裏很痛,
痛的她覺得身上的痛都毫無所謂。
……
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自己的臥房裏。
四周空空蕩蕩。
她翻個身想要爬起來,下身便傳來了撕裂一般的痛感,她強忍着下牀,突然覺得此刻自己心臟的溫度和地面上大理石的溫度一模一樣。
進入浴室,扭開蓮花狀的淋浴器,任由冷水灑在身上,以及那些輕重不一的可怕的淤傷上。
林清予緩緩閉上了雙眼。
今晚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
被人下藥,那個叫不出名字陌生服務員,還有段禹銘的車內施暴……
他居然在車來車往的公路上要了她,以那般殘暴的方式。
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何嘗將自己當做他的妻子,她簡直像他泄欲的工具。
不知過了過久,身心淋夠了,林清予才推開玻璃門,透過鏡子,她看到一張毫無血色的臉。
乾燥的嘴脣,深陷的眼眶,佈滿紅血絲的眼眸。
她微微咬牙,眼神掃向了一邊,浴架上,工工整整的擺放着浴袍,她取來,面色平靜的穿上。
她想,到了兩個人該正式談一下的時候了。
好好的談談,心平氣和的談談。
爲期一年的忍耐,再叫上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身心俱疲。
……
樓下,客廳。
偌大的空間透着令人窒息的沉寂。
菸灰缸,遙控器,成套的歐式茶具,只剩下殘骸躺在地面,統統摔了個粉碎。
而窗臺邊,清冷的月光照映着男人寡淡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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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助,向周總監傳達我的意思,林清予身體欠佳,需要一段時期的靜養。”
幾米之遙的林清予不由睜大雙眸,震住了腳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背對着她,正在通電話的男人。
說好的不能再生氣,靜靜地與他談談,可是,一股怒氣卻還是上了心頭!
他覺得自己可以任意主宰別人的人生?太過分了!
一句話結束,段禹銘已經掛斷電話。
他轉過身,恰好對上林清予憤怒的視線。
“爲什麼要替我請長假?! ”
她憤然!
段禹銘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和她擦身而過,面無表情地打開筆記本,開始做起自己的工作。
“你需要休息。”他掀了掀脣,平淡的回了一句。
“……”
簡簡單單一句迴應,讓林清予之前的怒氣突然之間像是泄了一般,轉而代之的是心累。
段禹銘從來不問她要怎樣,她想做什麼,他的霸道,他的專權,她這三年來也一直在適應,
一直是她在放低自己的底線,就因爲她心裏愛他,想要跟他融洽相處。
但是,工作是她一直堅持的,這是她證明自己的所在。
段禹銘明明知道的,可是現在,他連她的工作都要干涉。
“清予,我段禹銘的妻子不需要出門工作,以後,你就在家裏照顧添添,照顧我衣食起居就可以了。”他依舊平淡無波的口吻。
“……”林清予瞪大了眼睛!
她沒聽錯吧?需要長期休養的潛臺詞是,他自作主張要替她辭職了?
他總算看向她,“我請了保鏢,從今天開始,你去哪裏他們都會近身保護你。”
“……”
爲什麼不直接說近身監視她?
林清予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嗤笑的走向他,
“段禹銘,你是怕我再給你戴綠帽子?”
她什麼都沒幹,他和那個叫不出名字的酒店侍應生清清白白!
可是此刻,她忍不住要這樣說話刺他。
“綠帽子”三字果然有用。
段禹銘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了,半響,他毫無溫度的衝她微微一笑,
“誰碰了你,或者你碰了誰,我都不會輕饒,你大可以試試。”
“我已經派人去找你酒店的那位“間夫”了,不做點什麼,我心裏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