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也很現實,三公子沒攀上,那就跟着五公子,伺機而動。
她八面玲瓏長袖善舞,拉攏的人很多。
秦陌離清冷如霜皎潔似月,跟誰都隔着距離。
她不明白的是,宋義卓爲什麼還不換掉秦陌離這個祕書?
“對了,秦祕書,我找到宋總的訂婚對象照片,這位高貴的皇室小公主,一定會得到宋總的喜歡和疼愛的!不像有的人,卑踐如螻蟻,永遠都上不了檯面。”
蘇眉拿出手機,翻到了皇室小公主的照片給秦陌離看。
小公主出身皇室,自帶貴氣,優雅美麗。
沒辦法,人家投胎投的好。
秦陌離卻沒有一丁點嫉妒的感覺,她笑了笑:“蘇祕書,你不會以爲,我是你巴結宋總的攔路虎吧?”
蘇眉一怔,她一直視秦陌離爲對手,但都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
秦陌離從不迴應。
“難道你對宋總沒有一點想法?”
“宋家兄弟之間,是打斷骨頭還連着筋,我們都只是拿着薪水的打工人而已。我當然有想法,那就是這個月提成高不高?”
他們同宗同姓兄弟之間的明爭暗鬥,關乎到權勢、財富、甚至是繼承人。
其他人,只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
三年前,宋子洋看中秦陌離,要調去當祕書。
宋義卓不給,只是他這個人一身反骨,別人想要的,他偏不給。
並不是他對她有特別的感情。
那是因爲,他養的狗,怎麼能給別人?
秦陌離人間清醒。
蘇眉卻認爲宋義卓對秦陌離是特別的。
“子洋對我是真心的。”蘇眉戀愛腦爆棚。
在公司,連上司的尊稱都不用,蘇眉覺得自己很快就能當上五少奶奶了。
秦陌離的脣角浮現一絲譏笑,職場上哪還有真心?
三天後。
以宋子洋爲首的團隊,向有關部門提交了創洋融資一案。
還沒有等到審批,他們提前慶祝。
因爲秦陌離參與了前期的談判,宋子洋邀請她一起參加。
她本來不想去,但母親發了消息過來。
母親說,宋子洋帶了水果和鮮花去醫院看望她了,讓女兒和宋家人搞好關係。
“離離,你能力不錯,真不打算跟我?”
宋子洋到現在,也沒有打消她的念頭。
他一語雙關,並不說是在工作上跟他?還是私底下當他的情人?
人總是這麼踐,得不到的總會念念不忘。
秦陌離哪會傻到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去?
何況,他叫她離離,她心生不悅,那是爸爸媽媽極爲親近之人叫的。
哪怕她和宋義卓同牀共枕無數回,他也未曾叫過離離二字。
但她面上雲淡風輕:“宋副總身邊能人衆多,哪需要我一個小小的祕書?”
“下班了,叫我五哥,我記得你一直叫他爲三哥的吧!”
宋子洋的臉上揚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她在牀上也是叫宋義卓爲三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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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離假裝什麼都看不見,“我能力有限,幫不了五哥。”
“我看望四伯母了,醫生說她需要的進口藥很貴,而且報銷不了醫療費用,我四伯留下的錢,差不多用完了吧?”宋子洋自以爲找到她的軟肋。
宋家老四死後,他根本沒留下存款。
楊水香動手術時,秦陌離纔去求了宋義卓。
但對外,兩母女都說是宋老四留下來的。
宋義卓在金錢上很大方,於是每個月往楊水香卡上固定打二十萬。
秦陌離慌了,質問宋義卓。
“你這是什麼意思?”
“四叔留下的股票基金,每個月給你們母女固定支出二十萬。”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留下。”
當時的秦陌離太年輕,不理解他用四叔的名義,給母親錢的用意何在?
她漸漸長大,也就明白了。
宋義卓做戲做全套,他圓了她的謊言,也讓她對他甘心情願奉獻一切。
利用人心,宋義卓最爲擅長。
宋家兄弟裏,要論玩心計,宋子洋就是幼兒園水平。
“謝謝五哥的關心,我能照顧好媽媽的。”秦陌離微笑面對。
宋子洋見她一直跟自己打太極,像是聽不懂他的意思,眉頭一皺,正要挑明時,蘇眉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子洋……”
男人瞬間變臉,冷眉倒豎,誰準她在公衆場合這麼稱呼他的?
“宋副總,不好了!”蘇眉趕緊改口。
“什麼事?”宋子洋晃了晃手上的紅酒杯,故作姿態。
蘇眉見秦陌離在場,欲言又止。
她只好湊近了宋子洋的耳邊:“創洋公司暴雷了。”
“什麼?”宋子洋也馬上失態,紅酒差點從杯裏晃出來。
宋子洋顧不上秦陌離,帶着蘇眉匆匆離開。
商場如戰場,風雲突變,也不過是瞬間之事。
創洋連續兩年實際虧損的金額上千億,但公司的財務報表根本沒披露。
秦陌離一早看出問題,但宋子洋急功近利,他被利益矇蔽了雙眼。
他太想贏宋義卓了。
結果呢?反被宋義卓擺了一道。
其實,說白了,創洋的融資項目之爭,也是他們兄弟間的利益之爭。
秦陌離和蘇眉,都是各自主子的棋子。
董事長大怒,狠狠的罵了宋子洋,最後被開除的是蘇眉。
因爲宋子洋說,蘇眉是這個項目的實際負責人。
丟卒保車。
宋家男人慣用的伎倆。
但是,內部會議上,宋子洋接下來三個月減薪50%做爲懲罰。
對於豪門公子哥,那點工資算什麼呢?
不過是一個懲罰的名頭罷了。
宋家的內部戰爭如火如荼,成爲所有員工茶餘飯後的談資。
有人笑話蘇眉站錯隊,也有人誇秦陌離眼光好,跟對了人。
只有秦陌離心中苦,她跟了一個控制欲極強的惡魔,這還對?
秦陌離又被宋義卓指派了新的任務,她站在他的辦公桌前,接過資料。
兩人自從那晚不歡而散,在公司裏也只是上下級關係,還在冷戰之中,除了公事其它不談。
他是天之驕子,在等她低頭求他。
她這一次倔強到底,不會再被馴服。
她往辦公室外走時,宋子洋匆匆而來。
“三哥好手段,在背後擺我一道,我剛提交資料,創洋就暴雷了。”
宋義卓扯開一抹嘲弄的笑意,其實雷早就埋好了,只是他說什麼時候暴才暴!
“三哥,秦祕書的功勞也很大,你不爲她請功?”宋子洋看着她的背影。
宋義卓薄脣微彎:“她不配。”